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瘋了,他腦子一片混亂,全身的血液仿佛在這一刻沸騰,他瘋狂的朝著莫云嘶吼著,這是他心中的逆鱗,誰都不能觸及。
凌霄手中握著那把粗劣的木劍,瘋狂的撲向莫云。莫云觸動了他的逆鱗,斬滅了他心中的夢境。
“那些全都不過是虛幻迷陣的假象!是我救了你!”
莫云看著陷入瘋癲的凌霄,眉頭一凝,語氣充滿了聒噪。
“我自然知曉那是虛幻的,但是我卻甘愿沉淪在虛幻之中死去!那是我的父親!即便是假的,也是我的父親!你知道嗎?我從小受盡了多少的屈辱,好不容易感受到一次父愛,卻被你給斬滅了!”
凌霄雙眼布滿了血絲,大聲的嘶吼著,理智已經(jīng)完全被怒火所占據(jù)。
人的一生,總有一些說不出的秘密,挽不回的遺憾,觸不到的夢想,忘不了的愛。
剛才那虛幻的一切,便是凌霄有可能永遠都無法實現(xiàn)的夢境,夢境里,他擁有了想要的一切,感受到了從小到大從未感受到的情。
或許是這虛幻迷陣的布陣者手段太過于高明,那虛幻迷陣,完完全全的觸動了凌霄的心病,抓住了他的弱點,讓他心甘情愿為之墮落,在虛幻中死去。
桀~桀~
面色猙獰的怨靈,身形漂浮在半空之中,眸子閃爍著妖異的紅芒,發(fā)出令人毛發(fā)悚然的嘶吼聲,也朝著莫云撲了過去。
“哼!早知這番,我又為何要多管閑事?”
莫云也是被凌霄的舉動氣得不輕,他連續(xù)的幾番閃避之下,一個手刀切下,精準的劈中凌霄的后脖將凌霄給擊暈。
莫云雖嘴上這么說,但他卻也未放任凌霄不管,面對張牙舞爪撲來的怨靈,手中長劍一揮。
長劍之上,冰與火交替,傾灑出一片光幕般的劍刃將怨靈給逼退。
“你這蠱惑人心的鬼物!待我毀掉這虛幻迷陣的陣眼,你便會自行灰飛煙滅!”
莫云沒有選擇攻擊那只怨靈,而是左手將昏迷的凌霄抱起,朝著那虛幻迷陣的陣眼沖了過去。
莫云對于法陣明顯擁有一些認知,一眼就看破了這個虛幻迷陣的陣眼所在。
法陣的陣眼,一顆黑色的陰風珠漂浮,環(huán)繞著陰風死光,劍光閃過。
咔~嚓~
陰風珠直接破碎,失去了陣眼的虛幻迷陣立刻瓦解。
嗚~嗚~
虛幻迷陣被破,身為法陣陣靈的怨靈失去了法陣的支撐,瞬間痛苦的扭曲,化成一團黑色濃煙。
呼~呼~
陰風吹過,黑色的濃煙徐徐飄散,四周再一次陷入無比的死寂之中。
“這家伙,真是麻煩。”
莫云將長劍收入劍鞘之中,撇了一眼昏迷中的凌霄,非常的無奈,將之背負身后,轉(zhuǎn)身離去。
一條迷途山道之中,莫云半坐在石墩上,他雙手緊握著長劍倒插在土壤中,眉頭緊鎖,目光警惕的朝著四周張望。
良久過后,昏迷的凌霄醒來,他猛然間翻身而起,記憶有些模糊,腦袋有些微微的疼痛。
“醒了?”
莫云目光冷冷一撇,非常冷漠的說了一句,然后轉(zhuǎn)身便離去。
“等等!”
凌霄立刻出聲,他神色有些不自然,意識漸漸清醒。
“我?guī)湍闫崎_虛幻迷陣,在你昏迷之時,也未將你遺棄荒野。而在此為你守候半個多時辰,我已做得夠仁義盡致了,你還想如何?”
莫云語氣中充滿了一種不耐煩的感覺,他目光冷冷的看著凌霄。
“謝謝你。”
凌霄目光凝視著莫云,一臉的真誠,之前他的確是混亂了,被那虛幻迷陣所蠱惑,所以才會說出那番話語。
冷靜下來后,凌霄覺得一陣的后怕,如若不是莫云,或許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化成了這煉魂山中的一縷冤魂。
“如若有緣,行殤祭上再見吧。”
莫云似乎完全無視掉了凌霄那充滿歉意的目光,也無視掉了他的話語。隨口應上一聲,腳下步伐再次向前走去,語氣中卻帶著一抹與生俱來的傲氣。
“你也獨自一人上山,何不與我結伴而行,多少也有個照應。”
凌霄連忙追了上去,他可不想迷失在這深山老林里,別說到達行殤祭的祭臺了,能否活著出去都不一定。
“照應?就你?連命痕都未凝聚的拖油瓶?”
莫云撇了撇嘴,也沒有在意。
“我不會托你后腿的。”
凌霄也沒有多言,緊隨莫云身后。
兩人一前一后,路途上也沒有太多的話語,行走在這密林之間。
他們一個自傲冷漠,一個自幼孤僻,話語自然很少,相互之間,誰都沒有再率先開口說話搭理誰,就這么靜靜的行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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