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登沉默了一會,粗獷的臉上浮現(xiàn)出淡淡的苦澀開始回憶講述道:“我曾經(jīng)是弗洛倫斯領主麾下的騎士團團長,然而大約在七年前的時候,弗洛倫斯領主卻不幸戰(zhàn)敗于另一位敵對的領主,按照當時貴族戰(zhàn)爭間約定俗成的規(guī)則,我們作為弗洛倫斯領主的附庸一并投降了對方。”
“這在西西尼亞不是一件很常見的事情嗎?”溫妮插口道。
“是的。我們本以來將來會追隨著新領主一直效力下去,可現(xiàn)實的殘酷卻狠狠捅了我們一刀。”奧登話里隱含著一絲憤怒道。
“難道其中發(fā)生了什么變故?”溫妮疑惑道。
“變故?!不。嚴重點來說是一場有預謀的謀殺!”奧登緊繃著臉低沉道:“新領主是個非常強勢好戰(zhàn)的領主,在我們投降新領主不久后便立刻被派遣至了新開辟的戰(zhàn)場!而你知道我們面對的敵人是誰嗎?”
“是誰?”
“埃德蒙侯爵!”
“埃德蒙侯爵?他不是當時整個西西尼亞實力最雄厚強勢的貴族嗎?你效力的新領主難道神經(jīng)錯亂了嗎?居然膽大妄為的向埃德蒙侯爵宣戰(zhàn)!”溫妮驚呼了一聲道。
“你太小看我的新領主了,在西西尼亞能夠生存下來的貴族沒有一個會是白癡蠢貨!相反,新領主的睿智與狡詐可是一件眾所周知的事情,而你知道他為什么會膽敢挑釁埃德蒙侯爵嗎?”奧登冷哼道。
溫妮若有所思道:“如果按照你對新領主的描述,說明他挑釁埃德蒙侯爵一定有其他目的!”
“沒錯!他的確是有其他目的!”奧登咬牙切齒道。
“他究竟做了什么讓你如此憤怒?”察覺到奧登臉色的瞬變,溫妮小心翼翼道。
“呵呵,在新開辟的戰(zhàn)場里,每一天里我們都有戰(zhàn)友死去,每一天里軍令都要求我們悍不畏死的沖擊對方的城墻!可我們是騎士!讓騎士去攻城?這是一個多么可笑的事情!哪怕再愚蠢的人都清楚騎士正確的發(fā)揮作用!然而新領主卻一意孤行,任憑我們不斷戰(zhàn)死消耗在對方高高的城墻下。”奧登紅著眼睛道:“后來我通過某個渠道意外了解到新領主的想法,原來他根本不信任我們這些投降來的軍人,他挑釁埃德蒙侯爵的真正原因只是想借對方的手殺光我們,與此相對還能消耗一下埃德蒙侯爵的實力!”
“這怎么可能?”溫妮捂著小嘴難以置信道。
“這有什么不可能?”奧登冷冷道:“戰(zhàn)敗投降的貴族哪一個會甘心失敗,很多時候他們都會暗中悄悄勾結(jié)曾經(jīng)的下屬企圖叛變,為了預防這種事情,他們大多數(shù)都會被戰(zhàn)勝者軟禁,而對待那些投降來的軍人官員則會打亂發(fā)配至不同的地方……可是萬萬沒想到,新領主的手段卻是如此心狠手辣,居然意圖將我們這些人都通通殘忍的殺死!”
“后來呢?”溫妮關心道。
“后來?呵呵……后來我當然是率領著剩余的騎士團成員發(fā)動了嘩變!”奧登仰天嘆道:“騎士團的嘩變很快便被鎮(zhèn)壓了下去,而我們少數(shù)人則突出了重圍,從那一天起,我便與愿意跟隨我的人一同做起了傭兵開始流浪……”
“難道你沒有考慮過投靠另一位領主貴族嗎?這總比你當傭兵要好得多?”溫妮道。
“你認為那些刻板保守的貴族會接受一個率領過士兵嘩變叛亂的軍人嗎?”奧登苦笑道。
“這個……應該不會。”溫妮想了想尷尬道。
“是啊,所以我只能選擇了傭兵這條道路。”奧登無奈道:“朱利爾斯曾經(jīng)便是與我共同突出重圍的騎士團一員,在那之后他便獨自追尋起自己的道路,或許是新領主給予的傷害讓他永遠無法忘懷,我們都清楚,朱利爾斯變了,變得不再像我們曾經(jīng)記憶里那個愛笑的年輕人。”
“但是在城門的時候我感覺你們之間的情誼仍像當年一樣深厚。”溫妮道。
“那份情誼在我們離開埃布蘭羅的時候便已經(jīng)消散了。”奧登低沉道。
“不懂。”溫妮搖了搖頭。
“當然,因為這是男人才懂的世界。”
奧登大笑了一聲,策馬絕塵向隊伍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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