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一聲清嘯的鷹啼聲劃破了星穹的平靜,只見遠(yuǎn)處山峰正有著一只雄鷹展翅飛翔而來,豎立的羽毛猶如鋒芒的刀刃銳利,碩大的頭顱下兩道如電芒般的鷹眼勾人心神,兩只強(qiáng)壯有力的鷹爪猶如神兵利器,卻又輕如鴻毛,鷹爪借著途中豎起的樹枝,輕輕一蹬,再次發(fā)出嘯聲后站立在巖石上,頭顱晃動,羽毛收斂,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少年,伸出鷹爪撓了撓少年的腋窩。
“咯咯咯,阿黑,好癢好癢!”少年突然間從巖石迸躍而起,發(fā)出清脆的笑聲,身形卻似靈活的猿猴在周圍的巖石來回跳躍,但每一次剛落下,鷹鶩總能憑著那一雙如電芒的神目,張爪逮住他,而少年在嬉笑玩耍的幾下后便輕柔的撫摸著鷹鶩的羽毛,目光透露著溫和,隨后目光一凝,仿佛覺察到了什么,連忙從身旁的獸衣取出一截雕像。
“這截雕像是我之前刻畫好的,送給阿黑你喔!”
阿黑再次發(fā)出鷹嘯,聲音里透著一股無法言語的喜悅,連忙用鷹嘴輕輕的啄了啄少年的手臂,舉止間透著一股親昵,逗著少年哈哈大笑。
“阿黑,阿黑,阿公叫你來呼喚我去準(zhǔn)備祭祖么?”
少年手指再次撫摸著鷹鶩,一人一鷹橫躺于巖石上,仰望星穹,欣賞月色,仿佛有種別樣的享受,但阿黑卻沒有那種閑情逸致,鷹嘴不停的啄著少年的手臂,而后又用頭拱了拱他的脖頸,似在訴說:“墨離,全族的人都在準(zhǔn)備祭祖了,你也得趕緊回去,莫要錯過了祭祖啊!”
“阿公說,星空浩瀚如海,神秘莫測,修行如逆水行舟,不進(jìn)則退,但卻無法踏出這一片星空,你說修行有什么用?”墨離仿佛知曉了阿黑內(nèi)心的急躁與不安,連忙雙手摸了摸它的毛發(fā),臉龐也親昵的與它相擁,撫平著它內(nèi)心的躁動,而阿黑亦是有靈性般,眨了眨眼睛似是認(rèn)同了他的話。
“阿公曾經(jīng)說過,我們的部落就是我們的家,我們的家需要我們來守護(hù),而我們要守護(hù)就必須要修行,保衛(wèi)家園,捍衛(wèi)部落的尊嚴(yán),因?yàn)樗俏覀兊拿覀兊母晕乙扌校 ?
墨離越說越激動,到最后更是站于巖石之上,俯瞰那蒼茫大地,仰望那深邃蒼穹,一股從未有過的信心從他那稚嫩的內(nèi)心迸發(fā)而出,從此開啟了他不凡的修行路途!!
“阿黑,咱們之前陪阿公采藥的地方你還記得嗎?再帶我一次去吧!”墨離手掌拍了拍鷹鶩的羽翼,聲音懇求道,但鷹鶩一聽他如此話語,卻無論如何也無法答應(yīng),鷹啼聲怒,更是扇動著翅膀,宛如木板般不停的拍打著他,似要警告他不能去。
“阿黑,就去一次嘛,只要我們小心一點(diǎn),那些金蛇一定不會發(fā)現(xiàn)我們的,阿黑,就去嘛!”
“再說了,這金蛇在這隆冬肯定是冬眠了,不會發(fā)現(xiàn)我們的,就去嘛,我只是去尋找一下還有沒有跟這吊墜一樣的掛飾,看完之后我一定回去參加祭祖!相信我嘛!”
墨離軟磨硬泡的撫摸著阿黑,又抓起旁邊的獸衣,從藥罐取出數(shù)顆坳黑的藥丸遞給它,連哄帶騙的與它親昵,目光露出一絲狡黠與期待,而它也仿佛受不了他的懇求,再次仰天長嘯,伸出鷹爪與墨離相互勾手約定。
“噗嗤!”
阿黑張開羽翼,似遮天大手,墨離臉色露出亢奮的喜色,雙手熟練的搭于羽翼兩端,而后身子盤坐于鷹背上,一聲應(yīng)諾后,阿黑再次揚(yáng)翅而展,星穹翱翔,鷹爪收攏,似滑落的流星向遠(yuǎn)處呼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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