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可以?”秦天柱倒不是客套,看這把吉他的質(zhì)地,應該價值不菲,推辭道:“褚老師,您能教我譜曲我已經(jīng)很感激了,更何況那是您兒子用的,我不能要!”
“我兒子已經(jīng)到北京上大學了,他有自己的吉他。這把他已經(jīng)不用了,我自己主要彈鋼琴,吉他放在這里,只能落灰,給你正好發(fā)揮作用。”褚琴捋了捋眼角的頭發(fā),對著秦天柱笑道:“更何況,你現(xiàn)在可算是我的親傳弟子了。師父給徒弟點見面禮,也是常事,說不得,你以后成為了音樂大師,老師還要占你的光呢!”
“老師笑話我了,我挺笨的,學習很差的。您兒子都讀大學了,那可厲害的很,我比起來差遠了,老師您肯定看不上我的。”
秦天柱得調(diào)低下褚老師的期望值,以免她以后對自己這個笨學生太失望。什么音樂大師,那可不是自己能奢望的。
“你可不能自己看不起自己,小伙子,得自信點!你何哥哥學習也未必多出色,但憑著音樂特長,考進了中央音樂學院。作為他的父母也很為他高興自豪,所以,成材的路千千萬萬,不止一條,年輕人萬萬不可自暴自棄!”
嗯,這話我愛聽。回道:“謝謝老師的鼓勵,我會好好學音樂的。”
“褚老師,你家就何哥哥一個小孩嗎?”
“還有一個女兒,叫何珊珊,也在我們靈泉中學上學,讀高二了!”
哇,原來何珊珊就是褚老師的女兒啊。這個何珊珊他知道,是媽媽凌雅雯班的班長。學習強,班務也管理的好,最主要是非常漂亮。
靈泉中學雖然沒有評什么班花,校花之類的頭銜。但無論初中還是高中的男生,閑暇之余,談論班上或?qū)W校中哪個女生最漂亮,哪個女生看上了誰或誰等事情,那是他們永恒的話題。這其中,大家一致公認,何珊珊是靈泉中學最漂亮的。
自己班中厲羽希雖然也很漂亮,畢竟年紀還小,與何珊珊比起來,多了點稚嫩與嬌氣,少了點氣質(zhì)與成熟。
“怎么,你認識?”褚琴看他一臉恍然的樣子,問道。
“當然,”秦天柱狠狠地點了點頭,“我媽媽是凌雅雯,就是高二一班的班主任,在家里的時候,常提起何姐姐的,夸他學習好,班里也管得井井有條,給她幫了不少忙呢。”
事實上,何珊珊是學校校花,那當然是全校的男生都會認識的,男生嘛,對美麗的女生也是很八卦的。當然,這個理由是不會說與何媽媽聽的。
他這一說,倒讓褚琴一陣驚奇:“原來你是凌老師家的孩子啊,這可真是巧的很那。嗯,好像聽姍姍說過,他們班主任的兒子也在靈泉中學上初中,想不到就是你啊,怎么不早說呀?”褚琴嗔怪道。
汗,這有什么好說的,老媽有我這么個兒子,想必也是不怎么光彩的。我這個兒子,就算是再不孝,也不會缺心眼的到處嚷嚷我是凌雅雯的兒子。
當下默然。
褚琴一想,大概也猜到是怎么回事。當下,岔開話題。
“好了,我們別光是聊天了。我開始教你怎么彈吉他吧!”
秦天柱學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快到晚上九點,才告辭回家。
秦天柱走后,褚琴愛人何成瑞手中端著杯茶,走過來問道:“怎么樣,你這弟子悟性還成嗎?”
“悟性到?jīng)]怎么看出來,不過基礎有點差,簡譜也不怎么認識。萬幸學起來還算努力!”
褚琴教了近兩個小時,腰骨有些泛酸,自己用手錘了錘。
“老何,你知道嗎,小柱竟然是凌雅雯的兒子,凌雅雯現(xiàn)在正是我們家姍姍的班主任,真是太巧了!我以前聽說,凌雅雯兒子挺淘的,也不怎么上進,可我看來,他還是學的挺努力的,沒別人說得那么差,以后這傳言啊也不能盡信!”
何成瑞看她腰酸背痛的樣子,心疼道:“你怎么樣啊,實在累,就推掉好了。你也是年紀不小的人了。”
“別,別,難得碰到一個主動要求跟我學音樂的孩子,我得好好調(diào)教,說不定將來能像家明一樣,考入中央音樂學院。可惜,我們家姍姍不愿跟我學音樂,實在遺憾,你說,一個女孩家能受點藝術熏陶,多好啊。”
秦天柱也覺得遺憾,他遺憾沒在褚老師家碰到何珊珊,這讓他有點失落。聽褚老師說,何珊珊每天要晚自習到晚上九點半才到家,看來以后也沒機會遇上了。
靈泉中學學習抓的很緊,從初三到高中都要強制晚自習。初一初二的住宿生也必須晚自習,只有家在本地的走讀書,晚自習憑自愿。但也是大部分初一初二的走讀生都會選擇晚自習,當然,像秦天柱這類不愛學習或?qū)ψx書沒什么指望的人,自然是要選擇享受人生的。
回到家,凌雅雯正開著臺燈,伏在桌上備課。
“媽,不用這么節(jié)約吧,小心看壞了眼睛。”秦天柱埋怨道,走到電燈開關旁,打開臥室的日光燈。
凌雅雯抬頭看到秦天柱回來,背上還背著一把吉他包,問道:“你哪來的吉他,按說,給你的零花錢也不夠你買部吉他的呀?”
“媽,別逗了,你給的零花錢,也就夠給小屁孩買幾串糖葫蘆。”秦天柱調(diào)侃道。
“你本來就是個小屁孩,我賞你幾個零花錢給你買糖葫蘆吃就不錯了。說,哪來的吉他。”
秦天柱今天拜成了師,自感做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當下自吹自擂了起來:“褚老師送的,她覺得我在音樂上特有天分,便收我做了她的親傳弟子,希望我將來繼承她的衣缽,還將她最鐘愛的吉他送我做見面禮。”
“褚琴,褚老師?”
“嗯,就是你們班何珊珊的媽媽!”
“這我知道。你真去學音樂了?我還以為你又出去瞎玩了呢!”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干什么事都不上心,從小也沒見有什么音樂細胞,乍一聽去學什么音樂,還是挺懷疑的。
見媽媽不信,秦天柱便告訴了凌雅雯自己打算學譜曲的事。
凌雅雯怎么也沒法把自己沒心沒肺的兒子與譜曲的音樂家聯(lián)系起來,不過,他能上心學東西,總歸不是壞事,不好太打擊他的積極性。褚琴的音樂水平她也信得過,他們家的何家明就是褚琴從小調(diào)教,最后考入中央音樂學院的,教自己兒子綽綽有余。
“你學音樂,總歸比你整天無所事事的好。不過,你這孩子也忒不懂事,去拜師最起碼也要準備見面禮!”
“不用這么麻煩吧,她本來就是我的音樂老師啊。你不還是何珊珊的班主任嗎,你以后對她也多花點心思不就成了!”
“那怎么一樣,褚老師現(xiàn)在單獨教你,要花她多少精力。更何況就你這榆木疙瘩的腦瓜子,哪能跟何珊珊比,人家何珊珊壓根就不需要你媽操心。”
秦天柱聽老媽這么貶低自己,大是不服:“我還不是你生出來的種,我要是榆木疙瘩,那肯定是你跟我爸害的!”
凌雅雯火了,右手一擰秦天柱的臉頰,惱道:“好啊,你自己沒出息,還怪到我頭上了,誰知道你是不是我兒子,說不準是我當初在醫(yī)院生產(chǎn)時,被掉了包呢!”
蹂躪了秦天柱一陣,順了氣后,吩咐道:“好了,少廢話!明天我去買點禮物,你晚上給褚老師家送去。禮物的錢從你以后的零花錢中扣!”
我的媽呀,老娘果然摳門,果然還是要經(jīng)濟獨立啊。等我的曲子賣了錢,自己給自己發(fā)零花錢,看老娘怎么拿捏我,秦天柱憤憤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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