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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謝永青和韓樂在家里已經(jīng)盡量拖延,但他們還是來早了,書店的門雖然已經(jīng)開了,可員工并不讓進——書店員工還沒來齊,另外也得先打掃衛(wèi)生。
喬藝雨隔著玻璃好奇的看那些員工干活,和她第一天在公司做的差不多,但這些員工做的明顯熟練而且更效率。韓樂和謝永青卻多少顯得有些不耐煩,謝永青掏出手機看新聞,韓樂則縮著脖子發(fā)呆,兩個碩大的空行李箱就擺在他們身旁,看起來和邊上的喬藝雨似乎格格不入,如果再穿的樸素點,說不定會被認為從外地剛來申海還沒安頓下來的打工者。
“謝永青?”一個女聲朝他們打招呼,韓樂聽到這聲音便抬頭,看見迎面走來兩個女的,和喬藝雨差不多年紀,一個留著馬尾,一個齊耳短發(fā),看樣子都是學(xué)生,說話的是那個短頭發(fā)的。
“這就是我跟你提起的師兄,謝永青,”短頭發(fā)女孩介紹,“這是我同學(xué)童怡。”
“哦,這是韓樂,”謝永青一指,然后又招呼喬藝雨,“這是喬藝雨……這是我?guī)熋茫瑖捞穑焓呛芴稹!?
“你們好。”韓樂和喬藝雨打個招呼。
過來的時候兩個女生還以為喬藝雨和他們不認識,等她轉(zhuǎn)過頭來后,也不自覺盯著看了好幾秒,本來還想開謝永青玩笑的,但又打消了注意——萬一弄巧成拙,謝永青說不定會和她們拼命。
“師兄你這是過來買書,還是搬家啊?”普通的玩笑開始可以開一開的。
“來當(dāng)苦力,”謝永青直至喬藝雨,“是她來買,我們兩個是搬運工。”
“要買這么多啊?是幫別人買的嗎?”
喬藝雨微笑:“不是,就是自己隨便看看。”
“都是些什么書?”
“嗯,”喬藝雨也說不好,擬定書單的時候其實就是在網(wǎng)上搜,覺得什么書可能有用就買,沒太強的目的性,“雜書……什么都有。”
寒暄了幾句大家也沒再說下去,然后嚴甜就和謝永青聊起實驗室的話題,剛開始還是請教了些專業(yè)問題,但很快又回到女生八卦本質(zhì)上來:“我聽說老師最近在拉一個大項目,說是和人類基因組測序有關(guān)的,你有沒有聽到什么消息?”
謝永青消息總是更靈通一點的,但也不能確定:“不好說……國內(nèi)一些有名的實驗室都在搶,畢竟是國家級項目……不過就是搶到了也沒什么。”在謝永青看來,所謂的基因組工程其實很不帶感,最激動人心、具有創(chuàng)意的那部分在這個概念提出的時候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剩下的就是完善技術(shù)將其實現(xiàn)——等于是純技術(shù)工作。
“就是純技術(shù)工作也好啊……這可是大家搶都搶不到的機會呢。”嚴甜說的也是現(xiàn)實,科研這條路,只要你認真按照計劃去做了,出成果并不難,這就像19世紀時無數(shù)科學(xué)家爭相發(fā)現(xiàn)各種元素一樣……但現(xiàn)在人們除了門捷列夫,誰還記得其他哪個元素是誰發(fā)現(xiàn)的?
“我就記得我念小學(xué)的時候,每個班門口都掛著一幅名人畫,”謝永青調(diào)侃自己道,“牛頓、愛因斯坦、馬克思……甚至還有黃道婆。那時候我就想,以后長大了一定要做和他們一樣的科學(xué)家……現(xiàn)在想想,那些管教育的真是太缺德了,他們應(yīng)該掛幾幅沈萬三還有洛克菲勒的畫像,然后告訴我們只要做了他,這些科學(xué)家全都歸你管。”
嚴甜笑的幾乎趴了下去,不過其他人沒這么大反應(yīng),大概也是因為沒這行的切身體驗吧,不過理解起來還是不難,畢竟這點事新聞報紙什么的也不算新鮮——只有喬藝雨沒聽出笑點。
“畢竟是資本主義嗎……”嚴甜又像是感慨,又像是陳述道,“對了,師兄你什么時候有空指導(dǎo)一下我的論文,剛定了選題。”
“哦,是什么?”謝永青剛說,然后又舉起手,“讓我先猜一下……不是免疫系統(tǒng)就是病毒原理,而且還不要做實驗。”
嚴甜以手做刀狠敲了謝永青一下:“你怎么知道?”
“老頭子這幾下子么……我都幫他指導(dǎo)過三屆本科生了,”謝永青笑,“資料都還在我電腦里放著呢,還有你們師姐師兄的作品,都是現(xiàn)成的……去scI多找找這幾年相關(guān)的進展,半抄半編……不過到時候你可別說是我說的。”
嚴甜趕緊甜一個:“謝謝師兄……又機會請你吃飯。”
謝永青也順桿爬:“別有機會啊,今天就請也不晚。”
“那說好了,到時候可別跑。”
“算了……”謝永青也就是嘴上厲害,“還是留著以后……我可不想輕易浪費這次機會。”
說話間書店門也開了,韓樂跟著喬藝雨先進去挑,謝永青似乎聊的有些意猶未盡,跟師妹話多起來,沿著書架一次看過來的時候才想起問:“來買什么書?不會想來這找資料吧?”看著也不像。
“這能有什么專業(yè)書……”嚴甜說,“我一個表姐是當(dāng)老師的,寒假說是在家開個輔導(dǎo)班,讓幫帶幾本申海教材,說她們那邊買不著。”
看到那邊喬藝雨已經(jīng)從書架上一本接著一本往下挑時,謝永青才想起來這次出來的重心:“那你慢慢挑,明天帶u盤來實驗室。”
昨天韓樂和謝永青已經(jīng)看過喬藝雨的書單了,還真是和喬藝雨自己說的那樣,盡是些雜書——除了《宇宙的琴弦》《可怕的對稱》這種稍有點“硬”也有點偏門的科普類,也有諸如《上下五千年》《全球通史》這樣比較流行的歷史類,還有類似《c語言教程》《大學(xué)英語》的工具教科類,至于其他的說不清門類,或者說都屬于生活百科類的也不少,韓樂記得的就有《如果學(xué)會做人》《職場禮儀需要注意的30個問題》《汽車原理及維修》《電工基礎(chǔ)》……
一個人如果單單只買其中任何一本書,都不會引起任何人懷疑,韓樂自己還買過一本介紹金融操作的書呢——那時候他父母迷上了期貨,他也就去了解了一下,翻了幾頁就再也沒瞧過第二眼。但如果一下子買這么多,恐怕是個人都會覺得有問題——也許除了喬藝雨自己不這么覺得。
書店的導(dǎo)購顯然已經(jīng)注意到這位不同尋常的客人,簡單的詢問了之后,導(dǎo)購接過喬藝雨的書單,告訴她只需要坐下來等一會,不用自己動手——喬藝雨一行三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愚蠢,韓樂和謝永青覺得愚蠢是因為他們連這個都沒想到,還真傻傻的幫忙在找,喬藝雨覺得愚蠢是她把兩件事的邏輯關(guān)系搞反了——她以為書店沒有機器人就得自己動手,全然沒有想到里面是有人工作的,是啊,她怎么會忘了這個呢,21世紀所有的商店里都是有人工作并為顧客服務(wù)的!
不過兩人帶的行李箱還是派上了用場,雖然書店免費送貨上門,但拿上拿下畢竟還是個不小的麻煩,有了這兩個箱子只用搬一趟就行,好在住的不算高,不然韓樂這久未鍛煉的腰說不定就吃不消了。
幫忙放書的時候,兩個男人總算有機會進喬藝雨閨房一窺了,但進去之后還是不可避免的失望了——除了喬藝雨自己買來的床墊,一切的擺設(shè)都和韓樂租出去時候的一樣,就連床邊上的衣柜里,也是罕見的空空如也——喬藝雨唯一的一套換洗外套現(xiàn)在還掛在陽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