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沒什么胃口。”沈昊林搖搖頭,“不用管我,你帶著梅竹去吃飯,我和茶兒說說話。”
“可是你這樣可不行啊,小茶醒過以后若是知道你因為她受傷就不吃不喝的,心里該有多難受”
“我要是餓了,自己就回去吃的,放心吧”沈昊林走進(jìn)里間,拍拍梅竹的肩膀,“去吃飯吧”
梅竹看看沈茶,又看看沈昊林,輕輕點了點頭,跟著金苗苗走了。
沈昊林坐在床上,看著熟睡的沈茶,給她蓋好了被子,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
“以前總勸你休息,你老是不聽話,這回好了,受了傷,不得不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了。”沈昊林握著沈茶的手,輕輕的嘆口氣,說道,“傷你的人已經(jīng)抓到了,是蕭六。你對他應(yīng)該不陌生,他是蕭重天那個混蛋的兄弟,要殺你給蕭重天報仇。你說,蕭重天都死了那么多年了,怎么還是陰魂不散,總在咱們跟前晃悠呢他活著的時候就對你不懷好意,總想著把你拐回遼國,死了呢,他的兄弟又惦記著讓咱們給他償命。看起來,小天說的沒錯,姓蕭的沒有一個好東西”他低下頭,看了看沈茶,又繼續(xù)說道,“你受傷的消息,我讓暗影帶回去告訴宋玨了,發(fā)生這種事,是不能瞞著他的。我和小天琢磨著,宋玨那家伙很有可能借機(jī)發(fā)揮,狠狠的教訓(xùn)一下耶律爾圖。說不定,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還有,我派人去通知了秦副帥,估計跟段氏的仗打完了,他就請旨?xì)⒒丶纹疥P(guān)城。茶兒,你得趕緊好起來,在你師父面前,替我說說好話,要不然,你大哥我就要慘了,非得被你師父折磨得死去活來不可。”
就這樣,沈昊林坐在沈茶的床邊,一個人嘀嘀咕咕的把一天的事情都念叨了一遍。心里的話都說完了,他覺得有些累了,也懶得換地方,直接靠在床架上睡著了。
吃完了飯回來的金苗苗和梅竹看到這一幕,收回邁向里間的腿,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沈茶完全不知道所發(fā)生的這一切,她只知道自己的后背了一刀,巨大的痛感讓她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她恢復(fù)了一點點的知覺,感到自己好像是置身在一個火爐之,燒得她唇干舌燥的,迫切的需要一點清涼的東西來緩解這個癥狀。就在她奮力的要睜開眼睛求救的時候,一顆涼絲絲的東西被人塞進(jìn)了自己的嘴里,她瞬間覺得舒服了很多。火燒火燎的癥狀得到了一定的改善,困倦再次襲來,她又慢慢的陷入了沉睡。
等到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沈茶的意識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除了后背上的傷口依然很痛之外,夢的那種灼熱感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她動了動手指,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完全不聽使喚,好像是被什么東西給纏在一起了。
“水水,水”用盡了全身最大的力氣,沈茶啞著個破嗓子“吼”了出來。
沈昊林就在她身邊小憩,雖然很困、很累,但依然提著一顆心,所以,并沒有睡得很實。沈茶剛動了動,他馬上就醒了。聽到沈茶要水喝,立刻睜開眼睛了,察看了沈茶的情況。
“茶兒,茶兒你要什么”
沈茶聽到沈昊林疲倦的聲音,猜到他大概是守了自己一個晚上,心里覺得暖洋洋的,同時又很愧疚。因為自己的大意受傷,還要勞煩兄長看護(hù)她。不過,這會兒也不是自我反省的時候,她的嗓子很痛,急迫的需要喝水。
“水。”
“哦,水”終于聽清沈茶說了什么的沈昊林,小心翼翼的放開沈茶的手,跑到外間倒水。倒水的同時,還不忘了讓暗影去找金苗苗,告訴她沈茶醒過來了。“水來了”
沈昊林把茶盞放到床邊的桌子上,輕輕的把沈茶從床上扶起來,讓她半靠在自己的懷里,用小勺一點一點的把水喂給她。
“不要了”喝了兩口,感覺好多了,沈茶微微的搖了搖頭,“兄長,對不起。”
“有什么對不起的”把茶盞放在一邊,注意不碰到后背的傷口,沈昊林把人往自己的懷里帶了帶,“要說對不起的應(yīng)該是我,要是我陪著你一起出門,他們就不會肆無忌憚的在大街上動手的。”沈昊林摸了摸沈茶冰涼的額頭,稍稍松了口氣,“金苗苗還是挺厲害的,真像她說的,你早晨就會醒來。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傷口是不是很疼”
“有一點,沒關(guān)系的。”沈茶閉著眼睛,靠在沈昊林的懷里,“養(yǎng)兩天就會好,兄長不必?fù)?dān)憂。倒是兄長,晚上沒有睡好吧不用管我了,快去休息吧”
“等金苗苗給你看完,我就去休息。”
“好”
因為傷勢太嚴(yán)重,沈茶還是覺得很累,強(qiáng)打精神跟沈昊林聊了幾句,又慢慢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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