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了舔干燥的唇縫,“奶奶,她外婆,葬在哪兒啊?”
“你這孩子,你不是也去過?不記得了?酒仙橋啊……”
壞了!
傅寒江蹙眉閉了閉眼,酒仙橋……所以,盛相思沒騙他!她今天確實(shí)是去了酒仙橋!她去祭拜她外婆了!
“寒江,寒江?你聽見沒有啊?”
“聽見了,奶奶。”
“哎……”
傅明珠嘆息,“以前呢,相思是驕縱了些,那她不是小不懂事嗎?我看她這次回來,長大了,懂事了不少,你對(duì)她好點(diǎn)吧,她無依無靠的,就只有我們了。”
“奶奶,我還有事,先掛了。”
急診室到了,傅寒江匆忙掛斷,跨步進(jìn)去,接盛相思。
他撩起簾子,一看……怔住。
檢查床上空蕩蕩的,哪里還有盛相思的影子?
…
“人呢?”
傅寒江問護(hù)士要人。
護(hù)士很是無辜,“你女朋友說,她在外面等你啊!怎么,你沒見到嗎?”
呵。
傅寒江笑意森冷,他要是見到了,還朝他們要人?
薄唇緊抿,下頜點(diǎn)了點(diǎn),“她是個(gè)病人,昏迷病人!你們就這么讓她走了?她要是有事,你們這家醫(yī)院都要摘牌!”
“先生……”護(hù)士嚇得都快哭了。
傅寒江一邊往外走,一邊打電話。
自然是打給盛相思的,但是,她壓根不接。
是生氣了,故意不接?
還是,又暈倒了,沒聽見?
傅寒江一籌莫展,沒有辦法,只能先回去銀灘,看看她是不是回去了。
路上,他給容崢打了通電話。
“是我。”
“二爺,有事?”
“查查看,今天酒仙橋那兒,有沒有什么事?”
“這個(gè)事啊。”
容崢忙道,“不用查,這事我知道——今天酒仙橋附近的高架橋坍塌,現(xiàn)在消防還在忙著清道的。”
原來如此!
傅寒江閉了閉眼,掩飾不住眼底的懊惱。盛相思沒有撒謊,她今天確實(shí)被堵在了酒仙橋!
所以,她是怎么趕到的民政局?
想起自己的話——就是爬,你也要給我爬過來!
再想想她渾身濕透,一身臟兮兮的泥漿,難道,她真是爬過來的?
驀地,傅寒江握緊了方向盤,下頜繃緊。
他是不喜歡她,但沒想過,要這么‘欺負(fù)’一個(gè)女孩子!
腳下油門一踩,加快了車速。
回到銀灘。
客廳里亮著壁燈,傅寒江疾步往里走。
沙發(fā)上是空的,盛相思沒回來?那她去哪兒了?
腳步聲傳來,抬頭一看,盛相思換了身衣服,從浴室的方向出來,顯然剛洗了澡。
她回來了,回來就好。
傅寒江松了口氣,但臉色卻沒有好看一點(diǎn)點(diǎn),開口依舊不客氣。
“盛相思,你幾歲了?走的時(shí)候,不知道說一聲?害我滿世界找你,很有意思?”
盛相思沒理他。
她很累,一個(gè)字都不想和他說。
他會(huì)滿世界找她?可笑!她在他眼皮子底下,他都不會(huì)多看一眼才對(duì)。
目不斜視的走到沙發(fā)邊,攤開毛毯躺下,翻個(gè)身背對(duì)著他。
她晚上九點(diǎn)還有演出,她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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