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軒呼出長長的悶氣,苦笑著回答:“我也想在這里多留幾天休養(yǎng)生息,但官方又只允許我在靈灣呆半個月,而我還有很多事情沒解決,所以我估計明早就要回嶺北,把后續(xù)事情處理完畢。”
清冷女人眼里閃過一絲落寞,如煙如霧,隨后恢復平靜道:“既然岐少要事在身,雨辰也不便堅持!希望你萬事順利,不過有什么需要雨辰幫忙盡管出聲,只要我能夠辦到必定竭盡全力。”
林浩軒端起酒杯,輕輕笑道:“一言為定!”
杜雨辰伸過酒杯,兩人重重相碰,隨后仰頭喝下。
接下來,林浩軒又跟她閑聊了十幾分鐘就回房間睡覺了,而杜雨辰依然泡上半壺咖啡,像是鐵人般處理后事,同時準備給開慶功宴的青幫子弟致辭敬酒,很多時候,門面的東西還是不可或缺的!
幾乎同個時刻,金光寺山下的某座道觀。
癡顛和尚正把半湯匙白粥喂進一名女子的口里,嘴里還不斷喃喃自語:“阿彌陀佛,老衲也就出去抓幾條魚換點酒喝,這倒好,釣了一條美人魚回來,看這容貌似乎哪里見過,罪過罪過!”
“唉,已經(jīng)三天了,怎么還不醒啊?”
“看來該給她弄點補品,可惜老衲身無分文啊!”
他連連喂了半碗白粥才放下瓷碗,然后又把女子搬到篝火旁邊取暖,再次苦笑嘆道:“常奇老家伙做事還真絕,真是造孽!”
“嗯,下次把他的袈裟借來穿穿!”
話音剛剛落下,門外就傳來了腳步和喧雜聲:“大哥,在金光寺轉(zhuǎn)了兩圈什么都沒偷到啊,這幫老禿驢把那些都藏哪了?對,就連香油箱里也沒半個銅板,這幫和尚還真愛錢如命!”
一個鴨嗓子的聲音隨后傳來:“老弟,告訴你,這年頭最賊精的就是和尚了,估計他們把手機那些都鎖在保險柜了,至于香油錢,我呸!估計是每小時就清理一次,還害老子捐了一百塊錢。”
“大哥,你怎么也捐錢啊?”最先的聲音傳出。
鴨嗓子聲音變得憤憤不平:“老子想看看如何對香油箱下手,所以就走過去研究研究結(jié)構(gòu),結(jié)果被老禿驢用話堵住了,說有付出才有回報,于是我就塞了一百元進去,結(jié)果今晚啥都沒偷到。”
“看清了,這些和尚就是騙子!強盜!”
兩個聲音不斷交替,隨后就走進了道觀,剛剛跨進,就見到一個布衣和尚迎面撲來,速如電閃站在他們當中,嘿嘿笑道:“施主還真說對了,和尚確實是強盜,把你們身上的錢交出來吧。”
沒有兩分鐘,街面上走著兩個鼻青臉腫的男子,他們相互攙扶著向來路逃去,走出數(shù)十米后,終于把模糊不清的嚎叫變成了咒罵:“死和尚,不僅搶老子的錢,還打傷老,老子,老子要找佛祖告你去!”
癡顛和尚臉上依舊掛著樂呵呵的笑容,充耳不聞的蹲在篝火邊數(shù)著搶來的東西:“不錯!有五千多,可以買把好香供供這間道觀,這些天占用他老人家地方了,嗯,剩下的買兩壺酒。”
“阿彌陀佛!買藥買補品去,罪過罪過!”
風雨不斷的交織啊,把整個道觀蓋的嚴嚴實實。
臨近天亮,養(yǎng)精蓄銳的林浩軒長身而起。
他把自己仔細收拾干凈,然后就領(lǐng)著炎鐸鉆進轎車,在駛出青幫據(jù)點大門的時候,林浩軒從反射鏡中見到據(jù)點樓上站著一個嬌小身影,迎風而立望著自己的方向,神情有說不清道不明的落寞。
林浩軒輕輕嘆息,他認得那是杜雨辰。
雖然兩人分屬不同黑幫的龍頭,而且雙方也曾至死方休的廝殺過,但這并不妨礙他們彼此涌出的欣賞,只是林浩軒清楚,在相處的過程中,兩人的情感已經(jīng)越過了欣賞,多了一絲曖昧和依賴。
這種情愫的變化,讓林浩軒無法判斷福禍。
林浩軒感覺到腦海有些凌亂,于是干脆什么都不想,伸手拿過炎鐸遞來的情報,喬永魁告知昨天下午就把田娟和陳家姐妹都送回了昌平行園,肖靜也安排醫(yī)生為她們就診,暫時沒有什么危險。
看到這個消息,林浩軒心里稍微輕松起來。
他隨后又翻開第二份情報,牛學東他們依然沒有找到花梓涼的尸首,而且東興幫眾連續(xù)數(shù)天搜尋已經(jīng)筋疲力盡,喬永魁建議停止找尋,讓牛學東他們休養(yǎng)生息,準備岐門撤離靈灣前的潛伏。
終究還是沒有希望!老天著實殘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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