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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漸漸暗了下來,吉普車就像海濤的扁舟,搖晃著在山路上艱難的前行,右側(cè)不到一米的地方就是懸崖,遇上這樣的路段,小劉牙關(guān)緊咬,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雙眼不敢眨動一下,死死盯著前方的路。
這時天空慢慢變得灰霾,時間不長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冬雨,猶若一層層薄霧籠罩著這片貧瘠的土地。原本就疏松難行的土地變得濕滑,視線也受到了阻礙,這更讓小劉小心翼翼,車速越來越緩慢。
本來已經(jīng)走了三個離鎮(zhèn)上比較近的村,那個時候天就已經(jīng)快黑了。喬永輝提議在村里住一個晚上,明天再走,因為晚上走山路是最危險的。可楊洛沒有同意,喬永輝和鐘志新只能硬著頭皮上車。
此時的喬永輝右手抓著扶手,臉色有些蒼白,不時的向車窗外看去,嘴里不停的提醒著小劉慢點開,慢點開。
鐘志新也很緊張,這一段山路被稱為死亡十彎,不到三公里的路程有十個急彎,不熟悉路況的很容易出事,尤其是遇到下雨天,只能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現(xiàn)在天又黑了,不緊張那是假的。
楊洛拿出煙扔給鐘志新和喬永輝一人一根,笑著說道:“老鐘!我沒想到路居然這么難走,讓你受驚了。”
鐘志新笑了一下,只是這個笑容有點難看。拿出火機先給楊洛把煙點燃,然后才給自己點著。深深吸了一口,緩解了一下緊張的心情。
“書記你不知道,這段路是最危險的一段,以前剛修好的時候是柏油路,下雨什么的也不怕。可這幾年沒有錢維修,夏季雨天還經(jīng)常有滑坡,把路破壞的不成樣。整個路段坑坑洼洼,除了土就是石塊,一下雨就變成泥了,就是人走在這條路上,鞋底都打滑,更不要說是車了,一個不小心就會連人帶車滾下去。
楊洛打開車窗,讓冷風吹進車內(nèi),本來被搖晃得昏沉的腦袋頓時清醒過來。
“要想發(fā)展,路是必須要修的,而且要加寬。半年之內(nèi),我們大化鎮(zhèn)所有路段要全部修好,路邊要加上防護欄。質(zhì)量是第一位,安全也不能馬虎。”
鐘志新抽了口煙說道:“我們大化連接各個村的路段總長有二百七十多公里,主路段都是山路,而且要加寬還要加上防護欄,時間有點緊啊。”
楊洛說道:“分段招標,多招幾家工程公司就行了。”
這時,聽見小劉長長的出了口氣,身體也放松了下來,出了一身的汗。
“書記!危險路段已經(jīng)過去了,下了這座山在走不到兩公里就是金星村。”
很快車下了山,金星村在望,突然吉普車猛的一晃熄了火。
“怎么回事?”喬永輝問道。
小劉苦笑著說道:“掉坑里了。”說完擰動鑰匙,可費了半天勁也沒有打著火。
楊洛說道:“反正這里距離金星村也不遠了,我們走著去吧。”
楊洛推開車門下了車,腳剛剛落地,冰冷的泥水灌進了鞋里,不禁皺了下眉頭。
“這里怎么會有這么水?”嘀咕完抬頭看了看天空,小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可是并不大,這么半天了,楊洛身上的衣服也只是潮乎乎的。
“媽的!”喬永輝罵了一聲。
小劉說道:“奇怪了,這雨也不大,這里怎么有這么多水。”
突然楊洛抬頭看向前方,嘴角勾起一抹些笑意。一道雪白的手電筒光芒在前方照射過來,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嗨!哥們,是不是車陷在這里了?”十幾個歪著腦袋,拎著鐵鍬、撬棍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領(lǐng)頭的家伙大概有二十七八歲,長長的馬臉上都是麻,好久沒有洗的頭發(fā)好像雞窩一樣頂在頭頂,嘴里叼著煙,走路一搖三晃。臉上帶著笑容,可眼里的目光卻有些不善。
鐘志新高興的說道:“我是鎮(zhèn)委副書記鐘志新,快點過來幫我們把車推出去。”
馬臉青年嘿然一笑:“我管你是誰啊,既然讓我們推車,這個價錢咱們得商量好了。”
“商量什么價錢?”鐘志新一愣。
馬臉青年圍著車轉(zhuǎn)了一圈:“我們出力氣,你們當然得付錢,活不能白干不是。”
就是傻也明白了,這幫家伙是路霸,就是靠在路上挖坑設障攔車,然后勒索錢財。可這個破地方平時不可能有車經(jīng)過,就算有車,也是附近村里的農(nóng)用車,這幫家伙在這里整這玩意,估計得餓死。
鐘志新臉色一冷,剛想說話。
楊洛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看著馬臉青年笑著問道:“多少錢?”
“這個嘛。”馬臉青年摸著下巴,有些為難的說道:“這么晚了,還下著雨,你們在鎮(zhèn)里跑過來,還是領(lǐng)導,那就打個八折,五千吧。”
“什么?”喬永輝怒聲說道:“你怎么不去搶銀行。”
馬臉青年瀟灑的把煙在嘴里拿在手里,彈了彈煙
灰:“老可是新時代的好青年,犯法的事可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