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里,一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打響。
“喂喂,真的沒問題嗎?”國木田站在門口,相當(dāng)不放心,“太宰那家伙不會干什么出格的事吧?”
與謝野擺了擺手:“安啦,再怎么說還有一藤這個中間人在,就算是看在她的面子上這兩人也不會鬧得太僵。”
“你這么看得起我我很感動。”我坐在椅子上,絕望地扶著額頭。
敦把太宰的破習(xí)慣一股腦地曝光了出來,寧次哥的底線被全面突破,他不廢了太宰我已經(jīng)謝天謝地了。
敦抱著膝蓋蹲在地上,哀怨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國木田:“你只是說了實話而已,都怪太宰自己平時不注意收斂。”
現(xiàn)在怪誰都沒有用,最重要的是想出解決辦法,不然我和太宰就真的要說再見了。
思考了一會兒后,我挺直腰桿,雙手握拳:“你們看這樣如何,我騙大哥說我懷了太宰的孩子,生米煮成熟飯,逼他讓步!”
遠(yuǎn)離俗世紛爭的亂步來了句:“你還嫌他死得不夠快嗎?”
“……”
也,也對哦。
與此同時,會議室中。
“呀,真是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的會面呢,”太宰摘掉國木田掛在他脖子上的寫有“反省中”的牌子,樂呵呵地說道,“是因為中午的事嗎,說起來也真是抱歉啊,原本準(zhǔn)備去找毒蘑菇的,沒想到一不留神搞錯了品種,害得大哥……”
“不用叫我大哥,”寧次神色冷淡,“用一般的稱謂就好。”
太宰頓了一下,臉上笑容不減:“看來寧次君對我的第一印象很不好啊。”
第一次見面就被扎了雙馬尾,誰能好得了!
寧次努力阻止自己去回憶那丟臉的一幕:“你和藤怎么認(rèn)識的?”
“這個可就說來話長了,”太宰靠上沙發(fā)靠背,語氣帶著些懷念,“是七年前的故事了,寧次君確定要聽嗎?”
“沒錯。”
寧次只知道自家妹妹穿越到這個世界后就被一家復(fù)仇屋收留了,幾經(jīng)轉(zhuǎn)折才來到武裝偵探社,其中的細(xì)節(jié)并不知情。
太宰也沒藏著掖著,將一藤接到復(fù)仇屋的任務(wù),跑來橫濱接近他的烏龍講了一遍,聽到后來,寧次也大概搞清楚了眼前男人的身份。
本來是橫濱最強(qiáng)地頭蛇港口mafia的五大干部之一,之后因為一些私人恩怨離開了那里,到偵探社來當(dāng)了調(diào)查員。
換作平常人,聽到這些后一定會大吃一驚,但對方是出生在忍者世界的寧次,早已對暗部和根部有所耳聞的他只是很平靜地聽到了最后。
“不愧是寧次君,”太宰用夸贊的口吻說道,“大家知道我是港口mafia的原干部都很驚訝呢。”
寧次不咸不淡地答了句:“是么。”
他當(dāng)初從佐井嘴里得知一藤是根部一員后確實很驚訝,但這個男人就算了,畢竟他們沒什么關(guān)系,現(xiàn)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
“你已經(jīng)和藤相處七年了,對吧,”他的聲音像是摻了冰碴子一樣,“你知道她喜歡什么嗎?”
“我。”
察覺到寧次的臉色有變黑的趨勢后,太宰笑意更濃了:“別露出那么可怕的表情嘛,我只是想活躍一下氣氛而已——如果是指最喜歡吃的東西的話,玉子燒和羊羹。”
“顏色。”
“明黃。”
“最討厭什么。”
“學(xué)習(xí),考試,”太宰豎起食指,“特別是英語。”
就在寧次即將問出下一個問題時,他打斷了他:“用這些考我是沒用的寧次君,一藤的喜好已經(jīng)刻進(jìn)我的腦子里了,哪怕倒背出來也沒問題哦。”
“你說的對,這些基礎(chǔ)題目沒什么提問的價值,就算是德間也可以答出來。”
德……間?
太宰微微瞇眼。
“藤連德間是誰都沒有告訴你?”寧次語氣平穩(wěn),但說出口的話極具殺傷力,“看來你并沒有獲取她的全部信任,不,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想把自己的過去告訴你,這樣也算是戀人嗎?”
他不給對方喘氣的機(jī)會,再次拋出一個難題:“而且我聽說你經(jīng)常背著藤去搭訕其他女性,恕我直言,這樣的戀人關(guān)系不會有多穩(wěn)定。”
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你給我滾。
對手越強(qiáng)大,太宰越覺得有趣,只見他聳了聳肩,十分無辜地反問道:“關(guān)于搭訕其他女性的問題,一藤應(yīng)該跟寧次君解釋過了吧?”
這話讓寧次沉默了下來。
的確如此,在來這里的路上,藤跟他提到過這件事。
她說,搭訕女性只是太宰達(dá)成目的的方式,起碼在她知道的人中都是這樣,搭訕咖啡店的小姐是為了賒賬,搭訕佐佐城是想試探她是不是蒼之使徒事件的幕后黑手,搭訕樋口是要在她身上放竊聽器……之類的例子還有不少。
這人倒是了解藤。
“那你知道她還說了什么嗎?”寧次問。
太宰:“?”
“不管原因如何,只要你搭訕時被她看見了,她就會……”
想了想那個詞,寧次決定還是不說出來比較好。
靜默片刻后,談話聲再次響起。
“嘛,不要再聊這些可怕的事情了,”太宰雖然笑著,但他已經(jīng)隱約感覺到后背發(fā)涼了,“寧次君剛才有說到一藤的過去對吧,但是很遺憾,并沒有猜對呢,一藤不僅把忍者世界的存在告訴給了我,還跟我說了日向一族和根部的事,至于那位日向德間先生么……估計是太不起眼了,就像吃蟹時被扔掉的那么一小塊無關(guān)緊要的蟹殼,所以一藤才沒有跟我提起吧。”
這次陷入了徹底的沉默,他和寧次對視著,一個優(yōu)哉游哉,一個冷面依舊,隱約間,連空氣都凝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