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并相互轉告,謝謝!</p>陣中八座門戶輪轉變動,張衍依靠定星盤推算方位,幾番試探后,也不走那煞氣最弱的那道門戶,而是選了一處演化兇獸差不多等于玄光修士的門戶,在里面七轉八繞,逐漸逼近了北方陣角。
正前行間,前方忽然出現(xiàn)了數(shù)十條黑磷長軀,頭上無角的妖蛟來,張衍自是不懼,這一路上,他已經殺了數(shù)百頭這樣煞氣所化的妖物,將十六道劍芒擺開,如輪剿殺下去,那些妖蛟便化為一縷縷最為精純靈氣,被腳下山河一絲不漏的收攝進去。
若是一個人身修士,張衍自然沒那么容易拿下,不過此物沒有自己意識,看見劍丸過來,既不知抵擋,也不懂護持,眨眼間就被劍丸絞碎了去,倒讓山河吞吸的好不歡快。
只是當他殺到最后一條妖蛟時,忽覺這兇物眼神靈動了幾分,面對劍光當頭而落的劍芒,居然沒有像之前的同類一般悍不畏死地撞上來,而是極為狡猾地往側下一閃。
張衍這十六枚劍丸心神相通,幾乎就在這妖物閃避同時也做出了變化,一道道劍丸如箭矢一般激射而出,頃刻間便將其身上貫穿出了十幾個血洞,再往返一絞,頓時便被滅殺了。
不過張衍卻神色凝重了幾分,這一頭煞氣所化的妖物道行突兀提高了一截,已相當于玄光三重境界的修士,顯然是又一名化丹修士隕落了,并且似乎已隱隱有了靈智。
如果等到那三個化丹修士俱被殺死,不但守陣之人的注意力都就會集中到自己身上,而且所要對付的妖物也將會變得越來越強,到了那個時候便不好辦了。
這時,渾濁的云層突然一陣涌動,忽見又有妖物飛竄出來,朝著自己這里飛來,這一次卻是數(shù)目極多,怕不是有上千頭,個個都有十丈大小,形成一道鋪天蓋地的浪潮。
張衍把袍袖一抖,一聲長嘯,不去管他沖來的妖物是否被自己宰殺,把十六枚劍丸驅使如銀色風暴一般在前開路,頭上一團金火閃耀的玄光旋動飛舞,腳下百丈長的山河一氣圖蕩漾如海,往陣內深處疾沖而去。
那些兇妖撲上來不是劍丸絞散,便是被金火玄光卷成一團靈氣,不過已不像先前那般只傷了便化作一道靈氣,而是殘肢斷骨如雨而墜,血沫鱗片漫天飛灑,仿佛已宛如活物一般。
張衍又往里沖奔過了一陣,到了這個時候,那沖來的妖物修為又猛地一個爆漲,看上去似乎已有化丹修為,而且眼神中個個爆出兇芒,發(fā)出震天咆哮之聲,并不是迎頭撞上來,而是往四下里一分,將他團團圍在中心。
張衍神色冷靜,自忖已經極為接近那處陣角,知道再也遲疑不得,大喝一聲,將載和氣醇罩上往上一頂,也不去管什么生門死門,往里就是一沖。
載和氣醇罩一現(xiàn),那坐在陣角深處的守陣之人也感應到了,一道毫光不知從何處穿陣而來,將張衍罩定,一瞬間不知轉過了多少門戶過去,令那些齊齊撲上的妖物撲了一個空。
張衍待身形一定,抬眼瞧了過去,發(fā)現(xiàn)自己落在了一方空空蕩蕩的天地中,不遠處有一三層高臺,上方端坐一個鶴發(fā)童顏,懷抱拂塵的老道,見了張衍,他站起身打了個稽首,微笑道:“張道友,貧道恭候已久了,正要求個解脫,事不宜遲,今日就取了我的頭顱去吧。”
張衍神色肅然的一回禮,隨后叱喝一聲,駢指一點,星辰劍丸飛起空中,便往老道頭上落去。
竹節(jié)島上,又是一道光芒飛上了峰頂,“啪嗒”一聲化作一塊玉牌掉落在桌案上,孟真人拿起看了一眼,嘆道:“是金師弟。”
顏真人微微搖頭,道:“三人既已歿于陣中,破陣當是無望了。”
朱真人把雙手撐開,抖了抖袖子,冷聲道:“此地已多留無益。”
他正待站起,孫真人突然一伸手阻住他,沉聲喝道:“慢來!還有張衍在陣中,不妨再等上片刻!”
朱真人一聲冷笑,重把身軀坐定。
孟真人看了看天色,又在心中默默推算了一遍,搖頭道:“張衍能堅持到如今,當是明了陣法變化的緣故,不過三位師弟已死,他便是走那煞氣最弱的門戶恐怕也是舉步維艱,也罷,就等到未時吧,午時過去,這陣勢又復起變化,他便是能沖上陣角,擲下法器,我等也趕不及前去了。”
孫真人也知道這個時候希望不大,不過此番賭斗事關師徒一脈興衰成敗,這張衍只要還沒被滅殺,便還有一線之機。
山坡兩側的數(shù)百弟子也是神色各異,有忐忑不安者,亦是失魂落魄者,還有滿面陰沉者,多數(shù)都是認為這次師徒一脈賭斗失敗成定居,只少數(shù)人還抱有樂觀態(tài)度,認為還有破陣希望,但是也有冷靜知道除非有什么奇跡出現(xiàn),希望已極其渺茫。
此時每過一刻都是如受煎熬。
寧沖玄在南方一處山峰上默默坐著,看著遠處的四象陣,神色一片肅然。
東方一處島嶼上,莊不凡來回走動,他有節(jié)奏拍打地著手中竹枝,目光中有莫名的光芒,似是冷笑,似是戲謔,似是嘲弄。
“午時已到。”孟真人嘆了一聲,一收桌案的牌符,霍然站了起來,正要走時,似又想到了什么,回轉身道:“童兒,待那張衍元靈飛來,你要看護好了,日后好送去投生。”
孫真人見再也無望,亦是一嘆,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