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安無聲抿唇,正暗自苦笑著,就接到了曲一川打來的電話。
“嫂子,聞州喝醉了,你來接他回去吧。”
他人精似得,見阮棠安沒像以往般立馬關心回應,又添油加醋道:“他知道惹你生氣了,又拉不下來臉來服軟,所以才沒控制好量,這會已經吐了好幾回了,你也知道他一向胃不好”
“你們在哪?”阮棠安還是沒能狠下心,發(fā)出一聲極輕的嘆息。
不料她尾音還未落下,話筒里便傳來幾道雜音,緊接著講話的人就變成了方聞州。
“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他嗓音低沉微啞,尾音似乎還沾染上了些許發(fā)顫的哭腔。
聽得阮棠安也跟著紅了眼圈,張開嘴還沒來得及發(fā)出聲音,就聽到他含糊呢喃著。
“雨儂”
阮棠安剛被捧起的一顆心瞬間墜落深淵,摔得粉碎。
多年累積的委屈與失望終究磨斷了她的執(zhí)念。
對面的男人還在啞著嗓子叫那個名字,阮棠安狼狽的掛斷電話,含著淚笑出了聲。
窗外清冷的月光傾灑進來,她靜靜盯著眼前的那片夜空看,突然就想通了一件事。
反正得不到愛。
她的感情不過是用來交換利益的砝碼。
為什么不把對象換成整個京江最有權勢的那一個?
腦袋里冒出這個念頭,阮棠安重新拿起手機,從通訊錄的最下端翻出串號碼播了過去。
電話接通的比她想象中快很多。
男人聲線磁性清冷,像加了冰塊的朗姆酒。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