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寒江默了默,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脾氣還挺大?
他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真想拂袖走人。但是,看看手里的藥——算了,誰讓他理虧?
走前兩步,彎腰,把藥袋放在了茶幾上。
望著她的背影,囑咐她,“藥拿來了,藥盒上貼著服用方法,記著吃。”
盛相思沒動(dòng),也沒回應(yīng)。
暗淡的燈光下,她的背影看起來十分單薄。
傅寒江不由蹙了眉,她以前……有這么瘦么?回想一下,他今天抱她的時(shí)候,感覺她輕的像羽毛似的。
瘦,太瘦了。
突然,就有點(diǎn)不忍。
薄唇張了張,有些別扭的道,“今天的事,是我誤會(huì)了……我忘了,今天是你外婆的生忌,還有,酒仙橋高架坍塌事故,我也是才知道——抱歉。”
長長的一番話,終于說完。
以往因?yàn)闊┧麑λf話,總是不耐煩的,這么心平氣和、甚至是有些謙卑的口吻,還是第一次。
但即便如此,盛相思依舊沒有任何回應(yīng)。
傅寒江不禁懷疑,“睡著了?你還不能睡,得把藥給吃了……”
再看看茶幾上,沒有水杯,自然沒有水。
出于虧欠,傅寒江主動(dòng)道,“你等著,我去給你倒水。”
說完,轉(zhuǎn)身進(jìn)了廚房。
沒一會(huì)兒,端著水杯過來了,彎腰放在茶幾上。
“盛相思,我知道你沒睡,別發(fā)脾氣了,起來把藥吃了,肚子疼的都暈過去了,不吃藥怎么行?”
放下水杯,抬手的瞬間,打落了桌上的東西。
“嗯?這是什么?”
傅寒江彎腰,伸手撿起。
是只女士錢包,毫無疑問,是盛相思的。
錢包落在地上,呈現(xiàn)打開的狀態(tài)。傅寒江撿起來,映入眼簾的……好像是,一張照片?
是誰?
他正要湊近了,仔細(xì)看……
“還給我!”
突然,盛相思彈坐起來,一把奪走了他手里的錢包,迅速給合上了。
一雙杏眼,滿是戒備的看著他,“別動(dòng)我的東西!”
這下子,傅寒江忍不了了。
“盛相思,你不知好歹嗎?我動(dòng)你的東西?我好心給你倒水,好讓你吃藥……”
“我不用你管!”
盛相思捏緊錢包,眸光清冷疏離,“不用你給我倒水,誰讓你買藥了?我不會(huì)吃的!”
“你……”
傅寒江氣結(jié),俊臉?biāo)查g結(jié)霜。
用力點(diǎn)著下頜,“不用我管?好,很好!以為我想管?我要是再多管閑事,我就……就……”
就是豬!
這話,當(dāng)著盛相思的面,他說不出來,轉(zhuǎn)身憤恨的上了樓。
盛相思閉著眼,承受著他暴躁的余韻,緩緩睜開眼,打開了錢包。
望著錢包里,插照片的位置,指尖輕輕摸了摸。
“君君……好險(xiǎn)。”
差點(diǎn)就被他看見了!
雖然,她很清楚,他這么厭惡她,一定不會(huì)認(rèn)君君。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想讓他知道君君的存在!
君君是她的孩子,她一個(gè)人的。
…
第二天,盛相思白天在家休息,感覺好多了。
傍晚時(shí)分,她收到了中介的通知,合同已經(jīng)完成了。
簡單洗漱后,她去了中介處,和房東碰了面,付過押金和房租,拿到了房子鑰匙。
當(dāng)下,盛相思坐車,回銀灘,拿行李。
一想到今天就不用面對傅寒江,整個(gè)人都輕松了。
乘地鐵,到市中心后,轉(zhuǎn)乘公車,順便,找了處atm機(jī),取了些現(xiàn)金出來。
正值下班高峰,車流量很大,人潮擁擠。
晚上,傅寒江要去秦衍之家里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