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兒子,我比你更清楚他是個什么樣子!”
“是,我承認(rèn),王鐘的姓格的確是有些頑劣,但學(xué)校是干嘛吃的?每個學(xué)生要都是乖寶寶的話,國家為什么要請老師,憑什么每個月給你發(fā)工資?”
“要么他走?要么你走?”
“呵,好大的口氣!我周山今天就把話給你撂在這:學(xué)校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是老子說了算!”
“你要是真不想再見王鐘,也成。要么你給我滾蛋,要么,把我趕走,你來當(dāng)這個校長!”
周山憤怒的咆哮聲,在辦公室里久久回蕩著。
每說一句話,梅倩的腦袋都不由自主低下幾分,像是一只風(fēng)暴來臨前的鴕鳥。
此時此刻,她心中焦急、悔恨、苦澀,燴成一鍋菜,百味雜陳。
要是……要是早知道王鐘是校長家公子的話,就算他考全校倒數(shù)第一,又有什么大不了?
在班里,至少也得跟馬騰是同一個待遇。
雖然說,馬騰他爹是副市長,但……縣官不如現(xiàn)管吶……
這下梅倩可徹底慌神了,想到一中豐厚的工資待遇,想到暑期學(xué)生補課的收入,想到……
咬咬牙,梅倩忽然做出一個誰也沒有想到的決定。
“王鐘同學(xué),之前做的事,是老師不對。我向你道歉,希望……希望你能夠原諒我。”
聽到這話,王鐘驚呆了。
見過不要臉的,但不要臉到這種地步,也算是個相當(dāng)罕見。
嘆口氣,王鐘輕輕搖搖腦袋,當(dāng)一個人的眼睛徹底被金錢迷住的時候,這個世界上的任何東西,恐怕她都不會放在心上。
沉吟片刻,王鐘拿了紙筆,在三人不解的眼神中,刷刷刷飛快寫了一段文字。
將這張寫滿字跡的紙放到梅倩手中,王鐘拉門而出,留下滿頭霧水的三人。
呆呆捧著這張紙,梅倩眼神渙散,看起來很是失魂落魄。
秦韻情不自禁的湊過去腦袋。
周山下意識從辦公桌后走出,放眼望去。
潔白的紙上,是這樣一段黑字:
“金子!”
“黃黃的,發(fā)光的,寶貴的金子!”
“它可以使黑的成白的,丑的變成美的,卑賤變成尊貴,老人變成少年,懦夫變成勇士。”
“這黃色的奴隸,可以使親人反目,仇敵為友;它可以使受咒詛的人得福,使惡魔為眾人所敬愛。”
“它可以讓乞丐成為國王,也可以讓滿臉疤痕的丑婦,比新娘還受人追捧。”
“甚至,它可以讓一個從事高尚職業(yè)的園丁,低下她尊貴的頭顱,向一個惡棍學(xué)生道歉。”
“沒錢老師,人如其名,我承認(rèn),我被你征服了。”
“你真牛.逼!”
看到這話,梅倩臉色變幻,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低著頭,站在墻角,輕聲嗚咽。
……
王鐘剛走出辦公室,一陣香風(fēng)撲面而來。
清新淡雅的香味,不是香水,是少女的體香混雜洗發(fā)水的味道,雖不濃烈,卻仿佛青春的味道,縈繞王鐘鼻端。
王鐘瞪大眼睛,只見蘇雅楠嬌俏的身影,如同一只小鳥撲騰著翅膀飛來。
因為急速奔跑的緣故,她的發(fā)育不錯的胸脯劇烈起伏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顯現(xiàn)出驚人的彈力。
幾米的距離,很快便到。
她停住腳步,一把抓著王鐘的胳膊,“怎么樣了?你沒事吧?”
這焦急的眼神,關(guān)切的語氣,王鐘恍然間覺得,心中有粒種子,忽而萌發(fā)出一點翠綠。
像是埋藏在心底深處的一粒種子,它在暗無天曰中潛伏許久,卻受到陽光和雨露的再次滋潤,頑強拱破堅硬的土層,鉆了出來。
通常,女人偏感姓,而男人偏理姓,這是男女在姓格方面的固有差異。
但在某些時刻,這個定律未必是正確的。
至少,女人不會因為感動而愛上一個男人。但男人,卻很有可能因為感動而萌生愛意,尤其,是針對一個漂亮的女人。
在正午溫暖明媚的陽光下,從王鐘的角度可以清楚看到,蘇雅楠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中,隱隱有晶瑩閃爍。
她哭了?
她因為自己哭了?
從小到大最怕女人哭的王鐘,只覺心中像是被根細(xì)針輕輕扎了一下,有點疼。
相處整整三年,蘇雅楠永遠(yuǎn)是那個充滿活力與陽光的美少女,還從未見過她流下眼淚。
王鐘心臟砰砰砰跳著,腎上腺激素急速分泌,下意識舔舐干燥的嘴唇。
忽然,他長臂一伸,用盡全部力氣,狠狠將蘇雅楠摟在懷中。
“小南瓜,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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