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酣睡中疼醒,蘇錦揉著撞疼的腦袋,齜牙咧嘴的轉(zhuǎn)身,就看到謝景宸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她,眼底是不加遮掩的嫌棄。
蘇錦再傻也知道是誰害她撞了腦袋,氣憤之余,心下微驚,他怎么提前醒過來了
醒來就算了,還用那種恨不得殺人的眼神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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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妙目一瞪道,“沒撞死我,還想再補一下不成”
他眸光冰冷,蘇錦剛察覺到他眼底掠過一抹危險的光芒,脖子就被他掐住了,疼的她罵娘的心都有,她好像是在找死啊。
呼吸被一點點的奪去,凈白的臉慢慢泛紫。
蘇錦掙扎著反抗,使出吃奶的力氣拍打他的手,“快松手。”
出口的聲音,被他掐碎。
男子好看的眉頭漸漸皺緊,被拍打的手背并不怎么疼,但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不像是在做夢。
他把手松開。
眉頭卻是攏的更緊了。
做夢夢到她已是不正常,何況是真實的。
呼吸順暢,蘇錦貪婪的大口大口的喘氣,因為太急,引發(fā)一陣咳嗽,方才他只要再用一點力氣,她就去見閻王爺了。
謝景宸把眸光從蘇錦身上收回來,重新掃了遍屋子,眸光在大紅喜燭,還有放在梳妝臺上的鳳冠上停留了一瞬,一個念頭從他心頭閃過,一顆心如墜寒潭。
他強忍著怒意,猛然回頭望向蘇錦,就看到她抱著被子一臉警惕的看著他,柔弱的仿佛叢林里受傷的麋鹿。
他真是瘋了
他居然從一個敢在大庭廣眾之下?lián)屇腥说呐练四樕峡闯鋈崛鹾蜔o辜來
肯定是他的錯覺,謝景宸冷著臉,問了一個他迫不及待想確認的問題,“你為什么在我屋子里”
果然,他什么都還不知道,蘇錦知道這不能怪他,但她又何其無辜,不是她做的事,卻要她背負惡名,還差點被掐死。
心有余悸,背脊都還冰冷的她,別指望能有什么好脾氣,蘇錦咬牙道,“你在東鄉(xiāng)侯府大門前吐血暈倒被抬回來,鎮(zhèn)國公府見你昏迷不醒,請皇上賜婚,讓我給你沖喜,如你所見,我嫁了”
徒然拔高的語氣,還有眸底壓抑的怒火,無一不在告訴謝景宸,眼前這個女人并不愿意嫁給他。
也是,當眾搶他,不代表就愿意嫁給一個將死之人沖喜,搭上一輩子。
望著蘇錦,謝景宸問道,“誰脫的我衣服”
他想問是誰把他脫光了送到女土匪床上的,可是問完,他就覺得問錯了人,她應(yīng)該不知道。
蘇錦很實誠,“我脫的。”
不實誠不行,這事一問就問到她頭上來,抵賴不掉,何況她坦坦蕩蕩,沒什么見不得人的。
謝景宸臉色一陰,蘇錦唯恐他再掐她,忙道,“脫你衣服,是為了救你我可沒對你做什么過分之舉”
這話很自然的從蘇錦嘴里蹦出來,不等謝景宸說話,她先無力的翻了一白眼,就憑她當街搶了他,現(xiàn)在衣服脫光,說什么都沒做,誰會信
蘇錦抱著被子,望著謝景宸,道,“那天在街上搶你,是我不對,但我搶你是為了救你,你也知道我爹想給我挑夫婿,但沒人愿意娶我,我見你生的好看,卻身中劇毒,不久于人世,實在可惜,便想著我?guī)湍憬舛荆阋陨硐嘣S,我們各取所需。”
蘇錦睜著眼睛說瞎話,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似的。
見謝景宸眉頭緊鎖,似乎信了三分,她加把勁道,“但我沒想到你那么狠,居然對我下手,害我在侯府門前摔倒”
謝景宸多看了蘇錦一眼,他起身拿了件衣服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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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也沒說,沒承認,也沒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