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要去果林找人, 周同從倉庫取了五盞露營燈。
江軍那組一半在舊屋,一半在清洗碗盤,小魚和羅億臣也在那邊。除此外, 陳笛四人,池疏這邊四人,周同提燈在前帶路,剩下的兩人用一盞。露營燈很亮, 一行人挨得也近,走得慢。
走在中間的陳笛突然問道“怎么沒看見卓先生”
范鵬莫名看他一眼,但很快明白了用意。
“卓先生啊,他去縣里辦事, 晚上不回來,說明天趕回來。唉, 秋小姐的事兒他還不知道呢。”周同嘆息道。
“夏先生什么時候不見的偏偏秋小姐也出了事。會不會這其中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陳笛很自然的轉(zhuǎn)入下一個話題,好似剛才真的是隨口一問。
周同也沒在意“中午吃飯之前, 夏先生打了電話回來,說中午不回來,也不用送飯。下午我有事找他, 大概是兩三點鐘吧, 電話沒人接,我去了夏先生常待的木屋, 沒人,在果林里喊了幾聲, 也沒人應(yīng)聲。一開始我也沒多想,可回來后問了所有人, 都說沒見著夏先生, 再打電話就打不通了, 越想心里越不踏實,跟春先生說了,又多找些人去果林,還是沒找到。”
“會不會出門了”
“不會。夏先生這人不愛出門,就算真有急事出門,也一定會留話。”
池疏想到了季淺畫,季夏禾的失蹤,會不會和季淺畫有關(guān)系
走了二十來分鐘,到了半山腰的木屋。
這個木屋距離別墅很近,除了一間供人休息,其他的空間都是水果暫存庫,拉有大燈。周同熟門熟路的找到開關(guān),大燈將這一片兒照的雪亮。
“大晚上的也不安全,我們也不走遠(yuǎn),就把附近這兩片兒林子轉(zhuǎn)一轉(zhuǎn)。夏先生從小就進(jìn)果林,熟悉的很,再說,這附近也沒什么大型動物,毒蛇都少見。我猜著,興許夏先生進(jìn)后頭的深山了。深山里信號不好,電話打不通也正常。”
周同一面說著,一面進(jìn)木屋看了看“沒回來。”
不管周同嘴里怎么說,行動上看不出絲毫擔(dān)憂急切。
對此,玩家們也不催,他們更不急。
池疏越發(fā)覺得,周同在摸魚,出來找人就是走個流程。
果然,接下來周同就開始領(lǐng)著他們朝旁邊的林子走,走的很慢。一邊走,一邊在林子里喊兩聲,聲音在安靜的林子里能傳很遠(yuǎn)。
一開始眾人還精神緊繃,慢慢兒也放松了下來。
走了半個林子,忽然聽到陳笛那邊有人驚呼“什么東西”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眾人嚇了一跳。
出聲的是盧家恒,他心有余悸的抬手朝左邊一指,說道“剛剛那邊好像有東西,就在那棵樹后面,才開始一動不動的,我覺得奇怪,就舉著燈朝那邊走了兩步。誰知那東西受驚,猛地竄起來就跑了。”
那棵樹距離盧家恒不過十幾步,距離并不遠(yuǎn)。
“看清是什么了嗎”陳笛問。
“這那東西跑的太快了,沒看清,不過”盧家恒似乎有些困惑“總覺得不像動物。”
崇凌暗中已操控木偶靠近那棵樹,并沒發(fā)現(xiàn)什么危險。
于是池疏直接提著燈走過去,照出了地上的痕跡。
泥土上有很明顯的拖痕,并沒有什么動物足跡,不過,拖痕也比較奇怪,一時看不明白是什么留下的,但這個痕跡中有兩處略重,壓下并排且齊整的兩個橢圓。
“大概是山里的動物。大晚上還是太危險了,你們都是客人,還是回去吧。至于夏先生還是讓春先生拿個主意吧。”周同擔(dān)憂的嘆口氣,招呼眾人回去。
池疏望了眼痕跡消失的方向,再看周同半明半暗的臉色,沒說什么多余的話。
回去的途中,他聽到陳笛在詢問盧家恒。
盧家恒的聲音很小,只依稀聽到“不像像個人”
沒錯,那個痕跡不像動物留下的,卻有可能是人。一個人跪趴在那里,藏于黑暗,尾隨著他們。在被發(fā)現(xiàn)后,如同動物般手腳并用快速爬走,因此地上的痕跡像是拖出來的,兩個膝蓋承受了身體的大部分重量,印記更重一些。
想想那種情景就令人毛骨悚然,那個古怪的人是誰
周同的反應(yīng)看似正常,可他們是找失蹤的季夏禾而來,若遇到動物,不該擔(dān)心季夏禾遭到意外嗎他們這么多人,起碼也該稍稍查探一下。可周同卻讓他們直接返回。
林子里的異常,不僅是池疏,陳笛那邊也是心知肚明。只是,如今兩隊任務(wù)明朗,今晚別墅內(nèi)還有風(fēng)波,雙方都不愿多生事端。
順利返回別墅,吃了遲到的晚飯,各自回房。
盡管別墅很多人,可就是彌漫著一股冷寂。
誰都不敢大意,玩家們依舊是一隊人聚在一起。
羅億臣低聲道“江軍他們回來了,不過,情況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