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我看著臉上帶有巴掌印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問道。
對方摸著被扇的地方,反問:“你覺得呢?”
好,好淡定的一張臉,總感覺瘆得慌!
“我,那個,不是……”我結(jié)巴了半天,最終兇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想襲胸的明明是你吧,你這么看著我好像想侵犯別人的是我一樣!”
這話一吼出來,路人齊齊側(cè)目。
我頓時紅了臉,連忙拉著男人跑出包圍圈。
等到安全的地方后,我喘了幾口氣,轉(zhuǎn)身看向男人,剛要說點什么,結(jié)果他先我一步伸出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
“嗯?”
不知道為啥,他反倒疑惑了起來,收回手,再伸出,這次放在了我腦袋上,又疑惑出聲:“嗯?”
……我尼瑪,這果然是個喜歡碰瓷女孩子然后訛詐聯(lián)系方式,等把對方約出來就趁機亂摸的大色胚!
“不起作用啊,真令人驚訝,這到底是……”
“柔拳法·八卦一百二十八掌!!!”
一百二十八掌比六十四掌更強更猛,會直接把對方重要的穴位全部貫穿,經(jīng)絡痛得跟癱瘓了沒什么兩樣,這招太毒辣了,如果不是有著血海深仇我是不會使用這招的——
但這個男人,我要他死!
“八卦二掌!”
“咳呃!”
“四掌,八掌,十六掌,三十二掌,六十四掌——一百二十八掌!!!”
黃昏下的橫濱,還是那么美麗。
我連個眼神都不施舍給已經(jīng)躺尸的男人,轉(zhuǎn)手拿起了電話,撥打的對象是我在黑市的線人,他專干人口販賣這一行:“喂,優(yōu)仁,毛子要嗎,便宜拿去。”
十五分鐘后,我來到太宰的宿舍。
“氣死我了!”一進門,我就大喊了這么一句。
坐在地上的太宰一臉茫然:“啊……抱歉。”
“你道什么歉?”
“咦,惹一藤生氣的居然不是我嗎?”
“這次不是,”我輕車熟路地換掉鞋子,走到太宰對面坐下,“氣死我了,剛剛差點被一個俄羅斯人占便宜!”
太宰表示他很想聽前因后果。
我把之前不小心撞到人,賠帽子,留號碼,赴約,被襲胸,被摸頭殺,最后反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太宰聽完后陷入了沉思。
“一藤是說,那個占你便宜的俄羅斯人戴著白帽子,留著半長發(fā),眼睛是酒紅色,說話慢悠悠而且身體看起來很不好的樣子?”
“沒錯,”我憤憤道,“難怪身體不好,一看就是色癮犯多了腎虛!”
太宰:“……”
我伸出腿,輕輕踢了他一腳:“女朋友被色魔欺負,你就只沉默?”
“一藤知道,那個欺負你的人是誰么?”
“我管他是誰,”我瞇起眼睛,身體微微前傾,伸出右手攤開五指,然后繃緊指頭往回收,攥成一個拳頭,“要是再讓我遇見,我就捏·爆·他。”
太宰的神情挺復雜的,但他好像想通了,沒過一會兒就露出了笑容,歪頭道:“到時候請務必讓我去現(xiàn)場觀摩。”
……?
總覺得他在隱隱期待著什么。
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好日子,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社長也遇襲了,襲擊他的是一個戴著面具的奇怪男人,不過好在寧次哥在那附近巡邏,察覺到不對勁后立刻去支援了,面具男被擊潰,寧次和社長平安歸來。
我捏緊小粉拳,憤怒道:“畜生,連社長都不放過!”
太宰覺得我可能誤會了什么:“一藤,偷襲社長的……”
“是色魔吧,絕對是吧!”我滿腔熱血都爆發(fā)出來了,“可惡,現(xiàn)在的色魔居然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男了,是看社長單身好欺負嗎,這個世道太亂了,以后吾等美貌之人還怎么單獨出行?!”
看著我真情實感地為世人鳴不平,太宰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濃。
隨后,他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fā):“一藤真可愛。”
“我認真的!”
“我知道。”
我盤腿坐著,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但還是任由他揉來揉去,思緒慢慢飄到了另一件事情上。
這個周末我必須要把植松接過來,要是再出岔子,我日向一藤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很罕見的,我立的fg沒有倒,周六當天我竟然平安無事地乘上了去北九州的新干線,然后平安無事地把人帶了回來,我覺得我可以去買彩票了,今天沒有比我運氣更好的人。
……
“誒,一藤姐不在么?”敦拿著契約書,找了兩圈都沒找見人。
“不在,從早上起就沒看見她,不過昨晚聊天的時候她說要去趟車站來著,”谷崎想了想,回答道,“話說回來,寧次先生也不見了。”
與謝野合上手機蓋:“打電話也沒人接,說是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qū)。”
國木田從文件堆里抬起頭來:“不在服務區(qū)?”
一藤很少不接電話,唯二的兩次是因為在和太宰約會,還有躲著寧次,現(xiàn)在都跟太宰正大光明地交往了,和寧次的誤會也解釋清楚了,怎么還鬧失蹤?
甚至不在服務區(qū)。
“剛剛接到了田中次郎的電話,他問日向一藤在不在這里,打電話為什么沒有人接,而且植松孝太郎也失去聯(lián)絡了。”鏡花把電話中的內(nèi)容全部復述了出來,一點都不差。
賢治:“難道一藤跟寧次大哥回異世界去了么?”
老實的孩子總能成為話題終結(jié)者。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zhuǎn)向了太宰。
“我出去一下。”他取下掛在脖子上的耳機,離開了辦公室。
辦公室里,大家沉默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