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僻靜的小村莊,格外的寧靜,行人三三兩兩。
楊依依猶如一只歡快的蝴蝶,在凌霄的身前一蹦一跳,充滿了開心與重逢的歡樂。
“凌風叔叔,凌風叔叔,快點出來,看我把誰給帶來了!”
楊依依拉著凌霄的手,朝著前方一間低矮的土屋大聲的呼喊著。
“父親,真的是你嗎?”
土屋房門被推開,凌霄此時根本無法壓抑住內(nèi)心的興奮。
“孩子,父親對不起你!”
凌風猛然間神情呆滯,用力的將凌霄擁入懷中,雙眼微微有些通紅。
他一身粗紡獸衣,身形魁梧,兩彎眉渾如刷漆,稀松的胡渣有些滄桑,仿若經(jīng)歷了人世間莫大的痛苦。
“為什么?為什么?”
與凌風重逢的那一瞬,凌霄那自幼堅韌不屈的內(nèi)心瞬間崩潰,他用力的拍打著凌風的身軀,淚水止不住的滑落。
凌霄不過十七歲,即便他從小遭受了無數(shù)的冷眼、諷刺,將他的心智磨練到了遠超于同齡人,但是在感受到父愛的那一刻,他靈魂深處的那種委屈再也無法堅挺。
凌霄哭了,但哭的非常開心,這是一種釋懷,在父親寬厚的懷抱中像個小孩一樣委屈的哭泣。
“霄兒,這些年你受委屈了。”
即便是凌風那魁梧的身軀,也經(jīng)受不住兒子這種委屈的傾述所帶來的愧疚感,他輕撫著凌霄的額頭,緊閉著眼睛不斷地顫抖,淚水從眼角緩緩滑落。
“霄兒,從此以后,父親絕不會讓你再受到任何的委屈。”
凌風猛然間睜開了眼睛,他目光堅毅,他絕不會再讓凌霄離開他一步,他是自己的兒子,自己要用一切來守護他。
“凌風叔叔,凌霄哥哥,你們準備這樣站到什么時候啊?我們進去吧?”
一旁的楊依依被感動得眼淚迷離,她卻咧嘴一笑,笑的很開心。
“哈哈!”
凌風猛然間一愣,隨即松開了緊抱著凌霄的雙手,大笑一聲。
前一刻,他還在前往行殤祭的途中迷路,下一刻,他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小山村。
凌霄呆呆的看著凌風、楊依依,忽然之間有種被幸福沖昏了頭腦的感覺,他根本無法相信,眼前的這一切是真的嗎?
土屋內(nèi),非常的簡潔,只有一張木床和一張低矮的木桌。
凌霄、楊依依兩人盤腿坐在木桌旁,兩人目光相互對望著,流露著濃濃的情意。
沒過多久,木桌上擺上了三道農(nóng)家小菜和一壺美酒。
凌風在木桌旁盤腿坐了下來,楊依依非常聰明的為凌風和凌霄將酒倒上。
“父親,你和依依為什么會在這里,這里不是魔鳩山的煉魂峰嗎?”
酒過三巡,凌霄終于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并非是他之前忘記了詢問,而是他不敢詢問,他怕這一切都只是夢境,夢醒來,什么都失去了。
“孩子,不要多想,這一切都是真的。現(xiàn)在,咱們父子重逢,就痛痛快快的暢飲一番,等明日醒來,我再向你慢慢說道。”
凌風一臉和藹的笑容,再一次的舉起了酒杯。
“嗯,我相信這是真的!”
凌霄用力的點了點頭,他一口將杯中酒飲下,味蕾中即便傳來烈酒火辣的灼燒感,他也一口吞了下去,這一切是如此的真實。
“白癡。”
忽然之間,一道冷漠的聲音響起,打破了此時的氣氛。
凌霄猛然之間清醒,他目光朝著四周張望著,可是卻只聞聲音,不見其聲音的主人。
然而,一旁的凌風、楊依依神色在這一刻猛然間發(fā)生巨大的改變,瞳孔放大,變得恐慌無比。
噗~嗤~
幾乎是眨眼的功夫,極快的一瞬,一紅一藍,兩道氤氳著冰與火的劍光閃過,凌風、楊依依的頭顱滾落,鮮血如泉般噴灑。
“不!不要!”
凌霄在這一瞬也完全的崩潰了,以他目前的心智,根本無法接受這一切。
凌風、楊依依的頭顱被斬落后,身軀詭異般的化成兩團濃濃的黑霧。
四周的一切也因此發(fā)生了巨大的轉(zhuǎn)變,土屋不見了,山村不見了,四周仍是一片昏暗無比的密林,只不過一座刻滿命紋的法陣漸漸變得暗淡無光。
桀~桀~
猛然間,一道黑影從法陣之中飄飛而起,這是一只怨靈,操控著整個虛幻迷陣的陣靈。
光明被無窮的昏暗掩埋,所有的一切全都破滅。
“真是白癡,連這種最低級的迷幻鬼物都相信。”
莫云一身黑衣,面色冷峻,手中握著一把寒光嗖嗖的寶劍,他淡漠的看著四周的這一切。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