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天,趙長天跟著程強回到家里時,程瀟已經(jīng)帶著趙長瑛逛完街回來了。
趙長天第一時間將今天的好消息告訴給了她,她起初還有點不敢相信。
搞了半天,自己的弟弟居然已經(jīng)靠發(fā)表的小說逐漸有名氣了。
寫作成名這種事在很多時候都是一種特別虛的東西,既不能當(dāng)飯吃,甚至也不能換成金錢。
但趙長瑛充滿震驚的認識到,隨著小說的發(fā)表,自己的弟弟竟連工作都能從林場直接調(diào)到城里來。
她既是激動,又是欣慰,說道:“看來這些年我沒有白為你訂購小說雜志,我在河北過的那么苦,每一只空瓶子、每一塊破木板,我都沒有白白的攢起來。”
趙長天將年幼的小外甥女甜甜抱在懷里,親手喂給她一顆大白兔奶糖,笑道。
“姐,河北的事已經(jīng)告一段落了,不要總?cè)ハ胨!?
程瀟也是顯得有點義憤填膺,道:“長天哥說得不錯。大姐,你跟秦建軍雖然沒有辦理離婚手續(xù)。”
“但他和他哥哥對你做出了那樣豬狗不如的事,他是絕對沒臉繼續(xù)纏著你的。”
趙長瑛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不再說什么。
現(xiàn)在趙長天已經(jīng)有了火起來的苗頭了,這實在是值得慶祝,程強跟許惠婷親自下廚,專門做了一桌美味佳肴。
程強掏出五塊錢來,遞給趙長天,道:“下樓多去買幾瓶酒,咱們今天一醉方休。”
趙長天并沒有接過來,而是從口袋里掏出了五十元的嶄新鈔票,笑道:“今天高興,咱們喝點洋酒。”
程瀟跟在他屁股后面,一起穿鞋,向樓道里走去。
那親密的模樣,無論是誰看了都知道,他們倆是在處對象。
程強、許惠婷透過面前的玻璃,瞧著程瀟親密無間的挽著趙長天的胳膊,有說有笑的往前走。
臉上的笑容那是從小到大都沒有過的甜蜜。
許惠婷撞了撞程強,低聲道:“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咱閨女這次回來,變得有點不太一樣了。”
程強深一點頭,道:“的確是不大一樣,你就看她對她長天哥那溫柔賢惠的模樣,無微不至,好像已經(jīng)打從心底認定了以后要做那潑出去的水了。”
許惠婷一聽這“潑出去的水”,心中“咯噔”一聲,睜大了雙眼,急忙回頭看向程強,壓著嗓子問道。
“你說他們倆該不會已經(jīng)……已經(jīng)……”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發(fā)生點什么似乎都不稀奇。
尤其是一趟遠行回來之后,程瀟的變化有點太大。
程強對趙長天的為人相當(dāng)認可,知道他們倆不會做出太過于出格的事,故意逗媳婦,說道。
“哎呀!你提醒我了啊,看來你馬上就要當(dāng)姥姥了。這種情況應(yīng)該就是最近那個特別時髦的詞吧?叫做……叫做未婚先孕!”
許惠婷臉色一變,急忙放下手中的醬油瓶,飛也似的跑了出去,連圍裙都來不及解開。
程強站在原地,望著程瀟她媽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樣子,心中已經(jīng)樂開了花。
實際上早晚會有這么一天,無非是來的早點或者遲點而已,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
現(xiàn)在就拭目以待,女兒跟女婿事業(yè)愛情雙豐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