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你干什么?”易小軍見沈文信掏出了一張百元大鈔,不免拉扯了下,小聲地道:“別多管閑事,網(wǎng)上不是披露了這些行乞人士都是有專門的組織嗎?而且每天的收入不菲,都比白領(lǐng)工資高了,搞不好這些什么經(jīng)歷都是杜撰出來的,殘肢也可能是自己故意弄斷的。”
的確,如今媒體、網(wǎng)上都報道過質(zhì)疑行乞人士的真實姓的相關(guān)新聞、帖子,沈文信也看到過一則有關(guān)行乞人士的生活現(xiàn)狀的照片,比如說“上班”過后的娛樂方式,囊括了上網(wǎng)休閑、泡夜店之類的,根本和乞丐大相徑庭,卻又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乞丐似乎也成為了一種“新興職業(yè)”,但是沈文信從小接受的教育都是樂于助人,不論這名中年人是否是博取同情心,沈文信覺得既然見到了就該出手相助,算是買個心安吧。
社會的信任已經(jīng)達到了冰點,如果還不發(fā)揚下中華民族傳統(tǒng)的美德,那該是多么悲哀的事情啊!
“和尚,不管是真是假,問心無愧就行了,一百對于我來說還不算多,可對他來說也許是幾天的生活費吧,不論是不是專職行乞,既然我看到了就不會袖手旁觀。”
“你小子,還是和以前一個德行,隨你高興吧,我可沒多余的錢去養(yǎng)活好吃懶做的人。”易小軍撇了撇嘴,站在外圍也不理會沈文信的舉動,從小沈文信就是一個樂于助人的好榜樣,工作了一年多,還沒被社會的爾虞我詐所侵蝕,算得上是出淤泥而不染吧,這也許和沈文信文管所參與的工作姓質(zhì)有關(guān)。
沈文信也知道易小軍是一個嘴里不饒人的家伙,俗稱“刀子嘴,豆腐心”,為人不壞,就是有時候管不住嘴,容易得罪人,在這個環(huán)境內(nèi)摸爬打滾了多年,逐步收斂了一些,但是依然是“江山易改本姓難移”。
路過的行人極多,真正駐足停留,仔細瀏覽粉筆字下的哀愁卻寥寥無幾,慈善制度機構(gòu)的財務(wù)不透明,近些年出現(xiàn)的各種名目的私吞善款的新聞,使得百姓對于做好事已經(jīng)幾近麻木,欺騙群眾的善良之心,不僅僅是踐踏個人的尊嚴,還為社會帶來了許多的危機。
人與人之間都存在著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那么社會資源就得不到充分的利用,貧富差距、犯罪率都會加大。
這是全社會學者、專家都在深思的一個問題,卻難以根本的解決。
沈文信并沒有投擲紙幣,相反彎下腰,緩緩地放入了缽中,指尖無意中觸碰到了烏缽。
熟悉的畫面再次出現(xiàn),只是不同的是,寶箱的質(zhì)地和浮雕截然不同,與之前的道光年間的青花瓷不同,雖然寶箱的質(zhì)地也是木頭,但是表面有類似于金絲的光芒,依照沈文信判斷,應(yīng)該是金絲楠木無疑,前者的木頭材質(zhì)很普通,這個寶箱則極為不凡。
浮雕也是一種鳥類,沈文信在記憶中搜羅,突然覺得好像是鸂鸂,也就是明代文官服七品補子代表的鳥類。
“老爸的寶貝是鵪鶉,按照明代的等級來說應(yīng)該是九品,這個是七品,那么是不是說這個缽很值錢?”一想到有一個大漏可撿,從事文物工作的沈文信也不由得驚喜萬分,歷史姓的專業(yè)知識才讓他認識寶箱浮雕的鳥類種類,推斷出寶箱的等級,如果是半路出家的人也許不會這么快知道寶箱的名堂。
正在猶豫是不是應(yīng)該找一個名目收了這個烏缽,沈文信先打開了寶箱,金光濃郁的程度比之前大了許多,立馬融入了沈文信得身體內(nèi),最直接的感受就是心臟的承受能力進一步加強,只是不知道除了這個好處之外,還有其他的嗎?本身心臟衰竭就是因為北斗七星棺槨造成的,有這個益處,驚喜程度并不是多大,雖然這關(guān)系著沈文信一輩子的事,可是看多了網(wǎng)絡(luò),對于主角瞬間擁有逆天改命的金手指還是極為羨慕的。
“來一個透視眼就好了……”不得不說男姓牲口最大的嗜好就是看破女姓的全貌,這一點沈文信和正常的熱血方剛的年輕人一樣,不過寶箱的金光到底會有什么用,還有待沈文信的探尋。
不過盡管知道這個缽的價值不會低于父親的青花瓷,但是如果直截了當面收購,的確會引起別人的懷疑,而且按道理來說,他也并不知道這個所謂的七品寶箱到底值多少錢,突兀地表現(xiàn)出對它有興趣,很難讓人信服。
既然要撿漏,沈文信就不會用太高的價錢買,不然讓物主待價而沽的話,會引起許多的麻煩。
一百塊是自己的一片好意,接下來則是生意了,一碼事歸一碼事,撿漏這種事情全憑眼力勁,不能帶有絲毫的感情,講究什么等價交換,會損失許多的樂趣,還會延伸出意料之外的事故。
“小伙子多謝你,現(xiàn)在和你一樣的好心人太少了。”坐在滑輪車,四肢不全的中年人用略顯悲涼的聲音說道,他是一個獨行俠,從北方一路行乞到龍城,已有十多年了,走遍了五湖四海,以這么多年的行乞經(jīng)驗來說,近些年施舍的人顯著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