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啊,咱們以后生了小孩,你教他認(rèn)字考個秀才!”
小翠的聲音變得幽幽的,“我看見你寫的信了,那是給神捕司的信。”
王石沉著臉沒有說話,但手中依然緊緊握著木槳,努力劃著船。
氣氛沉默。
“像你…這樣為了前途…忘恩負(fù)義的人,以后會怎么對待我呢?我會吊死在某個房梁上吧?”小翠的聲音哽咽。
王石喝道:“不要胡說,我對你是真心的!”
“塵世茫茫,人心易變,往后的事你敢保證嗎?把我送到山村里,還會回來接我走嗎?”
王石咬牙切齒,“我?guī)阍谏磉叄赡軙形kU,只有等我把此事解釋清楚,才能光明正大的帶你去揚(yáng)州。”
“罷了,王大人,我只是一個瘸子,某日等你高升,你如何還會看得起我呢?”
“別說了,難道這半年來我對你不夠好嗎?”
“石頭哥,再見。”說著話,小翠突然抱著包裹跳進(jìn)了湍急的河里。
王石神色大變,顧不得劃獎,縱身撲進(jìn)河里。
可惜他斷了一只手,行動不便,河水湍急,水下還有暗流涌動,他在水里起起伏伏找了一刻鐘,毫無所獲。
王石艱難爬上小船,仰面躺下,呆呆的看著灰蒙蒙的天空。
……
顧南北摟著方珍的小腰,輕聲說道:“對不起,連累你擔(dān)驚受怕。”
方珍低著頭,任由男人的放肆動作,“你這是什么話,難道你還把我當(dāng)外人嗎?”
顧南北心中溫暖,笑著說道:那我?guī)闳ダ僳E天涯,行走天下。”
這時端木睛和曲不同也迎了出來,見到顧南北,一番請罪。
兩老頭因?yàn)檫@事武功都被廢了,成了普通人,顧南北自然不會怪罪他們,相反還會照顧他們。
幾人回到院里,簡單敘述事情的經(jīng)過,當(dāng)即便要離開,準(zhǔn)備出城。
方珍低聲道:“時雨姑娘正月初十那天走了,坐上了回東瀛的船,她說一定會報答你的。”
顧南北表示知道,一臉云淡風(fēng)輕,毫不在意。
幾人很快收拾好行李,出門而去。
方珍看著沿途街道上的慘烈場景,好奇問道:“這些都是你剛剛弄出來的?”
“放心,我注意著呢,沒傷到普通人。”顧南北背著小毛,笑瞇瞇說道。
幾人毫不遮掩穿過長街,朝著城東而去。
青州城內(nèi)的各方勢力,哪敢輕舉妄動?不管是神捕司,還是秀衣樓,或是江湖高手,被顧南北用雷霆手段盡數(shù)解決,誰還敢不知好歹自來尋死?
兩老頭雖然沒了內(nèi)功,但眼力還在,很快便找到左老頭弄的船,一艘五丈長的客船。
夜色降臨,水漾輕舟。
客船豪華的船艙,艙門被輕輕推開。
借著桅桿上的燈光,方珍看見男人的身影,輕嗔道:“你怎么這么心急呢?小毛才剛睡下來。”
顧南北神秘兮兮道:“你快來,我教你練武功。”
方珍睜大美目,驚道:“我都一把年紀(jì)了,還能練武功啊?”
“你多大?”顧南北撇嘴。
方珍低下頭,幽怨道:“二十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