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貴族幾乎都豢養(yǎng)著帳中女奴,碰上氣氛當(dāng)好之時,他也是見過的。
只不過他從前對這些事沒起心思,并未留心過,只隱約記得些散亂場景
他根據(jù)這些場景推測也許,換個位置,由女子主導(dǎo),女子便不會疼
反正他從來沒聽過那個在上面的男人嚷疼的。
容溫見班第如此篤定,信心十足,稀里糊涂便信了。
按他說的,心里鼓鼓勁兒,自己往下
片刻之后,容溫低叫一聲,疼得背脊發(fā)麻,酒意霎時醒了。忍了忍,沒忍住,歪在班第懷里“嗚嗚嗚”一直哭。
班第也疼
不止疼,還躁。
但見容溫哭成這樣,他早就慌了,一腔綺思散得無影無蹤,顧不上還未成的事兒,大手胡亂抹了把暈陶陶的臉。翻身摟著人坐起來,撥開容溫亂糟糟的烏發(fā),沉聲追問,“哪里疼”
自他認(rèn)識容溫起,還是第一次見她這么真情實感的哭出聲。
先前連被皇帝舍棄都沒見她哭過,倒是他給她正骨那次,見她嗚咽過兩聲。
班第推斷,她定是疼得很。
大手毫不猶豫要去探容溫傷處,結(jié)果被容溫一巴掌糊開。小貓亮爪子似的,一邊哭得打嗝,一邊報復(fù)心極強(qiáng)的連連拍了他手好幾下。
班第隱隱聽她哭聲之下,好像在嘟囔什么,湊近一聽,正好聽見她憤怒道,“這豬這豬也太不會跑了嗚嗚嗚”
緊接著,還有一句,“我再信你我就是豬”
“”
兩人這一夜,過得可謂兵荒馬亂。
外邊晨起軍號響起時,假寐的班第第一時間睜開了眼,下意識垂眸,發(fā)現(xiàn)懷里的一雙眼哭成兩只紅桃子的容溫也醒了。
四目相對,班第尷尬的移開眼,早起的嗓音嘶啞得很,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殷切,“殿下再睡片刻,待大軍開拔了我再來喚你”
現(xiàn)在只是晨起號,大軍得用過晨食后才會開拔繼續(xù)向漠北行進(jìn),滿打滿算,怎么也還得小半個時辰。
“不。”容溫繃著臉,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雖過了一夜,她瞧著還是氣呼呼的,裹著氈毯,動作僵滯的翻身坐起。
伸出一只手抓過外袍,發(fā)現(xiàn)班第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自己。
難得拿出公主脾氣與公主氣勢,冷眼一掃,二話沒說,利落朝門口一指。
班第唇角拉平,胡亂扣上甲胄,耷拉腦袋出去了。
烏恩其過來時,正好見班第半蹲在帳篷外半熄的火堆前。可能是今日天光昏暗的緣故,也可能是那熄成灰色的柴火讓人覺得凄涼,連那道魁梧偉岸的背影,于淡淡晨風(fēng)中,都莫名顯得蕭瑟。
按理說,不應(yīng)該啊。
烏恩其朝帳篷里歪了一眼,思緒也歪了都說小別勝新婚的,瞧自家主子這副如喪考妣的模樣,該不會是
“臺吉。”烏恩其滿臉好奇湊到班第邊上,“公主和你吵架了”
“”班第斜睨烏恩其一眼,換了個面向,沒吭聲。
烏恩其習(xí)慣他的冷淡,不以為意,圍著他轉(zhuǎn)了一圈兒,繼續(xù)問道,“那你可哄公主了是不是不得其法”
哄了。
還哄了大半夜。
不然昨晚他已被趕出來露天席地了。
確實不得其法。
明明脾氣挺好一姑娘,動起怒來,卻意外的兇,還哄不好那種。
這次班第沒轉(zhuǎn)向。
烏恩其敏銳地發(fā)覺他把耳朵豎了起來。
賊兮兮的偷笑一聲,大大咧咧道,“臺吉,你比武打仗是把好手,但這哄姑娘,可謂生疏。屬下給你個建議,你啊,去弄幾樣好看的首飾衣裙送給公主,再說幾句甜言蜜語,保證什么公主什么氣都消了。”
容溫是從全天下最富貴的富貴窩里出來的,她能缺衣裳首飾
班第聞言,耳朵立時耷拉了下來,順便附贈烏恩其一個冷眼。
起身,抱臂居高臨下望著烏恩其,不屑道,“難怪你跑了三個未婚妻”
說罷,徑直邁步朝多羅郡王的帳篷去。
烏恩其這個婚事老大難的二傻子主意聽不得,但多羅郡王的主意,八成能聽。
多羅郡王這輩子,就一個嫡福晉巴雅拉氏。
據(jù)說當(dāng)年,巴雅拉氏本是許給達(dá)爾罕王爺?shù)模彩潜欢嗔_郡王撬了墻角,攪得滿草原風(fēng)雨。
好在后來,這夫妻兩感情甚篤。膝下雖無子嗣,卻比許多兒孫繞膝的人過得和美得多。
班第走到半路,正巧遇見了達(dá)爾罕王、多羅郡王幾人。
達(dá)爾罕王直言問道,“公主起身了”
“嗯。”班第睇了眼跟在幾人身后的老七多爾濟(jì),大概猜到怎么回事了,“請王爺先回帳中,我領(lǐng)公主過來。”
這會兒,容溫八成還未梳好妝。
烏泱泱一群大男人過去尋她,像什么話。
作者有話要說公主這豬也太不會跑了
額駙這車也太難開了
以后每晚九點更新網(wǎng),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