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并相互轉(zhuǎn)告,謝謝!</p>放學(xué)回家,柳枝還在吃不是中餐時候了的中餐,多勞就吃過飯來了,他手里拿著一把割禾用的鐮刀,在柳枝前面亮了亮,說:“今天不去尋豬草了,跟我到后面山里去,還要帶上那條高凳。”
所謂高凳,也只不過是生曰喜慶,八個人圍成一桌坐的那種凳子,較之平曰配在吃飯的小桌子邊的那種矮凳要略高一些。多勞聽爸爸說,從前他們家也有一套那樣的桌凳,在搬進(jìn)每戶人家只有一間屋子住的公共食堂時,屋里擠得轉(zhuǎn)一個身都得小心,那里還容得下一張這樣四四方方的桌子和凳子,它們就連同兩個大衣柜,兩張床,一個大板倉,碗柜,米柜,搖籃,坐籃……這些“多余”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給大食堂煮飯當(dāng)柴火燒掉了。當(dāng)時他們與柳枝家的兩座房屋也被拆掉了。分散公共食堂后兩家人在原址上建了現(xiàn)在這兩座屋,所以也就建得這樣簡陋。多勞的爸爸發(fā)現(xiàn)柳枝家里居然還有一條這樣的高凳,一直懷疑是柳枝的爸爸從哪里偷來的。
放學(xué)的路上多勞沒有和柳枝說什么,現(xiàn)在拿把鐮刀在她眼前一晃一晃,是什么意思,她有點莫明其妙:“做什么去?”
“割棕毛去!”
后面山里有幾棵棕樹,棕樹是生產(chǎn)隊集體所有的,棕毛理所當(dāng)然也是屬于集體的。可是多勞情急智生,想到這幾天一直使他寢食不安的1塊錢罰款的還差5毛錢只能從這些棕樹上來取了。棕毛能買錢,而割了棕毛后不好像其它東西一樣在上面打個封條之類的記號,有可乘之隙。
“割棕毛干什么?”
賣到供銷社,還要5毛錢呢!“
“哦……那是公家的。”
“5毛錢呢?”
“那就去吧。”
誰知這條高凳不是為他們割棕毛量身定做的,棕樹似乎故意長這么高,多勞站在高凳上還夠不著,怨自己不多長幾寸。但這不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就能完事的事。
多勞腦子里正在搜尋兩家人家里所有的適用這時的東西,突然,柳枝蹲在棕樹下,一只手撐著樹干一只手在自己的肩頭拍了拍。這個示意很明顯,是叫多勞踩在她的肩膀上,她把他頂上去,畢竟她的肩膀要比那凳子高。
多勞猶豫了一下,把鐮刀插在褲頭上,雙手抱住樹干,一只腳踏在她的一只肩膀上,柳枝在下面用力把那只肩膀硬起,以表示這兩張肩膀完全可以讓站在上面的人可以陡長將近一米。
多勞踏在地上的腳蹬了一下,重心往踩在柳枝肩膀的腳一移,卻像踩在一只籃球上一樣,下面的柳枝往踩著的一邊一滾,他哪有準(zhǔn)備,一個踉蹌,摔下了地。只聽到兩聲同樣的“哎呀”。
一個摸著肩頭,一個在摸著屁股,這一下是失敗了。多勞在地上摸著屁股,一邊望著樹上的棕毛。
他迅速地從地上爬起,走到還在摸肩頭的柳枝跟前,又把鐮刀在她眼前晃了:“我到下面把你頂起,你來割。”
站起來的柳枝望著眼前的棕樹,突然覺得它高不可攀,不像他們男同學(xué)一樣騎在別人的一只肩膀上,騎著“邊馬”還能“打仗”。再者,她看都沒看過割棕毛。
她再次蹲下了身,再次拍了拍自己的肩:“你開始要抱住樹,往上用力,只要我伸直了腰,就頂?shù)米∧悖 ?
這一招還靈,他升上來了,而且紫紅色的棕毛就在他的眼前,他顫顫抖抖,左手挽住樹干,學(xué)著大人樣,右手拿著鐮刀就要在第一片棕毛的根部割上一圈,腳下的“馬”卻搖動起來了,終于倒了,他也跟著“馬”摔了下來。一屁股恰好坐在“馬”肚子上。痛得柳枝直追那個綁在樓梯上的李四清的叫聲。
又一次失敗了。如此當(dāng)前,是放棄?還是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