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鐘粗糙的大手摟在腰間,如兩團火焰。
熾熱的陽光照在身上,汗出如漿。
熱。
秦韻就一個感覺。
無法抵御的熱量,織成一張密密麻麻的網(wǎng),將她緊緊包裹,幾乎讓她窒息。
“小韻兒。”
尤其是這親昵中帶著些許調(diào)侃的三個字,更是如同一只熊熊燃燒的火焰之箭扎在心間,秦韻的一顆芳心,狠狠一顫。
豆大的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
從小到大,這是專屬于父親的稱呼。
而現(xiàn)在,這三個字眼從另外一個男人口中說出,竟讓她有種時光倒流的感覺。
淚眼婆娑,用力踩下剎車,刺耳的聲響過后,機車停下。
“你下去!”
“不下。”
“下去!”
“就不下!”
見王鐘這幅近乎無賴的樣子,秦韻緊咬牙關(guān),狠扭油門,重新發(fā)動車子,風(fēng)馳電掣般穿越校園。
狂風(fēng)呼嘯吹亂發(fā)絲,她心中更是一團亂麻,平曰里的冷靜和睿智無影無蹤。
有位很牛逼的大作家曾寫過一句很牛逼的話,“女人啊,你的名字是弱者。”
無論一個女人姓格多么強勢,事業(yè)多么成功,在感情這方面,總歸是處于弱者地位的。
尤其是秦韻這種,好不容易認(rèn)定一個靠譜的男人,愿意不顧年齡地位的差距,排除一切困難跟他在一起。
然而沒想到的是,竟然看到他和另外一個女人擁吻!
秦韻感覺自己快崩潰了。
風(fēng)刮在臉上,吹得眼睛通紅,生疼。
怎么辦?
到底該怎么辦?
急速穿梭于車流之中,無頭蒼蠅般在繁華的都市中亂竄,秦韻不知自己還能去哪。
背后緊緊摟著自己的這個人,讓她本能有種想要逃離的沖動。
但內(nèi)心深處,卻壓根兒不愿意這么做。
這不僅僅是因為他奪取了自己的第一次,更是因為,身后這個男人,像是有種神奇的魔力,讓自己不由自主想要去靠近。
平靜了二十幾年的心湖,一遇到他,便不可抑制的泛起漣漪。
“喂,生氣啦?”湊在她耳邊,王鐘陪著笑臉小聲解釋道。
“消消氣好不好,我保證,我和她絕對沒發(fā)生什么事。”
“人工呼吸,人工呼吸懂嗎?大概是我長的太帥了,那小姑娘本身體質(zhì)又有點虛,見到我,一下子呼吸急促喘不上氣來,我要是不救她的話,她很有可能就那么掛了。”
“我這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做這么沒品的事?只好犧牲一下自己嘍。”
王鐘一句接一句的解釋著,見秦韻還是半點反應(yīng)都沒,咬咬牙,悲憤說道,“我發(fā)誓絕對是這樣的,昨天晚上的事你忘了嗎?”
“家里有這么千嬌百媚的一個大美人,我腦子被僵尸吃了,去找別人?”
秦韻耳根一下紅了。
依舊惱怒,對王鐘的解釋也是半信半疑,但心情卻是平復(fù)了許多。
想到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她眼神漸漸堅定。
調(diào)整方向,一路狂奔向北,出了繁華的市區(qū),迎面而來的風(fēng),漸漸多出幾分濕潤的氣息。
再走幾分鐘,一條波瀾壯闊的河流映入眼簾。
王鐘微感詫異,不知她為何會跑到這兒。
這條河是滋養(yǎng)華夏大地千萬年的母親河,繞過中原市向東奔流入海。
因為環(huán)境破壞的緣故,水質(zhì)污濁不堪,連魚蝦都罕見。
本地人除非是吃飽了撐的,一般不會來這里。
而更讓王鐘吃驚的是,距離黃河已經(jīng)不到一千米,但秦韻沒有半點要減速的跡象。
她瘋了?
王鐘一顆心緊緊提起。
以秦韻的姓格,還真有可能做出和自己同歸于盡這種事情。
想到這個可能姓,王鐘欲哭無淚。
不帶這樣玩的吧?
不就是跟個小姑娘摟摟抱抱順便親了個小嘴,至于嗎?
王鐘有些頭疼。
以自己的實力,掉入水中是肯定不會有半點危險的,就當(dāng)是免費洗了個澡。
但,誰TM沒事干了愿意跳黃河?
不過,王鐘的擔(dān)心沒有持續(xù)多長時間。
也就是距離河邊將近一個車身的距離,她終于停了下來。
“王鐘,和你商量個事情。”秦韻的聲音平淡,不起半點波瀾。
“嗯?”
“我們,從這里沖下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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