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數(shù)百人卻是鴉雀無聲,行走間絲毫異聲不露,連說話的人都沒有一個,就這么沉默地走在大道上。
若不是青天白日,恐怕所有人都要將這伙人當(dāng)成行走在陽間的鬼吏了。
華遠(yuǎn)到云市將近百多里的行程,然而這些人卻是速度極快,哪怕是其中的一些政要累的滿頭大汗也咬牙不敢掉隊(duì),吳家這一出還不知道賣的什么關(guān)子,誰敢輕易得罪吳家。
就這么一連走了三十多里地,陳金武這幾位政要真的扛不住了,默默跟在身后的黃三輕輕走到幾人身邊,低聲道:“幾位心意到了即可,現(xiàn)在回去吧,吳爺也不會怪罪的。”
陳金武苦笑,抬頭看了一眼一直走在前方從未回頭的吳良,低聲道:“黃老弟,我們還是再送一程吧。”
黃三沒有再說,干澀地咧了咧嘴,搖頭嘆息了一聲就繼續(xù)悶頭跟了上去。
陳金武揉了揉酸軟的大腿,等前面的人走遠(yuǎn)了,這才對身后的楊靖宇道:“楊老弟,如今天下不太平,你不在京都待著怎么也來趟這趟渾水?”
楊靖宇滿臉苦澀,喘息了一聲才低聲道:“陳書記,現(xiàn)如今誰還能老老實(shí)實(shí)待在家里等結(jié)果,多事之秋啊,京都的那幾位恐怕也愁白了頭發(fā),依我看還是風(fēng)暴中心最安寧了。”
說著好像想到了什么,楊靖宇嘆了嘆氣,沒和陳金武繼續(xù)說,邁著兩條沉重的大腿悶頭繼續(xù)朝前走。
路途依舊,半路上幾位老輩政要終究是頂不住了,最后在黃三的勸慰下雖然沒有離開,不過卻是低調(diào)地坐了一輛白色靈車跟在了眾人身后。
而對其他武者來說,這百來里地雖然不近,不過也不算太遠(yuǎn),忍忍也就過去了。
一直到吳家眾人抬著棺木再度降臨故土,眾人看到那化身百里湖泊的地方,這才感覺到先前的勞累算不得什么,這湖泊代表的是吳良的無上威嚴(yán),是一位蓋世強(qiáng)者的戰(zhàn)績,如今能陪著這創(chuàng)造奇跡的至尊強(qiáng)者走上百來里路,是他們的榮幸才是。
……
前面的吳良終于停了下來,看著這荒蕪的場地,良久才呢喃道:“回家了,我?guī)е銈兂鋈ィ瑓s沒能帶著你們回來,我心難安啊!”
“良子!”
一直沉默的五爺輕喝一聲,板著臉喝道:“這些話就不用說了,天快黑了,入土吧!”
“入土?”吳良眼神閃爍一下,陰冷道:“俗話說入土為安,如今大仇未報(bào),未能殺盡仇寇,就這么讓諸位叔伯兄弟入土,他們豈能安息!”
這充滿殺機(jī)與陰冷的話語傳出老遠(yuǎn),人群中的幾位宗主臉色不斷變換,最后更是變成了極度忐忑與驚懼。
劍宗宗主抹了抹額頭上光津津的汗液,皺眉掃了一眼身后的幾位宗主,傳音冷哼道:“你們莫不是以為吳良真能放過你們,咱們?nèi)缃袷且粭l繩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
律宗宗主眼神閃爍了一下,沉默片刻才傳音回話道:“劍老鬼,先前是怎么回事?”
到現(xiàn)在他還沒想明白,先前明明劍拔弩張的兩人為何會忽然平靜下來,不說吳良的睚眥必報(bào),劍老鬼也不是那種輕易認(rèn)慫之人。
而今吳良忽然又鬧出這一遭,看樣子是準(zhǔn)備拿劍老鬼開刀了,這情形實(shí)在是太詭異了。
劍宗宗主微微沉吟了片刻,直到感受到一股陰冷的足以讓人窒息的目光掃視著自己,這才咬牙傳話道:“你們不知道,剛剛天水王出面了!”
“不會吧?”
“王者現(xiàn)身了,怎么可能?”
“若是如此,為何不直接斬殺了吳良?”
……
一聲聲蘊(yùn)含著詫異和不解的聲音在劍宗宗主腦海中回蕩,勉強(qiáng)擋住眾人的喝問,劍宗宗主連忙喝道:“都不用問了,今日有王者坐鎮(zhèn),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jī)會!”
這一句撩撥顯然沒人當(dāng)回事,王者是王者,關(guān)他們鳥事。
如今王者不出面斬殺吳良那妖孽,反倒是要他們出面,眾人也不是傻子,誰愿意被人當(dāng)?shù)端!?
更重要的是既然劍宗身后的王者出現(xiàn)了,為何不對付吳良,這其中蘊(yùn)含的一些消息與秘密足以讓他們警惕。
若是吳良連對抗王者的底牌都有,那他們現(xiàn)在出手就是白白送死,誰愿意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傻事。
所以在劍宗宗主幾聲吆喝下,其他五宗宗主依舊是緊緊抿著嘴巴,沒人愿意多發(fā)一言。
眼下這當(dāng)口還是明哲保身的好,和劍宗繼續(xù)牽扯下去,那才是取死的節(jié)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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