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些人不識好歹,也不知道音功的恐怖。
顧南北已經(jīng)提醒過,接下來都是咎由自取。
笛聲響起,初始綿長悠遠(yuǎn),范圍之內(nèi)的一眾人隨著音樂飄然起舞。
陡然曲調(diào)變化短促高亢,在場多數(shù)人便經(jīng)受不住口噴鮮血直接倒地,連共鳴都無法把他們弄起來跳舞。
甚至有個別的入,心眼感知下,都能看到精氣潰散。
在場之中,武功最高的童松柏一邊跳舞一邊口吐鮮血,但他畢竟是玄關(guān)高手,一時半會還能挺住。
茅草巷,槐樹下的傅望缺突然睜眼,他聽到了笛聲,這種曲子不對勁,不像是正經(jīng)的曲譜,莫非是魔音一派?
傅望缺霍然起身,如同長刀出鞘,縱身朝著笛聲之處飛掠。
此人之刀意當(dāng)真恐怖,剛才替他遮陰的槐樹,竟然被他爆發(fā)而出的刀意斬的斷枝拋飛,落了一地。
傅望缺躍上一處矮屋頂,果然見到一條巷子內(nèi)橫七豎八倒了一片人,一個紫衣人正在吹奏笛音,而唯一站著的童松柏正在忘情的扭來扭去。
“鏘!”的一聲,傅望缺背上的刀隨意而動,自動出鞘。
只見他飛身躍起幾丈高,握住飛來長刀,雙手擎之,凌空下斬,此刀威勢只凌厲,直斬得虛空尖嘯,一道三丈長的銀白刀氣沛然而出!
顧南北早已發(fā)現(xiàn)凌空下斬的刀。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他并沒有躲避!
圣魔元胎八重的功力盡數(shù)運轉(zhuǎn),霎時無數(shù)震蕩旋轉(zhuǎn)的氣渦將周身三丈范圍籠罩,將此方虛空變得混亂詭絕莫測!
三丈長的刀氣斬下!
“轟轟…”虛空竟然發(fā)出精鐵交鳴。
然而下一瞬間,三丈長的刀氣突然被湮滅吞沒。
凌空斬刀的傅望缺見到下方紫衣人突然施展出詭秘的內(nèi)功,也不由心驚。
正欲旋身舉刀再斬,卻陡然被共鳴控制,由內(nèi)力催出的刀氣轟然炸散,將他自身衣袍炸的碎裂。
傅望缺絲毫不顧,落地后開始跟著童松柏一起扭起腰。
曲調(diào)陡然變得快速,音波震蕩更加劇烈。跳舞兩人好似發(fā)了狂,手舞足蹈。
童松柏頃刻倒地不起,只剩抽搐。
顧南北也在心中暗贊,此人不愧是刀皇弟子,護(hù)體的罡氣竟然被他練成了無形刀罡,將攻來的音波自行斬滅!
不過罡氣化形倒是給了他一個思路,有空可以研究琢磨一下。
心思轉(zhuǎn)動,他收起笛子。
音樂停止,共鳴消失。
傅望缺靜靜站立,臉色暗沉,心中卻是翻江倒海,剛才的電光火石交手,他已知道此人功力絕不在他之下,而他突然被控住心神,扭腰擺臀跳起羞恥的舞,更讓他心神大震!
他一直聽到魔音的傳說,但作為刀皇弟子,天驕人物,是不愿相信的,因為天下間他從未聽聞過如此邪門的能力或是武功。
不要說是他,連他的師傅刀皇也不曾聽聞。
但眼下事實擺在面前,他又不得不信,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你堵住了院門,不準(zhǔn)他們出門嗎?”
冷烈冰寒的聲音將傅望缺從驚駭中喚醒。
“不錯,我奉師命而來,要找到瞎眼的少年!”
“事情巧了,我也是個瞎子。”
“什么?這么說,你就是顧南北!”
顧南北很驚訝,“我一個小乞丐,原本以為誰也不知道我的姓名,想不到你居然知道。”
“我要帶你回求敗堂,你可有意見?”
“呵呵呵……,我很欣賞你的自信,雖然你堵住了我家的門,但你畢竟沒有傷害女人和孩子,所以我給你活命的機(jī)會。”
“雖然師傅從未承認(rèn)你的身份,但你們畢竟有血緣關(guān)系,作為弟子,我是不會亂來的。”
“這么說,我還要感謝這所謂的血緣關(guān)系?”顧南北譏諷。
“你畢竟流著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