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多福定睛一看,不遠處站著三個人,各執(zhí)刀劍,一臉兇相,看來就是追殺那高大漢子的人了。三人一見到人就擺出戒備姿勢,可看清楚陸多福只是干干瘦瘦的小孩子后,就放松下來。
陸多福給三人鞠了個躬,訕訕笑道:“對不起啊,三位大叔,我不小心打翻了糞桶,臭到你們了。”
三人打量著陸多福,見他一身衣服破破爛爛,跟個乞丐差不多。又見他手上拿著糞瓢舀糞,應該是窮苦人家的孩子,擔糞時候不小心打翻了糞桶。
“小鬼,你可有看到一個高高大大的灰衣人,嗯,約莫這么高。”一個持刀的黑衣人將手抬到頭頂上,比了個高度,問陸多福道。
陸多福面不改色地道:“灰衣人,沒見過啊,這就我一個人。”
持刀的黑衣人道:“當真?你再想想,這么高,大概四十來歲,胸前這還有個疤。”
陸多福搖搖頭:“真沒有……”
“奇怪,明明就朝這附近來的。小子,你不會騙我們吧?如果讓我發(fā)現(xiàn),我非得讓你把些糞全吃下去不可!”持刀的漢子惡狠狠地說道。
說來也是巧,陸多福打翻的那桶大糞,惡臭剛好掩蓋了茅房內這個大漢的氣息,而且還把他進來的足跡給抹去了。如此一來,三個黑衣人愣是沒法子感覺到他的存在。
另一個黑衣人道:“行了行了,你跟個鄉(xiāng)下毛孩廢什么話呢,趕緊別處看看,別浪費時間。”
最后一個黑衣人也附和道:“就是,趕快走吧。這堆東西我看著就惡心,估計三天都不用吃飯了。”
見兩個同伴如此,持刀那人也不再堅持,道:“既然如此,那走吧。哦,你們先走,我尿急,正好這有茅房。”可他走上前兩步,看著茅房門口遍地的大糞,不由地皺起了眉頭,隨后捂住口鼻。
外面在說話,茅房里面是能聽得一清二楚的。躲在茅草堆里面的大漢聽得有人要來上茅房,緊張到手心都冒汗了。以黑衣人的修為,一旦進了茅房,肯定能發(fā)現(xiàn)自己。他暗運靈力,只待黑衣人一進來就先發(fā)制人,打他個措手不及。至于能不能打過,能不能順利逃脫,會不會連累到這個熱心腸的孩子,那只能聽天由命了。
“我操,你個小東西,你說你瘦成那個鳥樣,還挑什么糞啊?真是惡心。”
黑衣人罵完后,就跑掉了,留著陸多福在原地,對著一地的大糞發(fā)呆。
“大叔,他們走了。”
約莫過了兩刻鐘,那三人都沒有回來。陸多福才從柴草堆里面將高大漢子刨出來。這漢子緊繃著的神經頓時松了下來,一頭暈了過去。陸多福心下著急,趕緊叫他。可這漢子傷重,不管陸多福怎么叫,兀自昏迷不醒。沒辦法,陸多福一個人也挪不動這大漢,只好去尋了阿土伯來。
陸多福道:“阿土伯,這大叔還活著嗎?”
“我看看。”阿土伯一把年紀了,見過的死人不計其數(shù),也不怕。他將手伸過去探了探這人的鼻息,驚喜地道:“還有氣,他還沒死。”
陸多福心下大喜,原來還活著,那就好。可這漢子胸前的傷口裂開,流的血更多了。
“阿土伯,他在流血,怎么辦?”
阿土伯看了看,說道:“壞了,怎么流這么多血,他可能要死,得救他才是。可……”阿土伯有些擔心,這漢子歷不明,萬一要是個歹人,那就糟了。可見死不救的話,又說不過去,而且有個人死在這,他們會有麻煩的。阿土伯一時陷入兩難。
最終兩人商量后,還是決定先救人。陸多福敲響了黃石大街回春堂邢大夫的門。
“誰呀?”邢大夫睡眼朦朧的出來一看,居然是個小乞丐要他去救人,不由分說就把他往外趕。可是當陸多福將碎銀子放在他手中的時候,邢大夫揉了揉眼睛,又使勁掐了自己兩下,確定不是做夢后,終于拎起了藥箱跟著陸多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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