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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金苗苗之前說的,傍晚的時候,沈茶開始出現(xiàn)發(fā)熱的跡象。
因為發(fā)熱的情況很嚴(yán)重,沈茶開始亂動,,不小心碰到了傷口,疼得她滿臉、滿頭都是汗。
金苗苗早就準(zhǔn)備好了退熱的丸藥,一發(fā)現(xiàn)沈茶的情況不對,就掰開她的嘴,直接把藥丸塞了進(jìn)去。
這種丸藥是金苗苗專門針對這種昏迷不醒的病人的,不需要喂水,含服就好。等到藥丸慢慢在口腔里融化,順著喉管進(jìn)到胃里,就開始發(fā)揮作用了。
被喂了藥的沈茶,沒一會兒就安靜下來了,再次陷入了沉睡,只不過,這一次睡得比之前更安穩(wěn)了。
梅竹被紅葉換了回來,她怎么都沒想到,自己就離開將軍一天,將軍就受了這么重的傷。要是自己跟在身邊,或許能幫著將軍分擔(dān)一些,不至于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你也不用自責(zé),你在與不在都起不到任何的作用,結(jié)局是一樣的。”金苗苗看了看坐在外間處理公務(wù)的沈昊林,“剛才國公爺不是說了嘛,人家就是沖著小茶去的,而且,他們是故意選擇在屋里動手,還特別不要臉的用嘉平關(guān)城的百姓當(dāng)擋箭牌,你說,你當(dāng)是在場的話,你會怎么做各種的外部原因,限制了咱們的行動,優(yōu)勢完全發(fā)揮不出來,受傷是必然的。幸好,這次刺殺是臨時起意,準(zhǔn)備得匆忙,沒來得及在刀子上動手腳,不然還會有更麻煩。”
“可是”梅竹抹了抹眼淚,“好幾年了,將軍都沒受過這么嚴(yán)重的傷,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
“你跟在她身邊這么多年,她是什么人,你還不知道她師父當(dāng)年怎么收拾她的,你不記得了那會兒的傷可比這次嚴(yán)重多了,休養(yǎng)了整整兩個月。和那個相比,這點傷又算得了什么”金苗苗哼了一聲,伸手戳戳梅竹的腦門,“放心吧,她皮糙肉厚的,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嬌氣。只要熱度退了,明天早晨就可以醒過來了。看看咱們國公爺多淡定,一點都不著急。”
聽到金苗苗的話,在外間處理公務(wù)處理得焦頭爛額的沈昊林瞪了她一眼,說道,“少拿我說事兒”
“我這不是跟梅竹夸你嘛,說你臨危不懼,不愧是元帥,很有大將風(fēng)度。”金苗苗端著自己的茶杯,慢悠悠的晃到了沈昊林的面前,看了一眼注意力都放在沈茶身上的梅竹,壓低聲音問道,“誒,審?fù)炅耸捔闶遣皇谴_定了,咱們府里肯定有遼的眼睛”
“你也這么認(rèn)為”兩個人對視一眼,同時嘆了口氣,沈昊林放下手里的筆,說道,“有懷疑的人選了”
“這話問我就等于白問,我難得出一次門,府里的這些人都不一定認(rèn)得全。只是,知道我跟小茶今天出去玩的人不多,你可以順著這條線查一查。”
“沒用的。”沈昊林搖搖頭,“蕭六說,是在街上無意看到你們的,才匆忙組織了這次的刺殺,憑你的直覺,他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要是這么說,也有可能。畢竟沒兩天就過年了,大家都是趁著過年前出門采購,偶然在街上碰上個熟人,嗯,還是可以說得過去的。雖說他是遼人,可人家也要過年的。”
“是嗎”沈昊林挑挑眉,“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心里不是這么想的。”
“國公爺長本事了,居然會看相了”
“別廢話,怎么想的就怎么說”
“我認(rèn)為他說的確實是真的,可我有一個問題,如他所說,是偶然在街上看到了我們,臨時起意組織了這一次的刺殺,那么,我們是不是可以認(rèn)定,平時這些人也是在一起生活的。否則,在這么短的時間里,不可能這么快就可以聚集這么多人。衛(wèi)副將這一次抓了三十來個人,加上跑掉的那十幾個,蕭六手下管著至少四五十人,這么多人住在一起,還是很顯眼的。可為什么,我們從來沒有注意到他們呢”
“自然不會注意到,雖說是探子,白天也會出去做些小買賣、打些零工,跟普通人的生活是一樣的。他們混在普通百姓里面,很難有所發(fā)現(xiàn)。而且,耶律手筆很大,給蕭六他們租下了整整五間房,左右都是挨著的。這些人平時假裝相互不認(rèn)識,到了夜里才會聚集在一起。”沈昊林把桌上的東西收起來放在一邊,沈茶不醒過來,他就沒心情做別的事情。“至于你說的,短時間可以召集這么多人,是因為他們的一些人就在街上擺攤,還有一些人給商鋪幫工。”
“嚯,這批探子還挺懂生活的,不錯嘛,不像以前那樣,凈做些小偷小摸的事。”
“耶律把他們當(dāng)棄子,能給他們一個容身之地就不錯了,日常生活的開銷還要他們自己負(fù)責(zé)。”
“剛?cè)攵傻闹匦目隙ǚ旁谶|國國內(nèi),這邊的事情,他是不會操心太多的。要是他知道蕭六背著他,捅了這么大的一個簍子,估計要瘋。”金苗苗放下茶盞,溜達(dá)到門口,看了看外面,“你覺得那個黑衣人是什么來路耶律應(yīng)該更重視他吧”
“這個是必然,看他行蹤如此詭秘,這才是真正的探子,蕭六和他手下的那些人都是替死鬼。”
“就是不知道,這個人是自己隱藏在咱們間,還是另有他人。”金苗苗摸了摸肚子,“這也不是著急的事,慢慢來吧,早晚會把他們都給揪出來的。對了,不是說我哥要回來了嗎人呢”
“武定侯府。”沈昊林看看外面的天色,“小天帶他們回去歇歇,吃了晚飯就過來。”他打了個響指,從房頂上下了影五,“去跟膳房說,給苗苗準(zhǔn)備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