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放心,我有分寸。”
“那你說道說道,你們的交易是什么?”
“呵呵,等下你不就知道咯?”
沈文信一副神秘的樣子,拿著塑料袋遞給坐在滑輪車品茶的老張頭,說道:“老先生,您數(shù)數(shù),兩萬一分不少。”
“什么!兩萬?什么東西要兩萬!你這個敗家仔!比我以前還敗家啊!”易小軍今天晚上壓抑了許久,聽到沈文信居然給老家伙兩萬,還不知道買了什么東西,跳了起來,搶過了塑料袋。
易小軍身高和沈文信相差不多,不過體魄強(qiáng)上不少,也曾今在小時候進(jìn)過國術(shù)班,有一定的基礎(chǔ),加上那個年代電影的誘導(dǎo),使得他開始混跡社會,因此強(qiáng)化體魄是生存、爭霸的唯一途徑。
殘疾人士老張頭那里是對手,直接松開手,也怕里面的紅花花的鈔票撒出來。
“小沈,你看這事?”老張頭也沒想到沈文信會如此果斷,對于這兩萬的開價,也是滿心歡喜的,雖然知道這個東西有點(diǎn)年頭,不過品相應(yīng)該不是太完好,能值這么多錢已經(jīng)極為滿足了。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使得老張頭想盡快完成這筆交易,拿著兩萬到什么小地方安安生生過曰子去。
“就是這個咯。”沈文信拿起了烏缽遞給了激動的易小軍,使得他的脾氣更沖了,一副絕對不會退讓的表情,說道:“你妹的!這兩萬應(yīng)該是你在商思辛辛苦苦賺的錢吧?買個破銅爛鐵,虧你還是大學(xué)生畢業(yè),你腦子被驢踢了啊?”
易小軍的表現(xiàn),更是證明了他們之間的友誼,畢竟一般的朋友哪里會說得這么直接,何況這是錢是沈文信的,他易小軍根本沒資格說三道四。
“你冷靜些,一時半會跟你說不清楚,先把錢給我。”沈文信用盡量緩和的語氣說道。
豈料易小軍根本就不買賬,堅(jiān)決地道:“今天你說什么,我都不會順著你呢,要拿的話,就跟呂老師拿!”
說著健壯的他一手護(hù)著裝錢的塑料袋,另外一只手掏出手機(jī)作勢要打小報告,沈文信沒想到易小軍反應(yīng)會如此巨大,一著急,下手就沒個準(zhǔn)度,一個超乎想象的閃身,奪過烏缽。
大病初愈,身體羸弱的沈文信出手的如此果斷,速度比普通人快了不少,但也在正常人所能做到的范圍之內(nèi)。
主要是易小軍一心兩用,而且自認(rèn)為沈文信無法從他手里搶下,所以有些掉以輕心,因此讓沈文信得手了。
這也讓沈文信疑惑不解,暗道:“我的身體素質(zhì)什么時候這么好了?如果是以前還能說得過去,畢竟經(jīng)常去考古,如今在病床上躺了個把月了,早就瘦骨嶙峋了,難道是寶箱的金光?”
沈文信推斷肯定是兩團(tuán)大小不一的金光對其身體素質(zhì)產(chǎn)生了一些好處,不然如何能一瞬間爆發(fā)這么快的速度。
“你小子……”
還在愣神的易小軍,拿著手機(jī)都忘記撥號了,沈文信可沒猶豫,提著兩萬的塑料袋就交給了老張頭,說道:“張老先生,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您點(diǎn)點(diǎn)。”
“我信你。”老張頭也知道這里的氣氛有點(diǎn)緊張,大概看了看便收好塑料袋,用手撐著滑輪車絕塵而去,留下了一個不知真?zhèn)蔚臑趵彙?
木已成舟,易小軍的情緒緩和了一些,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此時能夠理解以前父母的感受了。
“你讓做兄弟的說什么好,兩萬買個破缽,你不會說這是什么戰(zhàn)國春秋的古董吧?”
“先秦時期倒不至于,唐代是極其有可能的。”沈文信畢竟是做文物保護(hù)這個行當(dāng)?shù)模恍┗镜蔫b寶知識知道一些,卻無法斷代,但是通過摸寶,確認(rèn)是真品無疑之后,再見過自己的知識判斷,倒能夠說出個三五六來。
“蚊子,你開玩笑吧?一個乞丐手里面會有唐代的時期的缽?你以為是八十年代啊!哥們,現(xiàn)在都二十一世紀(jì)了,撿漏離普通人很遙遠(yuǎn)!”
“如果不是真品,我會毫不猶豫把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嗎?哥們在文管所工作這么久,鑒寶的知識還學(xué)了不少。”因?yàn)樽约旱穆殬I(yè)和專業(yè)的原因,沈文信扯起謊來也不臉紅,一年的文管所工作經(jīng)驗(yàn)就能斷代,如果讓專家聽到了,肯定會啼笑皆非。
一件文物的鑒別,知識涉及的范圍極廣,而且跟閱歷有關(guān),看過的物件越多,經(jīng)驗(yàn)就越豐富,一般的來說,專家鑒別斷代的時候,也不會說得太死。
而沈文信一出口就說是唐代的,未免太武斷了,易小軍對這方面涉獵的并不是太多,還以為沈文信真的古董鑒別的知識極為豐富呢,把玩著包了一層泥污、油漬看不出具體材質(zhì)的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