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并相互轉(zhuǎn)告,謝謝!</p>黃光裕說完對著周明笑了一笑,便回過頭去,直視前方,再無言語。
周振亮由于是第一次坐這種車,很是拘謹,腿也不敢伸,胳膊也不敢抬,怕不小心碰壞或者弄臟了車子的某個地方。
周明就是從出租車里掛掉的,這在他記憶中僅僅過了幾天而已,竟然就又坐上了出租車,只是這次卻是身變十歲,人在京城!
正值下班時間,馬路上成了自行車的海洋,出租車只能在馬路上緩慢穿行。
父親和黃光裕都寂靜無聲,周明在車里卻是閑不住,他左看右看,用兩世為人的目光打量著這座喧囂而冷漠的大都市,1990年的京城。
出租車司機是個典型的京城侃爺,很快他就打破了車里的平靜。
“你們是來京城做買賣的吧?”侃爺用地道的京片子問道。
周明好奇答道:“對呀,司機叔叔,您怎么知道?”
侃爺神態(tài)得意無比,笑道:“嘿,這還用說,一看就知道你們是從外地剛到京城,這年頭兒,來京城的十個人里有九個都是倒爺,我就指著拉你們跑活兒呢。”
周明知道這位司機侃爺所說不假,1990年的京城,雖然還未徹底從1989年的經(jīng)濟“倒春寒”中走出來,但是無數(shù)嗅覺敏銳的人早已覺察到寒冬已過,華夏很快將春回大地,萬物復(fù)蘇。
那位司機侃爺又侃了幾句,見除了周明一個小孩回了一句后就再無人接話,自覺無趣,便默默開起車來。
出租車很快便停到了永昌賓館的門口,黃光裕付了的費以后,搶先一步下了車,把后備箱里周明父子的行李拿了出來,招呼他們往賓館里走去。
黃光裕給他們開好了房間,并帶兩人到了房間,把他們安頓好以后,這才對周振亮說道:
“周叔,您剛到京城,路途勞累,就先在這里休息一會兒,我店里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我回去處理一下就過來接你們,咱們晚上一起吃飯。”
周振亮對于黃光裕的和善和禮貌很是欣賞,道:“這怎么好意思,你有事就回店里忙吧,不用管我們。”
黃光裕笑了笑算是回應(yīng),又低頭瞅了周明一眼,這才出門而去。
黃光裕辦事相當漂亮,房間是簡單的標準間,不算豪華,卻非常干凈,還有一個小小的洗手間。
周明早就憋不住了,黃光裕走后,他先跑進洗手間上了個廁所,出來后先到門外看了看,見四下無人,這才進來關(guān)上門對父親道:
“爹,今晚黃總肯定過來和我們一起吃飯,您把存折拿出來,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們帶著,咱們先震震他再說。”
周振亮沉思道:“這個人雖然看起來比較讓人放心,但是咱們剛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就拿著存折到處跑,這個——”
周明見父親面帶猶豫,趕緊接道:“爹,您就放心吧,你看人家只聽咱們說要合作,連確認都不確認就直接過來接我們住下,肯定不會有事的。再說了,咱存折有密碼,就是丟了也沒事,只要去銀行掛失一下就好了。”
笑話,如果連黃光裕都要懷疑,那普天之下,還有誰值得相信的?
周振亮本來就對黃光裕的第一印象非常好,又聽周明這么一分析,自然疑慮全消,把存折拿了出來貼身放好。
做完這些,周振亮忽然正色道:“周明,我怎么越來越看不懂你了?怎么離開家以后,我感覺不像是我?guī)銇砭┏牵炊悄銕襾砭┏悄兀俊?
其實他從一出家門就開始有這個疑問了,因為他見兒子自從到濱城開始,就像魚兒回了大海一般,對一切熟悉無比,問路、買車票、買地圖、查報紙、打電話、還會說他聽起來拗口無比的普通話等等這些,根本不可能是他兒子能做出來的事情。
只是帶著十五萬的存折,又不知道到了北京去哪兒進貨,周振亮一路憂慮重重。他雖然有疑問,卻也只好憋著不問,直到現(xiàn)在才把這話給問了出來。
其實這些都是周明故意表現(xiàn)出來給父親看的。雖然重生后現(xiàn)在只有十歲的年齡,但是周明志向遠大,他不可能一直裝成普通十歲孩童的樣子,這么成長到十五六歲。
他想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如果這次和父親出來不表現(xiàn)的逆天一些,那么父母和身邊的親人又怎么會放心,讓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等到周明十五六歲才去做這些事情,黃瓜菜都涼了!
周明見父親終于問起,他也神色一正,說道:“爹,這些事情以后我會告訴您,您只要知道我現(xiàn)在是變懂事了就行了。咱們馬上就要和黃光裕談買賣了,還是商量一下怎么談判的事情吧。”
周振亮見兒子說的鄭重無比,心道:“我說這小子這幾天轉(zhuǎn)了性了呢,原來真有事情瞞著我。算了,既然兒子現(xiàn)在不想說,那就先不問了。反正不管你小子怎么變,也還是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