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畫王大書”的最新一期?”李譜眼睛一亮。這本“畫王”雜志是近年來風靡全國中小學生的神物。李譜也有在收集,可惜老爸不準他看這種野書,見一本就撕一本,令他實在遺憾。
嬌娘雖好,游戲更高,若為漫畫,二者皆拋!本來想拍拍屁股去街機廳戰(zhàn)個痛快的李譜,登時轉(zhuǎn)了念頭。
“謝謝就不用了,你的漫畫書借我看看好不好?”李譜盡量堆出誠懇的眼神盯著女孩的臉蛋,“放心,我不帶回家,在這兒看完就還你!怎么樣?”
要是她不答應,我就搶了跑吧。我剛救了她,用一本書報恩不是兩不相欠么。已經(jīng)半只腳踏入犯罪深淵的小惡黨暗暗盤算。
還好小女孩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就好像乖巧的小動物似的點了點頭,把書遞給了李譜。李譜喜不自勝的拿起書,四處張望了下,拾了二塊那個年代隨處可見的紅磚疊起來當板凳,找了塊陰涼角落,便一屁股坐下,全神貫注地翻了起來。
李譜這野猴子可以肆無忌憚的席地而坐,女孩卻有些猶豫,她偏頭想了想,還是蹲在了男孩的旁邊。李譜注意到女孩蹲在旁邊,或許是覺得光自己一個人看著爽太不地道了,便把手中的雜志往女孩那邊挪了挪,表示大家可以一起看。甚至還把屁股下面墊著的一塊紅磚讓給了她。
“坐吧。蹲太久,腳會發(fā)麻的。”才表現(xiàn)出一點溫柔少年潛質(zhì)的李譜,下一句話就破了功,“這可是我蹲公廁的血淚經(jīng)驗!”
女孩開始還沒有坐下,但蹲了沒多久果然雙腳發(fā)麻了,于是小屁股偷偷挪到了紅磚上,然后雙手按著輕飄飄的裙擺,把皓白的雙腿并攏著向前伸展。
此刻的小巷角落,宛如一幅充滿夏日溫馨的油畫。平時完全不會湊到一起的野小子和乖乖女,就這樣躲在墻角陰影下,伴著蟬鳴與流動的微風,聚精會神地看了二十幾分鐘的漫畫雜志。
“爽呀!”李譜嘆了口氣,看著自己重看了二遍的故事“雷鳴澤基”,意猶未盡地說:“真可惜,為什么靜斗士翔沒有再連載了呢。這個故事雖然也不錯,可還是沒有神人類帥氣啊。”
“我也很喜歡那個漫畫。”女孩也有點惋惜地搭腔:“通過進化覺醒獲得力量,比小宇宙光速拳什么的更有說服力呢。”
“喲,這話我可不能當沒聽見!”李譜騰地站了起來,“女孩子懂什么,小宇宙當然最帥氣啊!”
“可是可是……”令李譜意外的是,外表柔弱嫻靜的小女孩,似乎對這點有自己的看法立場,竟然與他爭辯起來。
“所以說,什么絕對零度才不會是漫畫里畫得那樣,“曙光女神的寬恕”那集就是在亂講……”
女孩一連例舉了好幾個李譜完全不懂的物理名詞,讓他有一種“不明白但感覺很厲害”的氣勢。李譜第一次在這種討論上落入下風。
惱羞成怒的李譜忽然“啪!”地一掌拍在女孩的肩膀上。令還想乘勝追擊的她身子一縮,頓時閉嘴了。
望著被嚇到的女孩,李譜咧嘴一笑:“真厲害啊,班里的女生完全都不懂這些,連其他男生也不如你說得這么深入。”
“我叫李譜,你呢?”李譜把畫王雜志還給了女孩,抬了抬下巴,問道:“你是才搬過來的嗎?以前沒見過你啊。”
“我才跟媽媽一起搬到這個城市……”女孩看著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男孩,精致臉蛋上逐漸浮現(xiàn)酒窩,她抬起白藕似的粉嫩手臂,指著自己的小巧瓊鼻,聲音悠揚宛如輕風,“我叫晨嫻。”
——這是1994年,蟬鳴不休的夏至,他初次遇見那位名叫晨嫻的女孩。
既然主動互報了名字,對于李譜這個年紀的小鬼而言,基本上就是“你這家伙還不錯嘛!”的意思。二個小孩溜達著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天。不知不覺地,他們到了社區(qū)門口。
只要越過被曬得微有點兒發(fā)粘的老柏油馬路,再繞進一個小巷,就是李譜的目的地。若是就此告別,也許野小子和乖女孩稍稍萌芽的奇妙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
也許是命運使然,又或僅僅是這個年齡段的小孩子特有的自來熟,一向自詡獨來獨往的李譜鬼使神差地對晨嫻問道:“那個,要不要一起去玩?”
如果再長大個幾歲,男生和女生之間這種邀請顯然是很難隨口提起。不過對于這個年紀的小孩子來說,“一起玩吧”的提議,當然是自然而然的隨口就說。
晨嫻眨巴著晶晶亮的大眼睛,輕輕點了點頭。在夏日陽光的照耀下,男孩牽著女孩,一前一后地跑出了小區(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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