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觀眾,精彩的比賽再次開始!”還是在那個地點,主持人的聲音繼續(xù)響起:“今天為大家奉上的是絕對的精彩大戲——肉山魔王大對決!”
擂臺上,是兩個很有噸位的拳手。荷包擂臺下,楊綺正坐在觀眾席上,饒有興致的各種圍觀。這幾天都是作為拳手而站在擂臺上,作為觀眾觀看還真是個全新的視角。
鐵籠降了下來,合攏,籠子上還是長長地刀刃,看來還是刀山陣。兩個很有噸位的拳手開始互相攻擊,他們的力量都不錯,但也只是力量不錯而已。
以楊綺的看法來說,特殊的體格讓他們極端的發(fā)展了力量,但卻并不具備太強的傷害力。比方說楊奇吧,當(dāng)初的楊奇在力量上還遠(yuǎn)不如這兩個拳手。如果同樣都是攻擊一個人,這兩個人可以一拳把人打飛出去,打斷幾根骨頭,哼哼唧唧的慘叫。但楊奇一拳過去,被攻擊的人只會原地?fù)涞梗瑹o聲無息的就死了。
所以,就同等力量上來說,這兩個胖子屬于拳腳無力的類型。所以兩人一時間纏斗起來,看起來一時半會兒完不了事兒。看臺上的觀眾們也發(fā)出了噓聲,表達(dá)了不滿的情緒。
“嗯,真是一場無趣的戰(zhàn)斗啊,看來需要給兩位拳手一點刺激。”觀眾就是上帝,所以主持人的聲音適時響起:“三、二、一,開始!”
隨著話音一落,嗡的一聲機器的響動,刀山陣的兩壁開始向中間擠壓過去。原本已經(jīng)不寬敞的擂臺空間,立刻開始捉襟見肘起來。
“按照這個速度,不到兩分鐘就能完成咬合。如果身材好點,比方說我們的女王選手,完全可以躲在刀刃的縫里睡覺。但是你們兩個肥豬現(xiàn)在減肥已經(jīng)晚了!不想死的,就趕緊弄死另一個!”觀眾開始?xì)g呼嚎叫,拳手開始以命搏命。
不多時,一個拳手被扎死在刀刃上。獲勝的那個人仰天大吼,發(fā)泄著勝利的狂喜和險死還生的驚恐。
這里的命,又貴又便宜。強的貴,弱的便宜。活下來的貴,活不下來的就便宜。當(dāng)然,這其實在任何地方都一樣,只是這里的更直觀更極端一點,所以也沒啥值得感嘆的。
“對了,阿波去哪了?”楊綺抬頭四下看了看,阿波又不見了。剛剛還前前后后的殷勤服侍,現(xiàn)在不知道又去鼓搗什么了。
在一個避開了其余人的角落里,阿波四下看了看,確認(rèn)了自己的隱秘和安全,尤其是確認(rèn)好楊綺不在附近之后抹了抹額頭,對著手機道:“老板,到香港了?你這是要我命啊,要是讓陛下知道我調(diào)查她我就真完了……不,沒有查出陛下的來歷,沒有任何痕跡。但我堅信她一定和楊奇有關(guān)系,從楊奇這里入手一定會有結(jié)果。資料我已經(jīng)整理好了,馬上就發(fā)過去。最后,老板,千萬別亂來,我怕女王發(fā)飆。”
香港,鼎誠大廈的頂層,強納森掛斷了電話。
現(xiàn)在果然只能從楊奇這邊入手了,打開電腦,可以發(fā)現(xiàn)強納森真的調(diào)/教的好手下,短短時間內(nèi)已經(jīng)把楊奇的資料大致收集了起來。和什么人結(jié)過怨,有過什么梁子,獲得過什么獎勵,這種細(xì)致情報暫且空缺。但情報的當(dāng)頭第一條就引起了強納森的極大關(guān)注。
楊奇,年二十六歲,家中獨子。父,楊謹(jǐn),母,蘇慕華。
“蘇……慕……華?”強納森看著資料中的照片,那是一個青春不再但仍然讓人覺得美麗的婦人。隱約間,似乎與楊綺的形象模糊重合,腦海中混亂的記憶都松動了一分。僅僅只是一個照片,但是帶給強納森的悸動卻比楊綺更強。
強納森知道,自己必須去見見這個蘇慕華。而且,出于一種奇妙的心情,他不想打擾到對方的生活,他只想不動聲色的和對方接觸,解開自己的謎團。
于是,他一個電話打到了鼎誠集團的總經(jīng)理辦公室:“我是強納森,我要以去中國大陸。山東省,濟平市,立刻,馬上。”
第二日,陽光明媚,清爽宜人。在這樣美麗的天氣里,濟平市開始了新的一天。這是個小城市,建筑不高,道路不寬,車速不快,有大片的步行道和泡桐樹。這是一個可以在街道上悠然漫步的地方,和繁華而緊張的香港有巨大的反差。
在這樣的城市里,強納森覺得自己很醒目。因為這里并不是前沿城市,所以居民對于老外還保持著很高的好奇心。在一片或明或暗的好奇圍觀中,強納森走進了一家醫(yī)院。沒錯,今天他是來看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