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覺得這個理由太過牽強,又補充道:“沈家畢竟是外人,你若被欺負了找誰說理去”
說完覺得這話更牽強了,在哪都沒有在謝家被欺負得厲害罷
“那,九叔可否答應侄兒一個請求”謝硯定定的看著九叔,眉眼中有幾分試探。
這是在跟我談條件謝爻微微挑眉,勾了勾唇角:“但說無妨。”
“回無冬城后,我想與九叔住得近些。”大著膽子說完這句話,謝硯抿了抿唇。
謝爻坦然一笑:“你搬來同我住罷,橫豎許多屋子都空著。”
他很理所當然的理解為,這孩子平時被謝家人欺負慣了,好不容易抱到他這條還算和善的大腿,便趕著蹭著求庇護。
得了九叔這句話,那雙萬年寒冰的狹長眸子竟冰雪消融,落了三月春光。謝爻有點受寵若驚,他竟將清冷面癱的男主,逗笑了。
無冬城畔的無冬湖終年水霧繚繞,謝家的宅邸便浮于湖面上,隱匿于靈霧中。
天色近晚,一行點著紅燈籠的小舟穿云拂花破水而行,湖面上暗咒無數(shù),隱于裊裊盛開的夜荼花下,只要走差一步便會驚動幻陣,被夜荼花吸食血肉化為白骨。
小舟靠岸,踏著霧階而上,白墻黛瓦若隱若現(xiàn)。
“九弟,你這趟又在外邊得了什么好東西,水煙津上都停滿了”謝玄看到弟弟身側(cè)的謝硯,面上的笑容僵住了:“硯兒也回來了。”
謝硯畢恭畢敬的行了禮頷首道:“二叔。”
謝爻笑吟吟地看著首次見面的謝玄:“兄長,這百匹玄澤鮫綃,便是硯兒取回來的。”
“也是多虧了硯兒,我此番才能活著回來。”看兄長瞠目結(jié)舌一副見了鬼的模樣,謝爻云淡風輕的補了刀。
謝爻此次歸來,不僅帶了百匹玄澤鮫綃,還親自下令讓謝硯搬去須臾園與他同住,謝家上上下下嘩然一片,三爺謝懿甚至一把按住謝爻的腕脈,查看他這弟弟是不是被人奪舍了
“三哥,我可是被奪舍了”謝爻由他查了一遍又一遍,笑吟吟的坦蕩。
謝懿沉吟片刻,笑得無奈:“罷了罷了,你歡喜便留著他玩兒,為兄也不管了。”
謝硯在家中的地位,真是連最低賤的靈奴也不如。
“你明兒收拾收拾物件,就搬過來罷。”謝爻別了謝家眾人,對謝硯囑咐道。
“侄兒今夜就過去,可好”
謝爻笑:“走罷。”
心中好笑,這侄兒真是著急,還怕過了一夜我反悔不成
有模有樣地吩咐靈奴收拾屋子,謝爻一回頭,就看到沐浴好的謝硯站在自己身后,瓷白的皮膚透出淺淡的粉,微微上挑的眼尾也染了層薄薄的紅,微濕的頭發(fā)松松束在腦后,露出一截白皙修長的脖子,新?lián)Q的綢質(zhì)睡袍顯然大了,領(lǐng)口敞開隱約可見鎖骨的輪廓。
四目相對,謝爻呼吸一滯,那一刻他深刻認識到,這雙清冷的眸子確實有勾魂攝魄之效,眼前這人雖美得讓人恍惚,謝爻也沒混賬到沉溺其中,片刻便回過神兒來:“你住九叔這兒,無需客氣,想要什么盡管提。”
心中唏噓不已,看來謝硯這萬人迷光環(huán)要開啟了,金鱗豈是池中物,遲早的事兒,可這美人兒是有毒的,劇毒,看上他的人除了沈昱驍沒有一個能活,思及此,謝爻忙仔細回想,他這角色后期有沒有動過歪心思九叔這個角色實在太路人,他完全記不起來
印象里,后期全書所有的男性包括部分女性,都拜倒在謝硯的萬人迷光環(huán)下。
“多謝九叔。”黛藍的眸子半垂著,讓人瞧不清神情。
謝爻突然心思一轉(zhuǎn)腦門一熱,心生一計笑吟吟道:“硯兒,不如你過繼到九叔這兒來,如何”
過繼,自然是讓謝硯給他當兒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