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讓幽幽道“那日帶相父去醉生夢我,相父莫非對她一見鐘情”
偏殿的柳不棲聞言宛若被雷擊中,僵立原地。陛下說,那日帶云相去了“醉生夢我”
那個身上蟻沉香濃郁的小公子
那個故意輸?shù)馁€約
那個暗藏關心的先上菜要求
酒后撒嬌、摟抱
柳不棲的腦子里炸成一片漿糊,所有的事都在這一瞬串上了。
那個小公子是云相,圣上寵溺暗藏,故意輸給他,讓他得以官復原職,重獲往日崢嶸。
云相待陛下也并非全無心思,他分明關懷圣上,嘴上不饒人,心底卻不設防,一舉一動都是不言的信賴。
那圣上此番叫她來柳不棲恍然大悟,圣上在吃云相的醋畢竟那日她可是口無遮攔胡編亂造了自己和云相之間種種恩愛過往,還當著圣上的面夸云相床上生猛威武
柳不棲悔得腸子都青了,回想著之前那個場景,羞憤尷尬到恨不得立馬找個地縫鉆進去。
她竟然就當著云相的面,說了那樣粗俗又不知廉恥的話
云相怕殃及無辜,這才會連夜趕來救她,并非她所想那般對她有意,圣上更是情郎心思爭風吃醋,這才遷怒于她,她當真是糊涂可任誰也萬萬想不到,這萬人之上和一人之下竟是一對兒,面上盡忠盡孝,私底下里卻
“我都解釋過了你還胡說八道什么”云歇惱羞成怒,他沒想到蕭讓會突然跟自己翻舊賬,又覺得他這話著實奇怪,一見鐘情
蕭讓其實是故意說給柳不棲聽的。
“你何時解釋過了”蕭讓輕笑反問,“明明是我邊逼邊猜的,你可半字都沒應下。”
柳不棲心道一聲果然如此,難怪云相這般無禮,陛下卻只笑,半點不生氣,滿是縱容。
云歇算是把蕭讓看得透透的了,糾結了下,狠狠一咬牙,細膩白皙的胳膊攀上他脖頸,忍著巨大的羞恥感,在蕭讓挪揄又暗藏震驚的眼神中問道“那這樣行不行”
“如何”蕭讓眸光漸深,心尖暗暗發(fā)顫,示意他繼續(xù)。
云歇羞于啟齒,磨磨蹭蹭了會,自暴自棄地在他薄潤的唇上輕碰了碰,然后立即彈開,避開蕭讓過于灼熱的視線。
云歇也沒想到自己會有今天,犧牲身體去換取便利,這一點都不社會主義,他這檔口不由自主地回想了下,發(fā)現(xiàn)好像從他穿回來到現(xiàn)在,本質(zhì)上來說,他好像一直在犧牲身體在和蕭讓做交易。
云歇瞬間開始氣自己,為了不自厭,惡狠狠地瞪了眼自那一吻后便開始發(fā)怔的蕭讓,暗道他才是逼良為娼的罪魁禍首,心里頓時舒坦多了。
蕭讓平復好心情,唇角不住上翹“行了,相父回去吧,朕待會兒便放人。”
“你要是食言我我就”
“不會,放心。”蕭讓安撫著,像是給獅子順毛。
云歇登時拂袖走了,似乎多呆一會兒都是煎熬。
柳不棲在偏殿將這令人不住屏息的畫面看在眼里,一顆心大起大落太多次,都已經(jīng)麻木了。
內(nèi)殿里的那兩個男人,光是身份便已能讓世人趨之若鶩,如今卻耳鬢廝磨、交頸糾纏,一個昳麗一個清雅,一個動如脫兔一個沉靜似水,當真天造地設,令人除了稱羨再說不出其他話來。
承祿忍笑領柳不棲出來,柳不棲忙跪下“草民都明白了”
蕭讓抬眼看她,知曉她是個聰明的,抿了口茶,神情淡然“回去吧。”
“對了,”蕭讓叫住她,“莫要聲張。”
柳不棲連連點頭。
蕭讓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第二日一早,柳不棲在“醉生夢我”大宴賓客,再三澄清她和云相之間沒有露水恩情,一滴也沒有。
風向如此,世人似乎也從這事里嗅出點什么,那些之前偷沾云相光的人也投鼠忌器,跟著柳不棲陸陸續(xù)續(xù)澄清了。
名妓張“云相不是奴家的恩客。”
秀麗李寡婦“云相沒跟我私會。”
尼姑“云相沒有說過喜歡我的禿頭。”
小家碧玉“云相沒有始亂終棄,是我與個書生私通,才沒了守宮砂。”
大家閨秀“云相沒有愛慕我說要娶我,是我自己到了年紀不愿結親,才以此為由。”
云歇其時人在家中坐,聽見小廝一句句來報,被茶水嗆得滿面通紅,他得意了那么多年的獵艷風流之名,被蕭讓這么折騰一下,就沒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云歇得意我一人之下。
蕭讓攤手我身下。,,大家記得收藏網(wǎng)址或牢記網(wǎng)址,網(wǎng)址,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請加qq群647377658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