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唯一的解釋是,那三名化丹修士已有人死在陣中了。
陣中的兇煞之氣只有那么多,如果入陣弟子眾多,那么就會各自分擔(dān)過去,闖陣起來也就容易。
假如只他一個人,想必就算是走得生機(jī)最旺的一道門戶,其中每個兇獸的道行也會提升到近乎玄光境界,那么他勢必會越走越慢。
等到午時一過,就算他不死,主持陣法的人氣機(jī)暢順起來,陣法運(yùn)轉(zhuǎn)又會加快許多,到時候威力只會不降反升,那是更難闖過了。
想到這里,他神色一凜,那么自己不能按部就班了,只能試著闖一闖別的門戶了,必須搶在那三人盡數(shù)隕落之前沖上北方陣角。
他在這里思索,身形不免滿了下來,前方符箓一會兒便飛得不知了去向了。
他也不急,從袖中將那只孟真人賜下的定星盤取了出來,把法力一催,上面開始衍化出天干地支來,不但顯示出了他入陣后走動的步伐數(shù)目,連轉(zhuǎn)換方向也一并現(xiàn)了出來。
如果入陣弟子懂得一些陣法,便是失了符箓,也能依仗著此物繼續(xù)前行。
他在那里推算了一會兒,片刻之后,他目光一閃,斜斜踏出一步。
仿佛進(jìn)入了另一個天地,周遭景物立刻為之一變,不再晦暗難明,而是光芒耀眼,萬道金氣如同瓢潑大雨一般,從上方灑下來。
舉目望去,那竟然是不知多少劍氣在往下垂落,稍稍接近一些,入此處之人,若是沒有護(hù)身手段,恐怕不需一瞬,便會被碎尸萬段。
張衍大喝一聲,一道金火玄光沖出頂門,在頭頂現(xiàn)出一團(tuán)三十余丈大小的兩色云霞,任他什么金氣過來都是一刷一卷,就被消磨成最為的純粹靈氣。
這時,他袖囊中的山河一氣圖顫動了一下,一個童子轉(zhuǎn)了出來,躬身道:“老爺,可許我把這些靈氣收了?”
張衍奇怪道:“張駒,你要這些靈氣何用?”
童子恭敬道:“此氣幾位大能修士元?dú)馑纸?jīng)過了陣法轉(zhuǎn)變,最為精純不過,無論用來滋養(yǎng)法寶,或是收攝起來日后他用,都是有不少好處。”
張衍大笑道:“如此,便都給了你。”
童子面泛喜色,手一招,便把山河圖放了出來,這法寶才一現(xiàn)出本形,便向外一展,化作百丈長的一副圖卷,將散失在四處的靈氣盡數(shù)收了進(jìn)來。
就在這個時候,張衍眉心一跳,那道入陣以來一直安居不動的黑芒卻有了動靜,一個黑衣白發(fā)的老者走了出來,對著童子一喝,道:“山河童子,你可還認(rèn)得我否?”
童子吃了一驚,道:“你,你不是……”
老者嘿嘿一笑,道:“看來你還不曾忘記老夫。”
童子驚異道:“你不是被溟滄派的一位道人拿去了么?怎么又在我家老爺身邊?”
老者一聲大笑,道:“如今我可比你逍遙,那道人飛之升后我便是無主之物,如今受了一人所托前來了結(jié)一事,借了你這主人軀體暫寄罷了。”
童子似乎有些畏怯這個老者,不知道他做什么打算,不敢隨意接口。
老者轉(zhuǎn)過頭來,道:“張衍,我知你與秦墨白的打算,我也是受他所托才趕來此處,助你一臂之力,不過如今我自家有一段因果需要借你之手了結(jié),如你答應(yīng),我亦有所回報,此事手尾你就不必再花費(fèi)那么心思來布置了,都有我替你擔(dān)待,你看如何?”
張衍只聽兩人說話,便知這老者應(yīng)是什么厲害法寶的真靈,而且與溟滄派關(guān)系匪淺,至于什么因果之類,他從來不放在心上,等自己修為高了,再一一斬斷便是。
當(dāng)即毫不猶豫一點(diǎn)頭,道:“我應(yīng)了。”
老者聞言大喜,道:“好!張衍你如此爽快,甚對老夫的胃口,破陣之后,你只需按我所言行事,我保管事后無人敢來找你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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