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眼睛閃了閃:“楊老師,是不是李老師跟你說的?”
楊永洲愣了一個,繼而又笑了起來:“小丫頭年齡不大,倒是激靈的很,對,是李老師和我說的,那天咱們不是在病房門前碰見了嗎,我就順便打聽了一下。”
白萱心里冷笑,但面上還是沒有變現(xiàn)出什么,她招待楊永洲在家里喝了一杯水后,楊永洲就離開了。
第二天,白萱就去了學(xué)校,其實她的假期還沒到,但她有一種預(yù)感,等到假期到了在返校,她估計什么都趕不上了。
返校的第一天,徐影就送給了白萱一個大禮包,這個連環(huán)大禮包從她邁進校門就已經(jīng)開始了,這群熊玩意兒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招數(shù),她進了校門沒走幾步,一條繃的筆直的繩子猝不及防的就出現(xiàn)在白萱面前,白萱腦子里想著要怎么離開這倒霉的地方,絲毫沒有注意那已經(jīng)到小腿高的繩子,然后,她就光榮摔了個狗啃屎,差點把大門牙也磕了,周遭眾人看見狀,都毫無顧忌的開始哈哈大笑。
白萱被摔的七葷八素,等到她爬起來的時候,只能看見腳下的繩子和嬉鬧的眾人,那兩個拉繩子的貨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顯而易見,他們是把她當馬絆了。
她看著腳底下這根“絆馬索”,嘴角抽了抽,在心里罵了句娘,這能有什么辦法,那倆倒霉的崽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在這發(fā)火起到的作用,大概也就是能成為這些人眼中的笑柄。
白萱拍了拍身上的土,繼續(xù)往教室里走,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女孩聲音響起:“江小緣,看這邊。”
白萱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下,說時遲那時快,一個籃球流星趕月似的飛撲而來,白萱一驚,下意識地抱頭蹲在了地上,就在她蹲在地上的一剎那,籃球險險地擦過了她的頭皮,等到她起來的時候,那邊扔籃球的男孩發(fā)出了一個長長的尾音,顯然對這個結(jié)果頗為遺憾,白萱眼睛一瞇,看清楚那人的長相,這是個沒見過的人。
她有心追上去將這臭小子痛打一頓,奈何這具身體是個弱雞,即使追上去也沒辦法,搞不好還會被反殺,反正她已經(jīng)記住那小子的長相了,等一會兒人都消停了,就讓他嘗嘗符咒的厲害。
白萱掃了一眼周圍,一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學(xué)生還旁邊指指點點,要說起這人,他們一個個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恰恰給了施加人和被施加人一種暗示,只不過前者是增加了信心,而后者則是加重了當事人的自卑之感,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些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作為間接性的幫兇,他們親手將一個純真的靈魂推到深淵。
索性白萱并不是那個真正被校園暴力的主角,她選擇性地無視了這些看似無害的幫兇,繼續(xù)往里面走,還好樓道里并沒有什么陷阱,白萱以為這件事就這么完了,直到她推開了教室的門,一盆涼水兜頭澆在了她身上,一滴都沒浪費。
“操,一個個都找死是不是!”白萱心里吶喊,然后她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壓住了內(nèi)心的暴躁,在全班同學(xué)的哄笑聲中走回了座位,同時,心里想:“今天晚上,我要讓你們體驗一下不一樣的煙火!”
幸運的是現(xiàn)在不是冬天,白萱被澆的渾身濕透,但也沒冷到哪去。
上課鈴又如約而至,來的還是那個叫楊方洲的化學(xué)老師,他一進班級,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濕淋淋的白萱,然后他二話沒說,直接將全班訓(xùn)斥了一頓,繼而帶著白萱換衣服去了。
白萱覺得此人有病,在這樣一個全校都抵制她的環(huán)境中,這么一個新來的老師干嘛要瞎摻?
楊東洲將她帶到了自己辦公室,撂下一句:“你在這等著”就沒了。
白萱在辦公室里無聊的緊,她拿出一張紙符,輕輕念了幾聲咒,而后,面露微笑,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五分鐘后,教學(xué)樓里傳來了一個男孩殺豬似的嚎叫,整個教學(xué)樓登時沸騰了,數(shù)十個班級的老師一股腦地沖出了走廊,每個班級的窗戶也紛紛打開,從里面伸出無數(shù)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腦袋,鬧哄哄地吵成一片。
就在這時,一個男孩從四樓跑了下來,邊跑還邊嚷嚷:“救命啊,救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救命啊,不要吃我,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繞了我,我在也不敢了,啊啊啊——”
眾多出來看熱鬧的學(xué)生紛紛縮回了腦袋,一個個心有余悸地看著對方,好像明白了什么。
白萱笑盈盈地坐在楊永洲的辦公室里,聽著這殺豬一樣的嚎叫漸行漸遠,嘴角不由地向上一揚:“小子,該你吃苦的時候到了。”
自那男孩跑出教室后,他身邊就跟著一個老師并幾個學(xué)生,他撒歡似的跑出教學(xué)樓,身后那些老師和學(xué)生也拉練似的跟著,看來是想制止他。
白萱冷笑一聲,嘴里又不知道低低地念了句什么,只見外面圍著教學(xué)樓跑的男孩瞬間又是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鬼哭狼嚎:“啊,你不要跟著我,救命啊,誰來救救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媽媽,救命啊——”
這會兒,這個學(xué)校都沸騰了,不管是那個年級的學(xué)生都不顧老師的勸阻,紛紛跑出來一探究竟,白萱坐在一樓的辦公室里,聽見門口有一個學(xué)生說:“他不是初二十班的劉云霄嗎,怎么變成這樣了?”
白萱冷笑一聲:“劉云霄?我記住了,佟影,咱們的賬慢慢算!”
然后她走出了辦公室,準備去洗手間整理一下自己,這事說來也巧,她前腳剛進去,后腳就被人堵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