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黎叔一臉的得道高僧的拽樣,“這點(diǎn)小事兒都擺不平,我還有臉給你當(dāng)師傅,笑話。”發(fā)自肺腑的說一句,在那個時間段,我確實(shí)被這老丫唬住了,可如果要是能預(yù)知后來發(fā)生的那些事兒,日你個仙人板板的,我當(dāng)時鐵定會拿啞鈴削(東北方言:打)他個生活不能自理,然后拍拍屁股直接去人才市場賣身。
可惜,人生沒有撤銷鍵,青春沒有后悔藥,回首往事,一切只能是一聲嘆息、徒呼奈何。
接茬說回來,黎叔一番巧舌如簧的蠱惑,再加上他那爐火純青的裝逼犯的演技,我真蒙了,只能向田啟功投去求助的眼神,結(jié)果那天殺的依舊是一副“我拎著醬油做俯臥撐”的鳥樣,這把我恨的呀,心說老子將來要是學(xué)有所成,見天的拘了女鬼去誘惑你,讓你夜夜夢到倉老師,夢遺死你!
見我已就范,田啟功冷冰冰的丟下一句“黎組長,希望你們團(tuán)結(jié)協(xié)作,盡快開展工作”后,就走了。于是,在距離地面不知幾百米的偌大的地下空間里,就剩下黎叔和我,還有那些一想起來就渾身起麥麗素的鬼肉球。奶奶個熊,這都哪兒跟哪兒啊,不挨著啊,這究竟是什么個情況啊!
既然已經(jīng)沒有退路,我也就只能是隨遇而安了。于是,我正式在17組落草了。
既然打算留在這里,我自然想要了解一下17組的情況。好在黎叔人糙嘴碎,挺好嘞嘞的(東北方言:說話?嗦),據(jù)他講,我們17組屬于垂直管理,歸內(nèi)蒙古公安廳直管,與當(dāng)?shù)氐狞h委、政府和公安機(jī)關(guān)并不發(fā)生橫向聯(lián)系。
平時我們主要是根據(jù)田啟功的指令開展工作,比如哪里發(fā)生疑似靈異案件,我們就會前去處理。聽到這兒,我還是挺疑惑,就問道:“不對呀,就算有案件,人家警察也不知道咱們是自己人,如果咱們直呵呵的沖進(jìn)去,告訴人家我們會抓鬼,還不讓人家直接送精神病院去呀?”
“你看你看,上學(xué)上傻了不是?咋地,你還以為咱爺們辦案跟美國FBI似的,穿一黑風(fēng)衣,到現(xiàn)場沖警察一亮證件,你們都他媽滾球子,這案子我們接手了。”黎叔一臉的不以為然,“咱們爺們辦案子,主要是等案上門,知道不?”
“啥意思?等案上門,我嘞個去,這地方門口連個牌子都沒有,里面還有倆站崗的大兵,誰知道你這是干啥的地方,還報(bào)案,扯吧你就。”
“著啊,小子,腦瓜子反應(yīng)挺快啊,不錯,這里當(dāng)然不是受理案件的地方,咱爺們還有一處辦公場所呢。”
呀哈,看不出,這老燈泡子還挺有道行,居然還有辦公的地兒,我不禁對他肅然起敬。
“啊,到點(diǎn)了,咱倆真該回所里去了。”黎叔打個哈欠,好像很疲憊的樣子。
離開房間時,我有些心悸的看看裝著那些鬼肉球的房間,捅捅黎叔:“那些撒尿肉丸咋辦?”
“沒事,它們不會跑的。”黎叔大喇喇的說道,“它們熬到這份上不容易,都急著轉(zhuǎn)世投胎呢。”
我雖然沒聽懂黎叔的意思,但看他那成竹在胸的模樣,也沒再追問。倒是路過那些紅門時,我明顯感到了一股股令人心驚肉跳的怨氣,連精神都有些恍惚,就問黎叔這紅門里面是干啥的。
黎叔盯著我,猛然壓低了聲音一字一頓:“鬼??門??關(guān),知道這些紅門打開的后果嗎?”
突見這老孫子裝神弄鬼、好似看見了自己老婆躺在別的男人床上的表情,真就駭了我一跳:“你別嚇唬我啊,啥、啥后果。”
“出生入死,凡走進(jìn)紅門的,都得下地獄。”老家伙大眼皮一翻,白眼仁多黑眼仁少的乜斜著我,那尊容跟他媽加勒比海盜里面的鬼船長一德性。
見老家伙又嘮鬼嗑,我拔腿就跑,但我真的感到了紅門里那股攝人心魄的深深寒意。
走出電梯,再次站在大廳里,我竟有恍如隔世之感,原來,看來能每天見著陽光也是一種幸福啊。可惜,我們總是會忽略這些微小的幸福,以至于我們一輩子總是在追逐所謂的批量幸福,卻不知道其實(shí)這一路上已經(jīng)錯過了太多的零售幸福。
<font color=red>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并相互轉(zhuǎn)告,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