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電話里面?zhèn)鱽砟腥撕闷娴穆曇簟?
“周總你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了?”
對方話里多了幾分。對同學飛黃騰達的刻意討好和殷勤,跟以前上學時代的語氣完全不同了。
周宴緊緊盯著溫淺不放,一字一句:“還記得初中的時候,你熱衷于給班里的女生起外號嗎?”
“提這個干什么?我當然記得呀,不過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現在我可不這么過分啊。”
聽著男人的話,溫淺一個白眼要翻到天上去了。
她強忍著繼續(xù)聽下去。
周宴沒好氣道:“那你還記得溫淺嗎?你以前也給她起外號叫花生。”
“那我太記得了,因為這件事情你還訓了我一頓,讓我不要亂叫,后來你不也是跟著我一起叫了。”
男人笑得意味深長。
“是啊,不是我起的頭,人家偏偏找我的茬。”
周宴斜眼看著溫淺:“結果把我當做始作俑者了。你說這事我找誰說理去?”
溫淺尷尬,眼里劃過一抹異樣。
她沒想到這件事情完全是誤會,一開始周宴居然還是好意。
電話掛斷之后,溫淺望著周宴,不由咬了咬唇。
那如果這件事情是特誤會的話,豈不是找錯了報仇的對象……
溫淺把手伸出來:“把剛才那個人的聯系方式給我。”
“干嘛?你要打他呀?”周宴背著手,把手機藏起來不愿意給她。
溫淺瞇了瞇眸子:“馬上還給我,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周宴輕嘆了口氣:“我呢,最喜歡別人對我不客氣,說吧,你要怎么個不客氣法?是打我呀,還是再甩我一巴掌,還是把酒潑到我臉上?”
他越說越跟溫淺湊得很近。
眼看著他的臉都伸過來了,溫淺推她的。
“你胡說八道什么呢?又翻舊賬是吧?”
“我沒翻舊賬,明明是這些事情都是你對我做過的,現在你再對我做一遍,我也不覺得奇怪。”
周宴笑瞇瞇的,存了心逗她。
剛才那件事情,還是很讓他震撼的。
一個誤會就讓溫淺在青春期學業(yè)繁重的時候心靈受創(chuàng)。
他當時也沒覺得溫淺白白胖胖的有多不好,反而看著很可愛。
只不過被冤枉之后,他就開始覺得溫淺母老虎了,之后便是相看兩厭。
不過這么一看,溫淺還真是很可愛,但上挑的眼睛有些像貓眼。添了幾分性感。
周宴越看越入神,忍不住越湊越近。
溫淺退后想躲,一不小心踩到了石頭小路的邊緣。
她腳一崴就要摔倒,急忙去拽周宴的衣角。
溫淺以為會像偶像劇那樣,倒在周宴的懷里,至少不會摔下去。
可是誰知她好巧不巧地抓住了周宴的腰帶,用力一拽。
她哎喲一聲摔在草地上,手中還拿著周宴的腰帶。
周宴今天穿的西褲本來就大了個尺寸,所以才用腰帶固定。
被溫淺拽掉腰帶,絲滑的布料無法固定,褲子直接掉在地上。
陽光燦爛下,溫淺頭一次那么清楚看到一個男人穿的四角短褲。
她震驚地張大了嘴巴。
在一個女人面前掉褲子,沒有比這更尷尬的事了。
周宴臉上染了一抹紅,惱羞成怒道:“你特么拽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