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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章留個敵人
林浩軒眼里閃過一抹痛苦,掏出電話撥給喬永魁:“你讓牛學(xué)東他們?nèi)客V顾褜ぃ祷啬洳氐攸c等待下個指令,還有,你把昨晚抓的殺手活口給我?guī)ソ鸸馑拢乙俅握ト∨V磷鸬膬r值。-》”
喬永魁點點頭,恭敬回應(yīng):“明白!”
聽到林浩軒跟喬永魁的通話后,炎鐸就偏轉(zhuǎn)方向,轎車像是利箭般的射向金光寺,而林浩軒趁著這點時間,拿出最后一份情報觀看,其中的內(nèi)容讓林浩軒緩沖了不少痛苦,也發(fā)泄了內(nèi)心的厭恨。
程夫人連續(xù)兩個晚上遭遇驚嚇,神經(jīng)已經(jīng)處于崩潰脆弱中,在女兒陪同之下出去散心,結(jié)果又被人莫名撞車,更是讓她把心提到嗓子上,等驚慌失措的進(jìn)到醫(yī)院,在病房又出現(xiàn)花梓涼血影。
結(jié)果,程夫人當(dāng)場暈倒,再次醒來就驚縮成團(tuán)。
經(jīng)過精神科醫(yī)生的反復(fù)診斷,程戰(zhàn)遺憾的得到精神分裂癥的消息,醫(yī)生最后還建議最好把程夫人送出靈灣,免得呆在熟悉之地難于痊愈,程戰(zhàn)思慮之后,就決定讓程芳玲陪她去米國療養(yǎng)。
程夫人雖然不太情愿去米國救治,生怕自己離開靈灣就被程斯陽霸占所有家財,但現(xiàn)在每天提心吊膽也確實揪心揪肺,何況還有程戰(zhàn)不容置疑的命令,所有她只能無奈帶著女兒飛往米國。
林浩軒合上這份敘述詳細(xì)的情報,喃喃自語的道:“愚蠢的女人啊,你自以為跑去米國就可以安心無憂,殊不知你的噩夢才剛剛開始,我要把你在程家的根基都拔除,還要你看著黑萊會毀滅!”
“否則,怎么對得起被滅門的花家!”
炎鐸從身上掏出個饅頭,面無表情的咬著:“何不殺了她?”
林浩軒輕輕搖頭,淡淡回道:“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炎鐸咬下幾口饅頭,再次開口:“我昨晚可以殺了王煥明!”
林浩軒呼出悶氣,苦笑著回答:“雖然王煥明身手精湛,但如果我昨晚想要留下他的話,還是可以做得到的,不過我不想那么快要他的命,否則杜雨辰?jīng)]有敵手,整個清首幫豈不是很快就垮?”
炎鐸點點頭,沒有再說話了。
車子行駛出三十多公里后,閉目養(yǎng)神的林浩軒被電話吵醒了,他無奈的戴起耳麥接聽,里面?zhèn)鱽砼V磷饻嫔s不乏磁性的聲音:“岐少,咱們該坐下來聊聊天了,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方便?”
林浩軒懶洋洋的靠在座椅上,手指不緊不慢的敲打著車窗邊緣,意味深長的笑道:“牛先生,我現(xiàn)在正去金光寺的路上,如果有空的話,不妨一起上柱香,也讓佛祖見證見證咱們的盟約啊!”
“不過,就怕常奇法師要降我這個魔啊!”
牛至尊語氣沒有半點變化,語氣平淡的回應(yīng):“哦?岐少竟然如此有心,牛某人也要盡點誠意,好,那咱們下午三點在金光寺見,至于常奇法師,你放心,沒有我命令,他不會找你晦氣的。”
林浩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聲線平靜回道:“那就謝謝牛先生了!”
掛斷電話后,林浩軒止不住的笑著搖頭,看來牛至尊是迫不及待要自己離開靈灣了,雖然兩人有君子之約不能反悔,但林浩軒還是決定盡可能的榨取利益,而那個殺手領(lǐng)隊將會是自己的最大籌碼。
這世道的江湖,向來是爾虞我詐!
坐在黑色轎車?yán)锏牧趾栖幫巴獠粫r閃過的車燈,嘴角時不時閃現(xiàn)若有若無的笑容,任誰也摸不清他心中現(xiàn)在到底在想些什么,為了下午見牛至尊,林浩軒還特地臨時換了一身黑色的名牌西服。
為了徹底擺明自己的態(tài)度,林浩軒不斷核算著每件事情。
同時,他決定某些時刻嚇唬嚇唬牛至尊,虛與委蛇的場面有時很需要一些厚臉皮的話,這種以無恥為榮卑鄙為尊的言語拿來對付縱橫政壇的政客無疑很相得益彰,因為彼此都不會說實話,也彼此都能探知對方心里所思所想。
更重要的是,他們是同一種人!
黑色轎車隨著車路的回轉(zhuǎn)不斷地變換著方向,三個小時后,轎車來到了金光寺的門口,偏頭望見那條不久前去過的巷子,林浩軒不由感慨物是人非,短短數(shù)天,活生生的花梓涼卻成了海中孤魂。
此刻,林浩軒的心里百般滋味,隱隱在痛!
林浩軒在門口見到等待許久的喬永魁他們,點頭示意他們跟隨進(jìn)來。
轎車剛剛在寺廟的院中停穩(wěn),立刻就有黑衣大漢上前打開車門。林浩軒伸手拍拍身上的衣服,隨后微笑著欠身鉆出了車門外,迎面撲來的是一陣潮濕帶著些許寒意的冷風(fēng),不禁讓人精神一振。
讓林浩軒出乎意外的是,牛至尊和常奇法師竟然親自迎接自己。
他快速的踏前兩步,朗聲笑道:“牛先生,法師,咱們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