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日向家是個大家族吧,一藤姐跟我一樣父母雙亡,卻成長得這么出色,相信其他長輩一定花了不少功夫培養(yǎng),不像我……”
“啊,這個你不用羨慕,”我坐到他身邊,安慰道,“我是靠自己摸爬滾打起來的,他們基本沒管過。”
敦神情微變:“僅憑自己?”
“要不怎么是天才呢,”我笑著揉了揉他的頭,“其實長輩們也想管,但我不愿意。”
“呼……那這樣的話……”
“因為我資質好嘛,名下財產又多,父母死后他們都想把我和大哥過繼過去,什么手段都用過,就差明搶了。”
敦徹底不說話了。
看著他想出口安慰卻又不知該從何安慰起的樣子,我疑惑了一下:“阿敦……難道覺得我很傷心?”
“肯定會傷心的吧!”敦的聲音里充滿擔憂和憤懣,“一藤姐的長輩也太過分了——”
我搖了搖頭,回答道:“不用在意,我都習慣了。”
我是說真的。
第一次聽到過繼要求情緒波動會很大,第二次也是一樣,但到后來,隨著次數(shù)增加,威逼利誘成了家常便飯,就不會再有什么感覺了。
小時候我和寧次都恨宗家,分家的長輩就利用這點來挑撥離間,背地里搶了我們兩三年,經常做出出格的舉動,我們也不想請求宗家的幫助,只咬牙扛著,后來日足大人察覺到這件事,呵斥了分家,那些大人才消停。
“我沒有逞強,”我看著敦復雜的眼神,“當年的事情都過去了,現(xiàn)在的我是復仇屋的日向一藤,不是日向分家的可憐蟲……忘說了,我以前還揍過那些出言不遜的老頭子,哈哈,莫名感覺很酷呢,敦你覺得怎么……喂,你哭什么!”
敦用胳膊擋住眼睛,身體顫抖著:“對不起,之前居然還說什么一藤姐過得很幸福之類的蠢話……”
“以前過得不幸福都當做生活經驗吧,現(xiàn)在過得幸福不就行了嗎?”
“可,可是——我太自以為是了,明明一點都不了解一藤姐還那么狂妄,一藤姐小時候一定比我慘得多……”少年的眼淚流得很歡暢。
不是,剛剛我們在聊什么來著。
我急了:“還是你比較慘一點。”
“不,你更慘。”
“你慘。”
“你慘。”
“你才慘!”
敦傷心欲絕:“你最慘了!”
“哎哎,怎么還來勁了,不許哭,我還沒死呢!”
“還不如死了!”
此話一出,我們同時沉默了一下。
“對對對對不起一藤姐我想表達的不是那個意思!”
“沒事……”我還穩(wěn)得住,“你繼續(xù)哭吧,我不打岔了。”
“……”
“還想哭嗎?”
“完全不想了……”
“那……回去吧?”
敦十分難為情:“好。”
回到武裝偵探社時院長已經走了,只留下了鮮花,敦看著那束花,到底也沒扔,拿回去用花瓶裝上了,而我也明白,從今以后他再也不會和院長見面。
等所有的事情處理完后,我再次買了回福岡的票,想把植松接過來,其實植松可以自己來橫濱的,但他說他害怕,非吵著要我去接,一把年紀了差點在電話另一頭哭出來,我受不住,只得同意。
然而我沒料到,在買票的那一天橫濱又出事了,異能者頻繁遭到襲擊,已經出現(xiàn)了死亡情況。
……
合著這人我是注定接不了了對吧!
我正抱怨著呢,手機忽然響了一下,是新郵件。
我點開,里面只有一句話。
【下午五點,購物中心】
?
五點,太陽的光芒蒙上了薄紗。
我如約來到購物中心,老遠就看見有個男人等在馬路對面,對方也發(fā)現(xiàn)我了,但他非但沒有過來,還扭頭走進了人海里,直覺告訴我他就是給我發(fā)郵件的人,于是果斷跟了過去。
“站住!”我追上他,抓住了他的手臂,“就是你吧,那個約我到這兒來的……嗯?”
戴著白帽子,頭發(fā)有些長,眼睛還是酒紅色的……
我放開了手,很是意外:“是你啊,小哥。”
“如你所愿,我聯(lián)系你了。”
聽上去只是一句很普通的話。
“突然來找我,難道是上次撞樹撞出內傷了嗎,也不應該啊,什么內傷滯后性這么強?”
這時,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我順手接起:“莫西莫西。”
【小一藤,不是說最近要回來一趟嗎,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
“次郎嗎,實在抱歉,橫濱這里又出事了……我也很納悶,這兒就沒有太平過……沒有沒有,我絕對沒有敷衍你,等解決完案子后就回來……真的,我以太宰的臉起誓。”
哄完次郎后,我大松一口氣,臉上重新露出笑容。
然而當我轉過身去的時候,我僵硬了——
白帽子男人伸出了手臂,手指正對我的胸部。
相距不過半厘米。
我:“……”
對方:“……”
尷尬地對視幾秒,我猛地反應過來,尖叫出聲,甩了他一巴掌。
啪!!!
實實在在的一耳光,清脆又響亮。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