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夏回頭看,兩位中等身材的男子向他們走來。這兩位一位稍微帶了福態(tài),臉圓圓的。另一位則有些消瘦,單眼皮,帶著一副眼鏡。同樣的兩人的相貌很普通,就是仍在人群中也不會引起任何注意。
“蕭哥,王哥!”朱建業(yè)起身叫道。
“蕭老師,王老師!”見到黃旭亦這么叫,畢夏也連忙起身。
“叫什么老師,出了學校就是朋友,來到這里叫哥行了。”圓臉的蕭央對這些毫不在意,姓格豪爽。
“那行,兩位哥哥我給你們介紹,這是黃旭亦,我們導演系大四學生,也是您這常客;這位是畢夏,今年剛退伍回來,也是大四。”朱建業(yè)拉著畢夏兩人給他們相互介紹著。
“畢夏,就是《星光大道》那個畢夏?!小子,你唱的真心好,是這個”蕭央對著畢夏豎起大拇指。
“哪里,蕭哥你太過獎了。”畢夏連忙起身擺手,謙虛道。
“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啊,真的很棒!對了,剛才聊什么呢?”王利也笑著對畢夏說道,兩個人都很溫和,一點都沒有因為老師身份而帶著疏離感。
“三哥給我們講二位的傳奇呢。”黃旭亦對這兩位可是神交已久,以前和朱建業(yè)來過兩次都沒碰到他們,和其他人了好幾次,可惜都沒有人幫他介紹,如今總算是圓了一直以來的期盼。
“我們的事有什么好說的啊,就是一個沒混出名堂的教書匠而已嘛。”王利兩人坐下,不以為意的說道。不過畢夏卻從他們的語氣中聽出一份緬懷。
“蕭哥,王哥,那個時候苦嗎?”畢夏沒有經(jīng)歷過這些,好奇的問道。
“苦啊,怎么不苦。我和你王哥兩個人租在地下室,十平米不到的房子,一到夏天悶得喘不過氣來,冬天沒有暖氣,冷的直哆嗦,多少被子都不夠。我們在酒吧里唱歌,運氣好碰上客人打賞個幾塊錢,運氣不好時還碰到那拿酒瓶子砸我們的。”蕭央拿出煙,散了一圈,給自己點上,深吸了了一口,像是在回憶。
“剛來首都那會我們經(jīng)常吃不上飯,有上頓沒下頓,一份泡面都要掰成兩半吃。我們也跑過龍?zhí)祝葸^死尸,演過士兵,什么都演過,就是沒演過有臺詞的。那會白天跑龍?zhí)祝砩先ゾ瓢沙瑁械臅r候也去天橋,被人趕過,給被打過,呵呵”王利接著蕭央的話往下說,說道最后,干笑了兩聲。
聽著他們的話畢夏三人都沉默了,這是真實的北漂,也是最真實的娛樂圈。畢夏和黃旭亦都要畢業(yè)了,朱建業(yè)雖然在讀研也就再一年的事,要是能留校自然是好的,要是不能……
哪怕他們心中做了最壞的打算,如今也有些忐忑。
“這么苦,你們后悔么?”畢夏也點了根煙,看著二位,問道。
“是啊,這么苦后悔嗎?”王利感嘆了一句,然后問蕭央:“你后悔嗎?”
“后悔?后悔什么,現(xiàn)在想起來那時候聽有意思啊,青春無悔啊!你們真好,可以揮霍青春。我們只能緬懷青春了。”蕭央苦澀的望著天空。好像那潔白的云朵,承載著他們的記憶一般。
“可不是呢,你們還能唱歌啊,有這么多人聽,我覺得兩位哥哥特青春。”黃旭亦笑嘻嘻的一記馬屁拍上。
“呵呵,啊亦啊,人會死,夢想不會死,跟年紀沒關(guān)系的!”說完,他和蕭央也不等眾人說話,就徑直起身,走向小院一角的那個小小唱臺。
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畢夏的眼神有些迷離。在第一眼見到他們兩位時,他就是明白自己的靈感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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