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的門來,自然有仆從一邊接收禮物,一邊引著公孫珣等人去堂上見主人家。而且非只是公孫珣和公孫越,就連韓當(dāng)也被引上了堂,弄的后者渾身不自在他一個遼西邊郡的游俠,最大不過當(dāng)過兩百石的塞障尉,還沒正式上任,如今不過是個白身的賓客,怎么就能被引到當(dāng)朝帝師,九卿之一的劉公家正堂上去了呢
還給安排了座位
不一會,公孫瓚先出來了,先是擠眉弄眼了一陣子,然后再出來的卻是劉寬的長子劉松,眾人趕緊起身迎接。
話說,這位劉松已經(jīng)算是中年了,胡子都蓄得很長了,也是成家立業(yè)的人物,可一出來卻也是很客氣,先是通了姓名,然后自然就要討論來意了。
公孫珣趕緊把自己等人和公孫瓚的關(guān)系,還有束脩的問題又說了一下。
“哦。”劉松捻著胡子連連點頭。“禮物已經(jīng)讓家母暫時代為收攏了,但是賢昆仲此行除了束脩六禮外還有不少其他重禮,家中家風(fēng)很嚴(yán),到底收不收還是要等父親做裁決的,諸位不妨等一等。”
公孫越緊張的不行,幾乎是出于本能的追問了一句:“不知道劉公在忙什么若是有大事要做,我們可以先行告退。”
“無妨。”劉松繼續(xù)捻著胡子道。“家父因為收了伯圭為學(xué)生,昨晚上心情愉悅,就多喝幾杯,如今還在酣睡無論如何他午時總是會醒的,幾位要是無事,不如與我一起閑坐,說一些遼西風(fēng)物,也讓我漲漲見識。”
公孫越和韓當(dāng)愈發(fā)不知所措,這真不是自曝家丑嗎倒是公孫珣依舊是波瀾不驚很好,只能說這很劉寬了。
這年頭也沒午飯這說法,公孫珣雖然被自己老娘養(yǎng)慣了胃口卻也只能忍著,然后和人家這位九卿之子說些什么烏桓、鮮卑之類的話題到了午時,果然,一位掛著黑眼圈穿著隨便,手上黑黝黝的老爺子從里面慢騰騰的走了出來。
從劉松到公孫瓚,從公孫珣到韓當(dāng),眾人趕緊起身行禮。
“都坐都坐。”老爺子不以為意的擺擺手。“人活在世上講的是一個通脫,一群年輕人何必如此拘謹(jǐn)不要像我家的孩子,自幼被他母親教著,已經(jīng)失了銳氣。”
劉松就在眼前,眾人根本不知道該如何答話。
“剛才我起床時,聽我家夫人說,你們是來為伯圭交拜師禮的”這劉寬坐下來以后自顧自的說道。“雖然聽說禮物中有不少美酒,讓我頗為意動,但何至于此呢我這人向來是走到哪里學(xué)生就收到哪里,從東海到南郡,從弘農(nóng)到洛陽,我這學(xué)生滿地都是。而伯圭這孩子呢,儀表堂堂,又懂禮貌,出身又好,我昨日一看就特別喜歡”
“你個老糊涂”就在此時,堂后突然傳來一個上了年紀(jì)的女聲。“是真糊涂了還是酒沒醒人家的禮物從束脩六禮到各色精美器物,全都是按三份置辦的,又是三兄弟齊至,分明是這兩人也想拜你為師,你怎么翻來調(diào)去就只說一個伯圭呢”
公孫越驚的面色蒼白,韓當(dāng)更是嚇得直接站起身來,倒是公孫珣和公孫瓚還有那劉松充耳不聞,勉強拿住了架子。
“哈哈哈”這當(dāng)朝光祿勛劉寬聞言拊掌大笑。“夫人指教的是,是我老糊涂了,既然你這二人如此求學(xué)心切,那就也上前來拜我一拜吧”
饒是之前表情各異,此時公孫珣和公孫越也不由大喜過望,二人上前跪拜,口稱大人,這就算是在盧植這個經(jīng)學(xué)的記名老師之后,又多了一位登堂入室的真正嫡傳老師了而且還是位列九卿的當(dāng)朝帝師。
“太祖武皇帝好學(xué),初從涿郡盧植于緱氏山通經(jīng)傳,然盧植拜九江太守,群少嬉戲無度,獨帝不假聲色,日夜苦讀于舍中。后漢名臣劉寬過緱氏,隔門聞其誦聲,乃曰:豈可置美玉于此乎乃推門而入,收納入室,言傳身教,士林傳為美談。”士林雜記.勸學(xué)篇.燕無名氏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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