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諾不可能準(zhǔn)確地知道自己會拿到哪個顏色的氣球。
所以這道填空題不應(yīng)該填顏色。
會給哪一個氣球,只有小丑自己知道。
陸黎回抱之后,小丑松開了力道。
兩根堅硬無比的手指捏著一個小小的氣球,輕柔地送到他面前。
像是呈給他一份珍貴的禮物。
其他所有顏色的氣球,都被放飛,消失在房頂中。
“橙色的氣球?”
駱嘉白還抱著頭閉眼蹲在地上。遲遲沒有等來保命道具破碎時清脆的聲音,他忍不住睜開眼睛,正好看見陸黎接過氣球的一幕,他驚呆了,“你真的答對了?小丑主動給了你一個氣球?還不是題干里的任何一個顏色!”
陸黎“嗯”了一聲,他好奇地看著氣球,伸手摸了下。
指尖還沒碰到。
教室里兩個擺設(shè)一樣的喇叭里傳來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樂!”生日歌帶著滋滋作響的電流聲。
橙色的氣球從頂端開始燃起火焰,破洞后并沒有漏氣,而是順著氣球的形狀弧形向下燃燒,一直燒到繩子盡頭,陸黎的手上又出現(xiàn)了一個插著蠟燭的白色小蛋糕。
繩子上的火焰成了蠟燭頂端的火苗。
火光搖曳間,蛋糕融化,白色奶油萎靡地向下流淌,沾滿手指,整個蛋糕都變扁。
陸黎皺眉想要把奶油擦掉,扁下來的蛋糕分成一塊塊,變成了五六顆糖果。
糖果從飽滿變?yōu)榭招模羌堈归_,平平地攤在陸黎的掌心,又成了一張白色賀卡。
賀卡上寫著祝福語,詭異地自己翻開,然后變成灰燼一點(diǎn)點(diǎn)消失在風(fēng)中。
教室喇叭播放的生日歌剛好唱完一遍。
陸黎垂眸,看著空蕩蕩的手心,輕聲道,“蛋糕不見了。”
“過生日的流程還挺全。”駱嘉白感慨地看完了全程,“這小丑儀式感也挺強(qiáng)的。諾諾是個缺愛的小朋、小boss,肯定很容易就把它當(dāng)做好朋友。”
陸黎還維持著托舉的姿勢,頎長的身形看起來很落寞。
駱嘉白拍了下他的肩膀,“你還真把恐怖游戲當(dāng)樂子?沒有了,已經(jīng)消失啦。”
“不是道具就沒法存在嗎?”陸黎說,“我還以為我要收到禮物了。”
“和剛才的試卷一樣,都消失了。”駱嘉白還是對答案百思不得其解,“你怎么知道答案的?”
“我們現(xiàn)在在諾諾的教室里,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在放學(xué)后前往公園玩。所以今天其實(shí)是諾諾和小丑見面的第一天。日記里寫著,今天是諾諾的生日,她正是為了在生日這天得到一個氣球,才去找的小丑。”
陸黎說,“時間很重要。”
駱嘉白恍然大悟,“之前兩關(guān)你都是推的時間線,才得出正確答案。”
小丑兩只手重新高舉過頭頂,將懸在墻壁上的兩扇門拉到了地面上。
教室內(nèi)的地面也變得平整。
陸黎和駱嘉白的腳下終于出現(xiàn)閃爍的指引線,分別對應(yīng)著兩扇門。
【游戲夜晚】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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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黎推開房門,看見燭臺的光線勾勒出床上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
副本中充斥的血腥和惡臭都被驅(qū)散。
他聞到干凈的房間內(nèi)有一股清洌、冰冷的香氣。
陸黎往床邊走,腳步輕松。
“晚上好,柏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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