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臺上,VIP觀賞席中,一個人端起一杯紅酒。網(wǎng)看著在籠子里打的正開心的楊綺,這些人目光閃了閃:“有趣,真是有趣。”搖晃著紅酒,如同搖晃著一杯鮮血,那人招來了自己的手下低聲道:“去問問她的老板,一夜多少錢。”
手下領(lǐng)命去了,過了一會兒回來低聲道:“老板,對面不出價,回絕了。”
“回絕了?”那人有些意外,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敢拒絕他了:“有沒有告訴他們我的身份?”得到了手下肯定的答復(fù)后,那人看著擂臺,楊綺正一個回旋踢把對方踹到了刀刃上。噴濺的鮮血中,觀眾歡呼,而楊綺抹掉了臉上的血點,妖艷異常。
“沒有什么是不能賣的,只要出價夠高!”那人的眼里燃起了火:“告訴他們,價格都好商量,我一定要這個女人!”
手下領(lǐng)命去了,過了很久,再次回來,還是搖頭。“老板,對方很堅決,東家是鬼面。”
“鬼面?”那人冷哼一聲,終于沒有了下文。鬼面,在亞洲能量不小,作風(fēng)狠辣,還是不要觸他的霉頭。
下面,主持人開火了:“果然,不介紹那個男人是對的,因為他立刻就死了,看來他的東家需要另找一個打手了。勝者,女王大人!”
在歡呼中,楊綺走下了擂臺,阿波和眼鏡妹立刻迎了上來,各種歡欣鼓舞。
潮叔頂著一張冷硬的臉出現(xiàn),沉聲道:“贏了五十萬。我畢竟不是老板,身份不夠,所以只能參與外圍賭局,參與不到核心賭局里。”
“還真是到哪都有身份壁壘啊,算了,能賺多少算多少吧。”楊綺瞥了阿波一眼:“話說強納森到底干啥去了?這種白白損失錢,不是他的類型啊。”
同一時刻,美國,堪薩斯州。在地球的另一側(cè),這里是黑夜。堪薩斯州不是一個特別發(fā)達(dá)的地方,這里有大片的曠野和長長的公路。無盡的曠野上,一輛汽車在星夜狂奔。不多時,這輛車來到一個小鎮(zhèn),將車停在一個隱秘的地方,一個黑影走下了車。
機警的看了看四周,然后黑影趁著黑夜走向了小鎮(zhèn)上唯一的教堂。教堂里,依然燈火通明。在十字架下,一個神父裝扮的人坐在第一排椅子上,這是一個微露老態(tài)的白人。
“神父,我來了。”黑影掀開了兜帽,赫然就是強納森。
那神父站起身,審視了一下強納森問道:“好了,現(xiàn)在你能說一說,為什么要不惜利用威脅的方式秘密見我了吧。”
強納森緊盯著神父,一字一頓的報出了一個時間:“1992年,4月,23日,你能想起什么?”
對面的神父眼神立刻震動了一瞬,不自覺的退了一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你說謊!”強納森氣勢洶洶的走了上去:“二十二年前,扎德家族大宅,一個女人下葬!你親手豎起了她的墓碑,告訴我,那個女人叫什么名字!”激憤的強納森抓住了神父的肩膀,接近怒吼的音量在空曠的教堂中隱隱回蕩。
“哦,天吶,你是……”神父出神的看著強納森:“你是強納森?你是她的孩子?可是我們從來沒有聯(lián)系過,沒有任何交集,你又怎么找到我的?”
“因為我記得你,每一點一滴都記得。”
“你記得?可是你當(dāng)時才多大!”
“嘿,聽著神父,我知道你是母親的朋友。”強納森放開了手:“我記得,她原本甚至不會有一塊墓地,但是在你的全力爭取之下,總算有了一個簡短的葬禮。今天我來到這里不想問別的,我只是作為一個孩子,想知道自己的母親叫什么名字。告訴我吧,神父,求求你了。”
看著強納森帶著哀求的眼神,神父粗粗的喘了兩口氣,終于點頭道:“好吧,孩子,這是你的權(quán)利。”
強納森深深地吸了口氣,穩(wěn)定了一下自己激蕩的情緒:“謝謝,謝謝神父!”
“其實,關(guān)于你母親的一切都被扎德家族嚴(yán)密封殺,不允許留下任何外漏的記錄。名字、生平、經(jīng)歷,全都被抹去了。”神父喘了口氣,似乎有點心慌:“其實我也并不知道太多,在我可以獲準(zhǔn)知道的范圍中,她叫索菲亞。”
“索菲亞?”強納森喃喃的琢磨了一下,然后搖頭道:“不,這不是她的本名。”前兩天強納森拿到了基因檢查的結(jié)果,非常直觀的證明了他有一半漢族血統(tǒng)。“她是華人,應(yīng)該有自己的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