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箐瓷睡不著了, 瞪著眼前黑茫茫的。
蘇箐瓷翻了一個身, 面對著祁越,音量微微提起,語氣忍不住有了質(zhì)問,“你說怎么辦啊難道真的要人來開鎖”
在蘇箐瓷心里,就是祁越的錯,要不是他非要用手銬, 就不會有丟鑰匙這件事,她就不用面對這么尷尬的事情了。
黑暗里當然看不清人,蘇箐瓷等了一會也沒等到祁越的回答。
蘇箐瓷納悶,她湊近了幾分, 聲音降低了一些,“你睡著啦”
“沒。”
蘇箐瓷想抬手, 手腕傳來拉扯的力道, 再次提醒著她現(xiàn)在的處境,蘇箐瓷還是喪喪的。
喪兮兮的蘇箐瓷又滾回了枕頭上,委屈巴巴地癟著嘴, 干脆把被子拉起來擋住了臉, 縮起來不想再和祁越說話了。
祁越輕翻身,被子被翻開一角, 蘇箐瓷感覺自己臉上涼涼的,空氣都清新了幾分,但是她不樂意搭理他,扯住被子和他較勁。
祁越想不到蘇箐瓷竟然這么小孩子氣。
祁越無語, 只得放棄,伸手過去觸碰上她的臉,語氣很是平靜,“這么擔心”
蘇箐瓷忍住翻白眼的沖動,語氣還是有點沖,“你說呢”
蘇箐瓷撅起嘴森森幽怨,“你倒是冷靜。”
祁越似嘆了一口氣,尾音突轉(zhuǎn),“鑰匙在我口袋里。”
蘇箐瓷閉著眼睛哦了一聲,好一會猛地睜開,掀開被子瞬間蹦了起來,“你剛才說了什么”
祁越沉默了下來。
蘇箐瓷啪嗒一下就打開了電燈,氣勢洶洶做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祁越,一句話由問句變成肯定句。
“你剛才是不是說在你的口袋里”
蘇箐瓷第一次看到了祁越明顯躲避的眼神,長捷下斂。
她不可置信地瞪著他。
真的,蘇箐瓷找了所有能想到的地方,就是沒有想到會在祁越身上,畢竟他就是那個說鑰匙找不到的人。
這完全就是利用她對他的“信任”在欺騙她,蘇箐瓷氣炸了。
蘇箐瓷心里升騰著一團火,但是她面上這次竟然分外的冷靜,她直直地看著他,聲音平穩(wěn),“把鑰匙拿出來。”
祁越起身,因為睡覺,他頭發(fā)略顯凌亂,垂落在白皙的額頭上,他黑眸看著她,很乖。
燈光在他身上渡上了一層柔光,他安靜地看著她,臉上甚至有了一絲無辜,長捷毛眨啊眨啊。
平日里清冷禁欲的男人做出這樣的表情,十分具有欺騙性。
蘇箐瓷沒有半點欣賞的心情,她緊繃著一張嬌嫩的臉蛋,攤開白嫩的手心,上下晃了晃,示意祁越拿出來。
祁越身上穿著黑色睡衣棉質(zhì)睡衣,要不是還有一絲冷靜,蘇箐瓷都想直接上去扒了。
祁越睨了她一眼,從右邊的口袋里拿了出來。
鑰匙小小一枚,還特別薄,放在口袋里根本就看不出來。
蘇箐瓷面無表情拿了過來,把鎖打開,十分冷淡又輕蔑地看了祁越一眼,下了床,噠噠噠往前走,腳步聲特別大。
“蘇蘇。”
蘇箐瓷不想搭理他,打開房門走出去,祁越跟了出來。
蘇箐瓷剛走出兩步,祁越擋在她面前,俯身無奈道“蘇蘇。”
蘇箐瓷看著他。
祁越輕添下唇,眉眼閃過一絲懊悔,似乎在斟酌著該說點什么。
他剛想開口,蘇箐瓷突然快速地往后退了兩步,拉住房門,砰的一聲響就把房門給關(guān)上了。
蘇箐瓷在心里吶喊,好樣的蘇蘇,你真棒
祁越“”這種被自己老婆擺了一道的感覺。
身后傳來小心翼翼的腳步聲,祁越頓了頓,轉(zhuǎn)身,就看見剛才的那個傭人手里還拿著一杯熱牛奶,心驚膽顫地看著他。
她現(xiàn)在顯然十分的不安,畢竟她竟然看到了夫人把先生趕到門外的場景,先不說這件事給她的沖擊有多大,她現(xiàn)在很擔心自己能不能保住現(xiàn)在這一份工作。
但是她什么都不能表現(xiàn)出來,她緊張說“先生,這是夫人的熱牛奶。”
祁越“夫人不想喝了。”
傭人不想去思考蘇箐瓷是不是真的不想喝了,她越發(fā)的恭敬,“好的。先生,要我給你拿備用鑰匙么”
祁越默了默,長指輕揉了揉眉心,“不用了,你先下去吧。”
傭人拿著牛奶退了下去。
祁越偏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這丫頭還在氣頭上,大概率是不會是不會給他開門了,他今晚只能去別的地方睡了。
蘇箐瓷氣呼呼地跑到了床上,坐在床上拿起手機給阮真真發(fā)信息。
祁越太過分了我想暴打他
你知道他做了什么么他竟然把鑰匙藏了起來
害我擔心那么久,我之前怎么就看不出來他是這樣的人
斯文敗類衣冠禽獸道貌盎然
蘇箐瓷發(fā)了一堆才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還是晚上,阮真真還在睡覺呢,怎么會回應(yīng)她呢。
蘇箐瓷頗感無趣,把手機扔到一邊,躺了下來。
好一會,理智回籠,蘇箐瓷發(fā)現(xiàn)自己真是大膽,膽大包天
蘇箐瓷偏頭盯著緊閉房門,別墅這么大,他肯定有地方睡的吧。