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不是被鬼反噬了嗎?”黎叔跟活見鬼似的,說話都不利落了。
“是啊,多虧了交鬼術(shù),我才得以復(fù)原這個腦袋,并寄生在犬子身上,這還得謝謝你們黎家啊。”
“可是,就連我們都不掌握這里有日軍的鬼魂,你們是咋發(fā)現(xiàn)的?”黎叔一臉狐疑,讓我可胖子暗捏一把冷汗,心說黎叔你可真夠八卦的,那老鬼一看就不是好鳥,你跟他還費(fèi)什么話呀,趕緊回來吧。
“你們官差總是迷信自己掌握的情報信息,認(rèn)為建興酒店不過就是一些財迷心竅的不法商人搞得養(yǎng)陰尸的小把戲,所以就輕視了我們,還以為派兩個毛頭小子來就可以摸清底細(xì),對吧。”墨邪子露出嘲諷的笑容,“你還是那么沒長進(jìn),總是自以為是,卻連自己的女兒都成了犧牲品。”
“不要再說了,咱們今天就新帳舊賬一起了斷吧。”黎叔睚眥欲裂,后退一步,腳下如練拳一樣走起了九宮八卦步,手捻降魔咒,嘴里念念有詞:“酬還良愿祭五岳,制邪扶正踩九州。不祭五岳不成愿,不踩九州難成罡。不踩九州兵不動,要踩九州兵才行。風(fēng)火雷電,劈!”黎叔一聲厲叱,就見教堂頂部的閃電一時間全部聚集到黎叔的手臂上,并如火龍一樣撲向墨邪子。
見閃電如長矛一樣刺了過來,墨邪子的紅眼珠子剎那間就幻化出一面紅色霧狀的盾牌,與迎面刺來的長矛玩起了角力。而此時,墨非命的鼓點越敲越急,那些象木偶一樣跳著招魂舞的鬼魂、陰尸竟然象下餃子一樣一個挨一個的跳進(jìn)了漩渦里。
“哥們,這好像是祭祀啊?而且還是鬼祭,我看,八成是要出啥臟東西呀。”胖子好像看出了什么端倪,說話底氣都不足了。
“愛出啥出啥,反正咱們不能把黎叔一個人扔在這里送死。”我咬咬牙,又看了胖子一眼,意思是你行不,不行就趕緊撒丫子撩(跑)吧?
胖子不樂意了,哐的一拳兌的我直呲牙:“我靠,拿飛爺當(dāng)啥人了,飛爺是那種貪生怕死、背信棄義的小人嗎。啊,我堂堂一人類靈魂的工程師,眼看著這么些墮落的靈魂需要拯救,我能一走了之嗎,于心何忍吶,同志。”
“我擦,你丫話嘮是吧,哪兒那么多片湯兒話呀你。”我又氣又樂,身邊有這么一貨,確實讓人心安了不少,或許,胖子天生就是那種的為朋友兩肋插刀且不懼朋友插自己兩刀的大眼睛雙眼皮的講究人。
我何德何能,能有這樣一個肝膽相照、不離不棄的朋友。胖子,如果我們能夠活著出去,我一定用一生來回報你的這份義氣。當(dāng)然,在以后的很多時候,一想起當(dāng)初我發(fā)的這個誓言,我就恨不得抽自己大嘴巴,有朋如此二貨,真真會讓你痛不欲生,尤其是泡馬子的時候!
就在這時,墨非命那疾如雨點的鼓聲戛然而止,而那些血尸、鬼混什么的也都跳進(jìn)了漩渦里,一時間,空蕩蕩的地下軍事工事里就剩下了軟軟的倚在石棺上、幾近虛脫的墨非命,以及仍在那擺姿勢決斗,象奧特瑪大戰(zhàn)異性的黎叔和墨邪子,還有一時醒不過神兒來的胖子和我。
這時,墨邪子開腔了:“老朋友,正戲馬上開演了,你難道不想親眼看看歷史是怎樣重演的嗎?”
黎叔渾身一抖,慢慢的收回了閃電長矛。這時,令我和胖子這輩子都無法抹去記憶的一幕發(fā)生了:
就見一只干枯的褐色皮膚緊緊的貼在骨骼上的手從漩渦里冒了出來,并扒住漩渦邊緣,用力的往外拉。而后,一顆戴著鋼盔的骷髏頭冒了出來,那骷髏頭的眼窩、嘴里全是沙子,并隨著頭部往外掙的動作灑落在地上。片刻,一具頭戴鋼盔、身穿骯臟軍服、看起來像骷髏架子的干尸從漩渦里爬了出來,并站在我們面前,一動不動,緊接著,第二具與它造型一模一樣的干尸又爬了出來,第三具、第四具……
不一會,近百具頭戴鋼盔、身著軍服的干尸就整齊的站在了我們面前。
我和胖子怎么看這些干尸怎么眼熟,再仔細(xì)一看,哎呀我去,帶五星的鋼盔、“昭和5式”紅色簡章、明治30年式彈藥盒、牛皮防寒靴,這他媽不是二戰(zhàn)時日本軍人的標(biāo)準(zhǔn)裝備嗎?日你個仙人板板,哪兒冒出這么些個日軍干尸?地震?板塊運(yùn)動?還是,因為我們擅闖軍事禁地,這些干尸興師問罪來了?這也邪性得沒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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