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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遙躲在一旁的密林里,看的是心驚肉跳。這猶如黑社會提刀火拼一般的畫面讓他這個從小只有挨打,從來沒有還手份的人感到一股寒氣直從心底往上冒。看著在刀光閃爍、喊殺聲震天的戰(zhàn)團不時殺進殺出的洪凌波和李莫愁,蕭遙實在是難以想象,不過是兩個女,怎么能有這么大的威力?難道就因為“武功”二字?
戰(zhàn)團不時有被洪凌波的長劍刺或被李莫愁的拂塵擊倒的武師,他們或鮮血長流,受傷倒地,或天靈碎裂,腦汁迸濺,直接斷氣身亡。再看鐵震寒時,他的一根狼牙棒也不如先前舞的那般絕妙凌厲了,想是這般沉重的兵器對于體力和內(nèi)息的消耗是十分巨大的,而他長時間奈何李莫愁不得,雖然自己也守的滴水不漏,至今未受什么傷害,但看李莫愁臉色依然如常,一把拂塵揮動還是和剛開戰(zhàn)時那般輕靈。照這般發(fā)展下去,鐵震寒命定休矣。
察覺到自己所處的不利處境后,鐵震寒忽然一咬牙,招招搶攻了起來。他明白眼下李莫愁攻不進自己,可自己防守之余,也同樣無力再致傷李莫愁。時間一長,那就別說攻了,就是守起來,恐怕也沒多少力氣了。想到這里,他把心一橫,使出一招“橫掃千軍”,頓時李莫愁難以抵擋,后退著飛了出去。但身邊也有幾名正與洪凌波搏斗的鏢師被狼牙棒波及,當即口吐鮮血,橫飛墜地而亡。鐵震寒此時也顧不了那么多了,他見掃退了李莫愁后,立即聚氣于掌,運出獨門心法,借力手棒柄,爆喝一聲,狼牙棒被直挺挺地插進了地面之,沒入泥土三寸有余。鐵震寒使出的,正是他的看家絕技“撼地功”。
李莫愁見鐵震寒使出橫掃千軍時,心便已然料到他會絕地求生,把性命賭上用出此招。因此一見鐵震寒插棒入土,當即迅速倒飛了出去。這手撼地功是鐵山鏢局壓箱底的本事,憑著這一招,鐵山鏢局才闖出了今日的赫赫威名。施展此招時,鏢頭需以手兵刃插入腳下地面之,同時以自身內(nèi)力傳入兵刃,運用獨門心法牽引內(nèi)力進入地面,引動裂土之力,從而以鏢頭自身為心點,以強筋內(nèi)力影響四合之敵,且內(nèi)力越深,功力越強,影響的面積越大,效果也更為顯著。鐵震寒身為鐵山鏢局二當家,功力之強自不在話下。只見李莫愁雖然神情警惕,在鐵震寒剛動手時便已經(jīng)退開,但這撼地功能被作為鐵山鏢局的看家本領(lǐng),自然也非等閑之技。李莫愁身體雖然已經(jīng)急急退開,但地面上的波動比她的速度更快。一圈圈波紋自鐵震寒腳下擴散開去,引得地面不住輕顫,發(fā)出轟鳴之聲。這一次鐵震寒施展的撼地功比之前一次施展,不管是效果還是范圍都遠勝上次。李莫愁眼見自己瞬間便被巨顫的地面籠罩其,便趕忙運功相抗,用以緩解那種劇烈的頭暈?zāi)垦V小6诶钅钸\起輕功遠遠退開后,鐵震寒的撼地功失去了正面的內(nèi)力牽制,瞬時間,不管是身在戰(zhàn)團的洪凌波,還是躲在密林的蕭遙,都再也無法對抗鐵震寒的撼地功,撲通一聲,雙雙摔倒在地,連鐵山鏢局那些正與洪凌波相斗的鏢師們都沒能幸免。
少了兵刃相交之聲,場一時倒也安靜了下來。除了從地面上不斷傳來的轟鳴之聲外,再無其他的聲音。李莫愁雙腳站在地面上,內(nèi)力運轉(zhuǎn)一刻也不敢松懈。她知道,一旦稍有失手,對方內(nèi)力侵體,自己神志喪失,那么唯有死路一條。此刻,只剩下跟對方拼內(nèi)力這唯一一條路可走。主意已定,李莫愁再不多想,內(nèi)息轉(zhuǎn)眼間便催轉(zhuǎn)到了極致。
另一邊,正在施展撼地功的鐵震寒正緊緊盯著李莫愁的一舉一動,一旦發(fā)現(xiàn)對方有任何心神失守的跡象,他就會立馬提棒沖上,瞬間擊殺對手。但僵持了片刻后,他的額頭已經(jīng)見汗,顆顆淚水順著面頰吧嗒吧嗒地滴落在地面,可李莫愁卻并沒有任何落敗的跡象,這讓鐵震寒驚異無比。要知道,這撼地功之所以威猛如斯,能夠大殺四方,全靠施展者以本身內(nèi)力為基礎(chǔ),注入土地之,從敵人足底這一人身最薄弱的地方攻入敵體,殺敵制勝。人足雖小,但雙足卻分布有大經(jīng)脈,連著肝、脾、腎、胃等內(nèi)臟,還有66個穴位,貫通全身血脈和經(jīng)脈,個個都是能影響身體各個部位的大穴,因此,這撼地功才會成為鐵山鏢局立足江湖的最大殺招。可是,鐵震寒運足內(nèi)力施展此招,本以為能將李莫愁立斬馬下,但兩人已經(jīng)僵持了一頓飯的工夫,李莫愁卻依然毫無敗象,反而是鐵震寒自己,由于撼地功對于內(nèi)功修為要求極高,以他的功力,能支撐這一時三刻已是極限,時間再長的話,除非內(nèi)力更為深湛。但他既無此修為,眼下自己反而要到極限了。在對李莫愁那深不可測的功力暗暗驚嘆之余,鐵震寒自己也是心急如焚。這樣下去,自己豈不是要成最后那刀俎之下的魚肉了?
豆大的汗珠順著鐵震寒的臉頰就像是下雨一般落到了地面上。感受著體內(nèi)那只剩薄薄一縷的內(nèi)息,鐵震寒牙關(guān)一咬,本欲再強行抽取一些,將撼地功支撐地久一點,但終究天不遂人愿。只見他突然慘叫了一聲后,口吐鮮血,身軟綿綿地倒了下去,顯然是再也撐不住了。而隨著鐵震寒撤去功力,地面上的波紋和轟鳴之聲也頓時消失無蹤。四下里突然一片死寂,連呼吸之聲都沒有傳出絲毫。
李莫愁其實應(yīng)付得也很是艱難。她與鐵震寒硬拼內(nèi)力,既無法挪步,也不能有其他動作,只能身立原地,心神內(nèi)沉,目視五臟,全力調(diào)動內(nèi)息的運作,來與那些攻進體內(nèi)的鐵震寒的內(nèi)息相抗。這時,就算是絲毫不會武功的蕭遙,只要一掌或者一拳打在她身上,擾亂了她內(nèi)息調(diào)運,便能當場要了她的命。可惜,其他人都被鐵震寒震到了地上起不來,而鐵震寒自己因為需要引導(dǎo)內(nèi)力裂土入地,也不能移動分毫,因此,這僵局只能等到鐵震寒或是李莫愁其一人內(nèi)力不支才算結(jié)束。李莫愁全力對抗鐵震寒那威猛絕倫的內(nèi)功,幾次差點要失守,最后全憑著幾十年來深厚的內(nèi)功修為熬了過去。等到鐵震寒體力不支,撼地功撤去之后,李莫愁迅速調(diào)運內(nèi)息,簡單在全身經(jīng)脈里走了一圈,把心神和周身經(jīng)脈徹底了穩(wěn)定了下來后,目光微凝,出手如電,轉(zhuǎn)眼間便躍到了鐵震寒身旁,拂塵加力,直揮而下。鐵震寒看到李莫愁躍過來時便已經(jīng)有所動作,竭力阻擋。但他內(nèi)力損耗過甚,全身上下一點勁也使不出來,兵器狼牙棒更是驅(qū)使不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李莫愁拂塵打到,頓時鮮血四濺,鐵震寒命喪當場。
收拾了鐵震寒,李莫愁再無忌憚。她揮動拂塵沖入戰(zhàn)團救出洪凌波后,師徒二人很快便將剩下的那些武藝低微的護送鏢師們斬殺一空。恰逢此刻日影西斜,紅云漫天,整個世界仿佛都像蒙上了一層火紅色的布幔。道道霞光穿過樹林,照射在了這條橫七豎八躺滿了尸體的路上。死去之人的鮮血把路面染成了一塊塊紅黑相間的印記,被霞光一照,不顯猙獰,反而多了一種古樸蒼重之感。這場絢麗的殺戮已經(jīng)結(jié)束,而那抹殘忍的鮮艷卻漸行漸遠,隨著林間百花怒放,嬌艷欲滴,這真是殘陽如血,愁云對天,蒼山萬里盡朱赤;空路斷腸,路人難歸,啼血染盡舊顏花。
收拾掉最后一人后,李莫愁坐在插著鏢旗的那輛馬車廂板之上,取出手帕,將額頭眉間和臉頰的香汗輕輕拭去。剛才的一場搏殺雖然看上去并不十分兇險,但鐵震寒以撼地功強迫李莫愁與自己對拼內(nèi)力,卻是李莫愁沒有想到的。她本以為對付鐵震寒這樣的角色,單使外門功夫便已經(jīng)足夠了,豈料對方也知揚長避短。若非李莫愁功力深厚,恐怕真有折損在此的危險。
而在李莫愁坐在馬車上休息的時候,洪凌波則趕忙跑到了一旁的密林之。開戰(zhàn)前,她讓蕭遙隱蔽于此,畢竟刀劍無眼。但鐵震寒那撼地功之利害卻著實出乎洪凌波的意料之外,憑她的功力居然完全無法相抗衡,當時便被震倒在地,完全喪失了戰(zhàn)斗力。但她在倒地之時,腦海想的居然并非自己的安危,而是躲在一旁林的蕭遙的情況。此刻外敵已去,洪凌波便趕忙奔入林,卻看到蕭遙閉著眼睛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洪凌波見狀大驚,趕忙將蕭遙負在背上,背到了李莫愁身邊,說道:“師父,你瞧瞧他吧。”
李莫愁眼睛睜開一條縫看了一眼,但很快又閉上了。她說道:“沒事,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