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并相互轉告,謝謝!</p>“第一個問題,我見過你的女兒嗎?”
呂唯民雖然剛才一直坐在我對面,但其實一直在發(fā)愣,當他徹底明白坐在他面前的人真的有能力挽救他的女兒時,他先是變得特別激動,很快就對我的話言聽計從,聽我問他話,他傻笑了一會后才急忙把一張照片擺在我面前。
我拿起來看了一眼,有點肝顫。
說真的,迄今為止呂唯民的故事是有點凄美的:老來寂寞的成功富商,往事不可追的一段回憶,受了傷害的私生女,當然,還有那萬分之一的成功率,這叫一個各種慘啊!
自古以來,凄美的故事里都少不了美麗的可人,你看《梁祝》,你看《羅密歐與朱莉葉》你看《紅樓夢》,你看《金瓶梅》……呃,最后這個不知道大家怎么看,反正我覺得挺凄美。
所以我一直以為老呂的女兒就算不是清純脫俗的仙女級MM至少也得是梳兩條大辮子眼含凄楚的淳樸鄉(xiāng)下少女,她站在呂唯民面前,委委屈屈小心翼翼地問:“呂總,你還記得小河灣北里53號院東戶的夏雨荷嗎?”……
可是照片里的人讓我大跌眼鏡,那是一個把頭發(fā)搞得毛色雜亂陰陽怪氣的問題少女,耳朵上、鼻子上、嘴唇上,只要有裸露的地方都掛滿各種金屬打成的環(huán)子,估計機場安檢都過不去,明明是單眼皮,非得用貼紙弄成雙的,技術還不過關,眼皮外露出兩截爛眼邊,臉上涂滿各色顏料,比杰克.斯巴羅船長還臟……
簡言之,見到她就讓人情不自禁地聯(lián)想起返祖的變色龍,越級進化的類人猿,掉進茅坑的利比亞火雞——這是一個典型的問題少女!
呂唯民關切道:“見過嗎?”
我把照片扣起來捂著心臟說:“本人見沒見過不知道,反正戴著這副行頭的肯定是沒見過。”
呂唯民也覺得很羞慚,說:“你問這個干什么?”
以前我覺得他挺冷血的,對方是一個小姑娘,就算是來騙你錢的你也不能跟人動手啊,不過現(xiàn)在我仍然沒有原諒他的意思,我覺得他應該上腳!
我說:“這是死規(guī)矩,要回去找的人必須是我以前沒見過的。”
呂唯民眼睛一亮道:“她一直在外地,你從前應該沒見過她。”
我慶幸道:“是嗎?這對我和她來說都挺幸運的——第二個問題,知道她死的人多嗎?”
“不多。”
“大概有幾個?”
“五六個吧。”
我說:“這就好辦了,我們要回去把她救活,所以親眼看見她死的人的記憶都得抹去,這是很費力的事。”
呂唯民保證道:“我確定只有五六個。”
我哼哼著說:“你閨女沒事,她只要把臉洗干凈沒人能認出她來。”
呂唯民又不說話了。
“最后一個問題,她死了多長時間了?”
“三天以前。”
“具體呢?”
“警察告訴我,她出事大約是中午1點半左右。”
我看看表:“嗯,離72小時還有45分鐘,還算充裕。”我忽然有點難以啟齒地說,“現(xiàn)在,讓我們來談談錢的問題吧。”
呂唯民納悶道:“錢?”
我不好意思地說:“你看,你叫人擦玻璃還得給錢呢是吧,我雖然是居委會主任應該有覺悟,可也不能完全義務給你干活——再說你又不是我們這片兒的……”
呂唯民馬上反應了過來,豁然道:“錢不是問題,你隨便開價。”
我小心翼翼地問:“話說……你到底有多少錢?”
呂唯民遲疑了一下,說:“大約不到10億吧,我算不上什么太有錢的人。”
我擦汗道:“您客氣,我以后要有您十分之一那么多就滿足了。”我以前覺得要有1000萬就能四處張揚去了。
老呂謙遜地笑了笑:“你開價吧。”
我是一個很執(zhí)著的人,既然我覺得有1000萬就夠了所以我就伸出一個指頭說:“我要……”
話音未落,劉老六冷丁從門外沖進來,嚷嚷道:“你也太黑了,開口就1億呀?”
我愕然:“我是說……”
劉老六搶著跟呂唯民說:“老呂你別往心里去啊,他這人就這樣,不過這也是他的死規(guī)定,幫人干活一概要十分之一的家當做回報。”老家伙一邊說,一邊使勁沖我擠咕眼。我突兀地伸著那一根指頭,試探地看了呂唯民一眼。劉老六太黑了,張口就一億呀!
呂唯民不自然地笑了一下道:“我說過了,其實我的總資產(chǎn)不到10億。”
劉老六一把把我的指頭按回去,大大咧咧地說:“你也讓一步,別一億了,就9000萬吧——”然后他拍著呂唯民的肩膀安慰道,“9000萬其實不多,畢竟這里頭帶著人命呢。”
呂唯民微微一笑:“不,就是一億吧。錢不是問題。”
我承認,我之所以對呂唯民的事情這么上心確實是想從他那里得到一定的報酬,而且數(shù)目也想好了,就是1000萬,我都預備好后手了,他要劈一半價我最多還他個800萬……
什么?我為什么這么愛錢?
我為什么不能愛錢?我除了能讓時間停下來去胡思亂想以外就是一普通人,去買汽水人家絕不會因為這個把可樂當?shù)V泉水賣給你,當然,你要拿了就跑一分錢也不用給,誰也攆不上我,跑的快的人有的是,大家要都這么干,世界還不亂套了?你是什么素質耶?
輕易賺了一億塊是我沒想到的,說到頭我終究不是尋常意義的普通人,對于生命,我沒有足夠的認識。如果我在乎生命的長度,我絕對可以死皮賴臉地把10年活成兩個世紀那么長。也可能是我沒意識到親人的意義,因為我是一個孤兒。
為了掩飾我的局促,我說:“我們一會就走,不過我要提醒你一點……”
沒等我說,呂唯民馬上應聲道:“這件事我絕不會跟任何人說起,包括她!”
我點點頭,看看表說:“時間還早,我們再坐一會。”
這時,門一開,兩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當前一人進門的時候下意識地低了一下頭,其實他的個頭雖然很高,但絕沒有超過門檻的程度,不過這個家伙看上去的確聲勢驚人,大鼻子大眼粗眉毛,身材魁梧得不像話,帶著一股敢于碰撞一切的氣息,仿佛世界上沒有什么東西能經(jīng)得住他一拳一腳。
這個家伙叫陳可破,是我真正意義上的發(fā)小,我們從嬰兒時期就一起在孤兒院長大。
陳可破走進來,不停地擺手聳肩表示無奈:“當時那種情況你說我該怎么辦?你又想不出辦法。”
他身后一個清脆的聲音不悅道:“所以我讓你等一等!可是你還是沒聽。”
阿破一進屋,就露出了他身后說話那個女子來,高高的身量,豐胸細腰,挺拔的鼻梁上架了一副深黑色框的平光鏡,更襯得她肌膚勝雪,顯得時尚知姓:豐胸、細腰、眼鏡、時尚,綜合評價,OL眼鏡娘,御姐。排除曰本話里猥瑣的含義用咱中國話來說就是——姓感,成熟!呃,好象還是中國話簡練來的……
她也是跟我和阿破一起長大的,叫龍佳慧,因為我們幾個人里她年紀最小,我們一般都叫她小慧。
這兩個人剛從街上回來,看樣子是鬧了別扭,阿破很不服氣,小慧抱著肩膀冷冷地走在他后面,看表情還有點慍惱。
他們見劉老六在我這里,阿破打招呼道:“老劉——”
劉老六強調道:“叫劉老!”阿破根本沒聽見。
小慧微微一笑說:“您來了。”
“還是小慧有禮貌,聰明孩子就是不一樣。”
阿破見屋里還有個外人,問我:“找你的?”
我也沒有隱瞞:“等會我?guī)靥巳烨啊!?
阿破換副表情重新打量了呂唯民一下,小心地問我:“神經(jīng)病吧?找不見家了還是把鑰匙丟了?”
呂唯民郁悶地看了我一眼,目光里全是探詢。
我笑道:“行了,都不用遮遮掩掩,都是自己人。”我問阿破,“你和小慧怎么了?”
阿破坐在凳子巴叉開手腳嘆氣道:“別提了,進一家珠寶店隨便逛逛,居然碰打劫的了。”
我不禁樂了起來:“真的?”
“可不是么,你說怎么那么倒霉,咱這地方平均幾年那么一出吧,讓我給碰上了。”
我失笑道:“那幫打劫的碰上你才叫倒霉呢——幾個人啊?”
阿破扭臉問小慧:“四個?”
小慧點頭。
“后來呢?”我感興趣地問。
“本來我也沒想管閑事,可那幫孫子不地道,拿女店長的小女兒當人質,逼她交保險柜鑰匙,我看不過去了,就動了手了。”
“結果怎么樣?”我笑瞇瞇地問阿破。
“我把胳膊弄掉了,那四個孫子也全讓我打成重殘,我們走那會他們躺著等警察救呢。”阿破的口氣像在說他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那么隨便。
小慧皺眉道:“我就煩你這個,干什么不動腦子,去哪都弄得腥風血雨的,最后還得我?guī)湍銤M地找胳膊!”
阿破道:“我說不要了是你硬要找的,你以為我稀罕一條胳膊嗎?”
小慧怒道:“你把它留在店里讓那個店長怎么跟警察交代?再說你少條胳膊怎么出門見人?讓警察順著線索找到我們然后驚奇地發(fā)現(xiàn)你是超人嗎?”
我樂。
阿破訥訥道:“你總是有理。”他有些怕小慧,所以不再大聲爭辯了。
我拍拍桌子道:“阿破,以后要多聽小慧的。”
小慧瞟了阿破一眼道:“以后鬼才跟他一起上街。”
我笑道:“那不行,除了你,他沒個怕上的啊,阿破接胳膊的時候沒讓別人看見吧?”
“沒有,可那小女兒已經(jīng)嚇傻了,我只好又用催眠術幫她忘掉今天的事情。”
我詫異道:“催眠術?你什么時候學的?”
小慧從包里掏出一本《催眠術簡析》扔在桌子上:“利用他們打架的時候學的。”
我問:“當時還有些什么人?”
小慧道:“還有一個店員,開始就被打暈了,我們走的時候小姑娘睡著了,再就剩一個女店長了,我跟她說我?guī)О⑵迫メt(yī)院了。”
我瞪阿破:“你看看小慧,做事滴水不漏,再看看你,簡直就一二百五。”
阿破嘿然:“那你讓我怎么辦,袖手旁觀嗎?”
小慧道:“我沒讓你不管,是想讓你找機會再下手,好幾次你明明可以制住那個頭兒了,我給你使眼色你為什么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