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成,留了一個活口,嘴還挺硬,不過還真的說了點(diǎn)東西。”
“說了太子在青州埋的暗線還是說了戚常晟私養(yǎng)親兵的地點(diǎn)?”霍玨頭也不抬地道。
秦思瀚動作一頓,撇撇嘴:“無趣。他一個小小的暗衛(wèi)要是能知道這么多,何愁我調(diào)查這么久。”他話鋒一轉(zhuǎn),神神秘秘地道:“不過這事兒,你一定感興趣。”
“哦?說來聽聽。”霍玨一挑眉,放下手中的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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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您說說霍玨是不是太膽大妄為了!”戚侯爺憤憤地控訴著。
“終于要出手了,有點(diǎn)意思。”太子身穿一襲月牙白常服,姿態(tài)悠然地品著茶,語氣清淡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
“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實(shí)在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戚侯爺惡狠狠地說著,眼神不住地瞟著面前這個永遠(yuǎn)都一副云淡風(fēng)輕樣子的天之驕子。
“戚侯爺,萬事不可操之過急。”太子仿佛看透了戚侯爺?shù)男乃家话悖旖锹N起一個嘲弄的弧度,淡淡道:“你的心意本太子自然看在眼里。”聲音里含著意味不明的警告。
“那是那是,老臣對殿下忠心耿耿,為了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戚侯爺冷汗直冒,忽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急進(jìn)了,折損了一些暗衛(wèi)算什么,就為這點(diǎn)事情斤斤計(jì)較,太子是什么人?自然一眼就能看透他的心思。
戚侯爺冷靜下來,不免悔恨自己被那個兔崽子氣糊涂了,在袍子上擦了擦手上冒出的細(xì)汗。
“對了,明日母后在宮中設(shè)宴,你將凝兒叫來吧,想必最近學(xué)禮儀規(guī)矩把她悶壞了。”太子眼里含笑,仿佛剛剛那個面若冰霜的人是戚侯爺?shù)幕糜X一樣。
“是,雪凝這丫頭總鬧著不想去靖王府,就愛偷懶,要是知道能來玩一定樂壞了。”戚侯爺滿臉賠笑著道。
“行了,你先退下吧。”太子擺擺手,不愿再多說。
“老臣告退。”
戚侯爺弓著身子從殿里退出來,深呼一口氣,背手望著眼前那棵古樹,心里不知想著什么,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什么宮宴?我不去。”
“雪凝,為父知道最近管你管得嚴(yán)了,這也是讓你去放松放松心情。”戚侯爺耐著性子說道。
戚雪凝在心中冷笑一聲,還沒聽說過去參加宮宴是去放松的,沒吃過豬肉總看過豬跑,只是不知道眼前她這位父親,又要拿她做什么文章呢?
“除非霍玨去我就去。”戚雪凝執(zhí)拗地道。
“他自然是去的,你準(zhǔn)備準(zhǔn)備吧。”戚侯爺眼中升起怒火,卻還是克制著說道。
“那好吧。”戚雪凝暗中觀察著戚侯爺?shù)哪樕髅髋瓨O還要裝著若無其事,難道真要做些文章?
戚侯爺傳完話便不再停留,不然免不了將怒氣撒在他這個不成器的女兒身上,踏著沉沉的步子出了院子。
“婉兒,我出府一趟,不必跟著我,如果侯爺再來就說我身體不適,不見。”戚雪凝囑咐了婉兒,決定去靖王府打探一下。
等到了靖王府她才反應(yīng)起來,她憑什么覺得霍玨會幫她呢?只是好像下意識就這樣做了,戚雪凝站在靖王府的大門外,懊惱地拍了拍腦袋,面色有些猶豫。
一陣噠噠地馬蹄聲由遠(yuǎn)及近傳來,霍玨身形利落地翻身下馬,見戚雪凝一臉愁眉苦臉地站在門口,身邊來了人都沒察覺,出聲道:“怎么不進(jìn)去?”
“啊,剛想進(jìn)去呢。你去哪了?”戚雪凝思緒被打斷,轉(zhuǎn)身看向眼前的人支支吾吾地回道。
“走,進(jìn)去說。”霍玨神色自然地輕拍了一下戚雪凝的后背,率先邁開步子。
戚雪凝感覺身體像過電一般酥麻了一下,她不自覺挺直后背,跟在霍玨身后愣愣地道:“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