宋煜將他并不待見的貓?zhí)嵩谑种校S即縱身上馬,回到東宮。
大概在黎明時分,宋煜回到了主臥。
他提著貓舍,步至主臥那處花梨木窗外,他遠遠看見窗子開著,沈江姩趴在窗欞上睡著了,他急步過去,問春茗道:“如何不勸去床上睡。沖了涼風,病了怎么是好?”
“勸了不知幾遍。夫人說要在這里睡。”春茗欲言又止,她說:“夫人說您說今日帶她去青州買宅子給她和小滿安家的。她說她不要一個人帶小滿走,還是要等您一下的。”
宋煜想,她還挺有良心,知道等他一下,他繞過窗子,步至屋內(nèi),他來到窗欞,他看見沈江姩還是昨日那身黑色朝服,顯然昨夜在窗欞趴一夜,并沒有洗漱,將手搭在沈江姩的肩膀,叫她乳名:“寶寶兒。”
沈江姩感覺到肩膀受力,她原睡的就輕,這時醒了來,她看見宋煜就在她面前,她已經(jīng)不再解釋了,總之說什么他都不會信,如果他沒有帶走小滿,她來找他的,就好了,她揉揉眼睛,“宋煜,你回來了,你忙了一夜,怎樣?夏妍可有消息了?”
她是嗓子有些顫,他一定很擔心吧,不然怎會為夏妍的事情一夜不回。她以為他再也不會回來見她了。
宋煜言道:“被刺客抓了,我的人在設法營救。夏妍極可能會被劫去豫東。我明日一早便知分曉,我或許需要走一趟豫東。”
“你親自去哦,宋煜。”沈江姩的心臟猛地做顫,“那里是薛崇仁的地盤,好危險的。你親自去哦...”
“嗯。我親自去。”宋煜想豫東的事情他必須親自辦,百姓、兵權(quán)、還有退婚,他要親自料理,哪一件都必須按他計劃進行,“這事交給誰我都不放心。”
沈江姩意識到,自己該退出了,在青州安靜的做外室,等他偶爾歸家吧,但他去了豫東救回夏妍后,再回來,還會記得她嗎,她說:“也是。那你忙了一夜,沒睡好吧,你去睡會兒。”
“嗯。”宋煜深深凝她許久,走一趟豫東,交換人質(zhì),說不準多早晚回來,能不能回來,縱然活著回來,她還在上京么。月底是涼州的船期。
沈江姩顫著嗓子問:“那你會給我還有小滿在青州買宅子么?我都可以出一半的購宅銀。你都知,我是略略有些錢的,封爵后,賞屋賞田賞銀,我手頭寬裕的很。”
“會。”宋煜說,“我當下困,稍微休息會兒。起身后去趟朝里。回來陪你和女兒去青州了,安頓好你們先。”
“好啊。”沈江姩將手輕輕推在他的衣袖,“去休息啊。辰時前我叫醒你,我們一起吃早餐。”
宋煜將另外一手從背后繞出,將貓舍連著那只懶懶的大白貓遞給沈江姩,“給。”
沈江姩看見波斯貓,她內(nèi)心猛地一動,“你夜里返沈府去拿貓給我?”
“嗯。”
“為什么?”
“你不是喜歡?”宋煜輕聲道:“對不住喔,我昨晚都不該說它是垃圾。其實它好可愛的。肅王亦是好人。都過去了。你可以養(yǎng)這只貓貓的。”
“宋煜...”沈江姩意識到宋煜放棄了他們的感情,是因為他意識到他心系夏妍了么,她淚流不止。
“你莫哭哭啦,你再哭哭,我要跑了。”宋煜撥了撥波斯貓脖子里的鈴鐺,對沈江姩講:“人活著,最重要就是要開心的嘛。你笑下啊。”
說著,他頗為寵愛的摸摸她頭,又說:“小白,讓你主人笑下,好么。終日哭哭,孤是壞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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